陆晏被她灼热的眼泪烫的心口疼,不住的安抚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可摸着摸着,心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的小猫如今变成了人,背脊上的肌肤光滑细腻,哪儿还有皮毛,顿时僵住,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方才那个旖旎的梦境,他将小猫压在狠狠欺负,差一点就……
那不是梦境,他们差一点就洞房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小猫身上裹着的被子都已经滑落,入眼的是细腻的白,以及雪□□致上斑斑点点的红,好像都是昨夜自己造的孽,顿时脑子炸了,僵在那两只手不知往哪放,又见屋子里实在冷的很,赶紧将她掖好被角慌忙去生火。
小猫犹自伤心,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妥来,不肯放他走,还在拼命的往他怀里钻,恨不得像从前挂在他身上,委委屈屈的撒娇,“陆晏哥哥,你再也不要生病了,我害怕!”
她说完,扬起脸瞧他,却见陆晏耳尖都滴出血来,喉咙攒动的厉害,这才察觉出不妥,低头一看,入眼的是陆晏结实的胸膛,以及胸膛之上,一道道的血痕……
她楞了一下,随即想起这都是自己的杰作,脸烧的厉害,迅速将自己埋进了被窝。
呜呜呜,丢死人了。
姜阮躲在黑糊糊的被窝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身上被陆晏方才啃得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偷偷的从被子里露出一个缝,看了一眼正背着他,luǒ着结实的背脊正在穿内袍的陆晏,羞得满面通红。
她昨晚在雪地里不知滚了多少次,冻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才反应过来就被陆晏压在了身下,还未开口就被他堵了回去,且他不同于往日的冷静克制,简直是要将自己吞入腹中,吓得她动都不敢动,后来被他勾的意识也混乱的很,若不是最后实在太疼,指不定两人现在做什么。
她想起陆晏还病着哪里能做这些事,想要起身,又见衣裳还在远处,悄悄从被窝伸出一只手,冷的直哆嗦,捂住了被子往外面挪了挪。
只是那衣裳离她有些远,在陆晏的脚边,她从前仗着自己是一只猫,对陆晏为非作歹,但是她向来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此刻也不好意思叫陆晏将她的衣裳肚兜丢过来,裹着被子像一只虫子一点点往前蠕动了,然后伸手去够。
眼见着她的手指差点就够着肚兜了,谁知一不小心从chuáng上滚了下来,落到了陆晏的脚边。
正抬着一条腿穿裤子的陆晏:“……”
他耳尖红的滴血,迅速将另外一条腿放进裤子里,若无其事的将地上的毛毛虫抱到chuáng上,低垂着眼睫,“你,你还好吗?”
若是知道是真的,他方才定不会那么莽撞,他还记得她方才哭的很凶,说疼……
这事儿,陆晏也没什么经验,不过他倒是不疼,只觉得被她咬过的地方苏苏麻麻,还觉得很喜欢……
他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藏在被子底下雪白的景,顿时气血有些上涌,忍不住瞧了她一眼。
她正低着头,鸦羽一样浓密的青丝散开来搭在被子上,方才裹得严实的被子不知怎么松开了些,露出了雪白的后颈以及肩上上再往下斑驳的红痕。
屋子里静的很,那堆刚刚被点燃的火堆逐渐火热驱走了屋子里的寒,陆晏看了一眼窗外,只见一缕光线透了进来,雪好像已经停了,看上去白茫茫一片。
他想,自己应该立刻走出去,给自己那颗疯魔了躁动不堪的心降降温。
他平静了一会儿,才将小腹处的燥热压了下去,赶紧从chuáng上捡了一件外袍往身上套,却发现不知为何都有些湿哒哒,只得先生了火,将那些衣裳烤的暖暖的才往身上穿。
这期间,他始终觉得有一道视线盯在自己背上,害的他手抖得厉害,穿了好几次才将衣裳穿好。
他穿好后正要出去,瞧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红衣裳,想起她身上什么也没穿,生怕她着凉,按捺住自己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快速走到一箱子旁,想要替她找一件自己的先穿上。
姜阮躺在那儿听到他好象个翻箱倒柜找东西,悄悄拉开被子看了一眼,小声道:“你,找什么?”
陆晏看也不敢看她,在空空的箱子里摸了一把,“怎么衣裳都不见了?”
姜阮从身下摸了摸,昨天夜里拿来取暖的衣裳此刻全部垫在了身下,随便抓了几件从被窝里递给他。
陆晏赶紧接了,从里面翻出一件长袍来,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觉得暖和了,想要递给她,手才伸出去,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肚兜。
好像,也要穿这个的。
他红着脸捡了过来,用旁边的水洗gān净上面的污渍,然后放在火上烤了许久,那贴身衣物本就沾了她的气息,被热气一熏,全部都是她身上那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只觉得小腹处燥热的厉害,只想找个出口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