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裴鸢便在司俨的注视下,同个小孩似的,嘤嘤呜呜地便哭出了声来。
司俨习惯了裴鸢娇气好哭的模样,但今夜的她哭得就如一只受伤的兔子,她的眼圈泛着浅浅的红色,就似是全天下的人都没她可怜似的。
裴鸢正垂眸泣着,耳侧亦蓦地响起了潺潺的水声,原来是司俨将她从岸侧抱到了身上,这汤泉的水不浅。而她同司俨的身量亦有着极大的差距,故而裴鸢的两只小脚便也离了池底,纤瘦的小身子也浮了起来。
司俨扣着她的小脑袋,嗓音温沉地问道:“我对你可有苛待?还是你觉得,我又欺负你了?”
裴鸢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肩头处,可怜兮兮地摇了摇首。
司俨又问:“可你近来对我很排斥,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不许瞒着我。”
裴鸢觉出了男人身上的变化,小脸儿蓦地红了许多,却强撑着镇定,终是嗓音娇软底将心里的那些话都支支吾吾地同司俨说了出来,“我不喜欢住在这琼凤台里,它像个笼子一样,我不喜欢这里…而且我不喜欢你连我要去哪儿都要管束……”
“还有对我不满的地方吗?”
男人的嗓音粗哑了许多,裴鸢的美目瞪大之后,亦低呜了一声。
二人身旁的涟漪越来越多,亦不时地溅起了水花。
到最后,裴鸢咬住了唇瓣,自是不敢再说出半句话来。
******
从汤泉处沐完浴后,裴鸢被男人搂在怀中憩了一会儿,却未怎么睡实。
小美人儿浓密的乌发仍有些泛湿,她耐着身上的酸乏艰难地爬了起来,只见华榻之旁的青雀烛台仍在燃着幽微的烛火。
裴鸢睡在内侧,被男人呈着保护的姿态的搂护着,她的小身子背对着司俨,便以为他早便睡下了。
司俨结实的臂膀虽锢着她纤软的腰肢,却仍予了她一定的空间。
这举动,便也同二人现下的关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