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手抬起了裴鸢的下巴,他刚要俯身亲吻她,却见美人儿竟是又侧脸闪躲了一下。
男人眼角眉梢的yīn郁恣意,却将语气压得很低,他仍禁锢着裴鸢,只沉声问道:“躲什么,嗯?”
36.努力解蛊“日后我若吻你,不许再躲。……
此时此刻,司俨的面庞离她极近。
从裴鸢的这个角度看,只觉他的五官看上去是愈发精致。
男人的悬鼻高挺英隽,眸黑而沉静,却又似深潭般望不见底,且其内亦在暗涌着不明的可怕情愫。
司俨今日并未从西苑满载而归,裴鸢曾听司冉提起过,她说司俨每每去西苑shè鹿时,就算天色已晚,也会让侍从提灯为他照引前路,直到尽兴才会折返归宫。
且狩猎是司俨为数不多的爱好,他很喜欢这种血腥的杀戮游戏。
司俨的一只臂膀仍禁锢着她,裴鸢在下意识地垂眸躲闪着他灼人的目光时,也看见了他那华贵的宽袖上,竟有一小处的颜色比其余的地方黯了许多。
那处,应该是沾了些鹿的血。
裴鸢适才因着心中的惊惧,晕在了男人的怀里,可那只倒在地上的可怜麋鹿应是还未死透,兴许那时司俨勒马向前,又命侍从将那鹿补了几刀,鲜血也因而溅到了他的身上。
她也隐隐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裴鸢想起,从前在相府中,裴猇总是一副戾气横生的模样,动不动就冲她怒吼,亦或是拿言语来威胁她。
裴鸢一向不畏惧裴猇,且他越凶,她便越同看戏似的,觉得他有些可笑。
裴猇若同司俨一比,便可谓是色厉内荏。
司俨的面上并无任何怒态,他适才同她说话的语气也并没有很沉冷,可他周身散着的那些yīn恻气场,足以让她怵惕不安,她心里的恐惧也是愈发深重。
二人既是在这空间狭小又逼仄的马车中,司俨的一举一动又都带着浓浓的掌控意味,直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