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却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轻轻地将裴鸢的小手往外推了推。
裴鸢觉出了绛云的不对劲,心中也有了猜测。
她心跳蓦地一顿时,却觉自己的手腕竟是被人攥住了,且那人使的力气不小,直攥得她细腕的骨节那处泛起了微痛
小姑娘正面露惊诧时,司俨已经桎住了她的小胳膊,亦将她往怀中猛地一拽。
裴鸢终于觉出来人是司俨时,小脸儿已经贴在了男人健硕的胸膛上。
随即,耳畔也响起了司俨温沉,且极富磁xìng的嗓音。
——“出去。”
绛云听罢,恭敬地应了声诺,便逃难似地离了这处
待内室只余了她和司俨两个人时,裴鸢因着事情败露而紧张万分,亦觉自己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乱跳。
完了完了。
她适才说的话,司俨应该都听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裴鸢只觉她那发顶上犹如笼罩了一层深重的云翳,周遭的气氛亦是压抑且冷沉到可怕,她不敢再观察司俨这时的神情,只怯怯地将小脸儿埋在他的怀中,讷声唤道:“夫君……”
司俨顺势从小姑娘的柔腻的手心中夺过了那装满羊脂的玉盒,语气低低地问道:“你怎么不让我给你涂?”
裴鸢从司俨的声音中,分明听不出什么怒气来,且他的语气也是温和的。但又莫名地让她觉得,这其中还是夹杂着一些极为深沉可怕的情愫。
她对司俨不肯让女使碰触她的身体的这件事,还是不甚理解,且司俨他竟然连她的头发都不许外人碰。
见怀中小人儿的神态稍显忸怩,司俨的神情尚算平静,只耐心地又问:“嗯?怎么不回话?”
裴鸢在男人的面前很少矫饰,便微垂着长长眼睫,以极小极软的声音控诉道:“若让你涂的话…你…你肯定会趁机欺负我啊……”
司俨缄默地把玩着手中触感温腻的玉脂盒,听着她娇滴滴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