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避子汤yào饮下。”
话落,绛云暗觉,依裴鸢的xìng子,怕是要占下风。
她怕裴鸢会在韦儇的面前哭泣,日后会难以在王宫驭下,刚想着要不要出头替裴鸢斥责韦儇一番。
可裴鸢,却并没有哭。
她想起了母亲班氏,想起了姑母裴皇后,也想起了嫂嫂王氏。
这三位女xìng长辈都比她聪明出色,也比她会驭下。
裴皇后自不必说,班氏也是能管好偌大相府的主母,王氏虽然xìng情温柔,也能帮扶班氏料理好相府内事。
唯有她,xìng情娇气又有些懦弱,从小自大一直被家人宠惯,还容易犯懒。
可她现在,身侧已经没有任何亲眷了。
从前有她们在,又因着班家和裴家的势力和背景,从无下人敢轻怠她。
而今面对这种情况,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女孩想起了裴皇后在后宫中叱咤风云的模样,想着自己虽然不及裴皇后,但却可以照猫画虎地去学。
思及,女孩稳了稳心神,学着裴皇后的语气,语气微厉道:“我说不喝,就是不喝,你一尚方令何时能做我这个王后的主了?”
话落,三个女使皆是一怔。
裴鸢暗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语气,还真的挺像她的姑母裴皇后。
她们丝毫都未想到,一贯娇气xìng子又软的裴鸢,竟是能用这种语气对韦儇说话。
韦儇神情闪烁了一下,面色还算镇静,复道:“娘娘,这是王上的命令。”
——“那就让他自己来同我解释,在大婚的次日,他为何就要我饮这种yào?”
裴鸢说这话时,只觉鼻间酸涩,心中亦是委屈万分,却强耐着想哭的yù.望,她不想让韦儇看她的笑话。
韦儇没再多言。
裴鸢的年岁还是小了些,虽然她能看出她在强撑着镇定,但那涨红的小脸儿,和说话时那一起一伏的小身子板,无不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