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倍感伤怀,除却去侯府灵堂守丧,便一直待在自己的北房中闭门不出,除却裴鸢谁也不肯见,所以自是不知司俨擅出其封国,来到上京的消息。
他遇见令他吃惊的事时,还是一如既往地微张了张嘴,亦伸臂指了指司俨,复又调转方向指了指裴鸢,一脸难以置信,“你…你们……”
“所以说让你小点儿声了嘛~”
裴鸢的面色含愠,嗓音亦很娇软。
这处的耳房原是相府户曹的住所,虽然面积小了些,但各种摆件却是一应俱全。
房内的正央亦有长长的条案,其下被草席铺地,案上烛台的烛火燃得正旺,红红的烛泪亦凝结成团,落了一案。
司俨敛眸,面色平静地对裴猇道:“裴将军,请坐。”
裴猇哼了一声,随即便大剌剌地撩袍而坐,他因沉湎于亲人离去的悲痛而消瘦了许多,从前尺寸正好的袍服而今再穿在身上,瞧着有些松松垮垮的。
裴猇这个不速之客既是突然造访,司俨的计划也便被随之打断,他知裴鸢定要问他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随后他便可同她说自己有些冷,但如果她陪着他在这儿睡下,他便能温暖许多。
而裴鸢贯是个xìng子软且知疼知热的小姑娘,所以她定会应下在这耳房陪他睡下的请求。
实则如今,司俨越看裴猇,越觉他竟是很像前世桑桑养的那只老虎。
这般想着时,祈稹的记忆复又慢慢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在那些画面中,祈稹在大病初愈后,还主动去了次巫祝桑桑的住所,当时桑桑养的那只虎就对他甚为防备,一见到他就对他咆哮嘶吼,那副凶态就像是随时都要将他吃掉似的。
老虎甚至将祈稹所着的华贵冕服撕咬掉了一大块,桑桑得见老虎如此野xìng难驯后,还用自己纤白的小手力道不轻地冲着它额上的那个王字拍了一下。
适才还在呲牙咧嘴的老虎被主人教训了后,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