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忙一起洗gān净带血的布料,同时也探听到了一些商船的情况。这个老太婆虽然冷冰冰的,却暂时对她还没什么攻击性。
这是一艘前往某座岛屿的船只,gān的是运送奴隶和货物的买卖。躺在chuáng上生孩子的女人就是个奴隶,不过是之前家道中落,才被一个匹夫用二两银子娶了来。这艘船上还有着一些奴隶,有男有女,长得好看些的女人多数是被qiáng行娶了去,男人则被那些人殴打鞭笞和折rǔ为乐。
这个朝代叫“零”,是秦冬莞没听过也没见过的,阶级地位划的很分明。底层的重男轻女现象严重,就如刚才的那个姓米的人渣。中高层则会好了很多,女性和男性同阶则处在差不多的地位。秦冬莞这种属于中层,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划分的,但还是打心眼里松了口气。
“秦姑娘初来乍到第一天,我们水师长最近没空来说教,我就给你说一下。第一,晚上入屋,第三声号角chuī响以后非传召不可出;第二,早晨要来帮忙做饭,切记不可偷懒迟到,第一声号角响起的时候就要起来;第三……”
老太婆浑浊的倒三角眼里浮现瘆人笑意:“那些奴隶都是天生的贱骨子,是顶顶下贱的坯子,不要想着去掺和这些事情。航海七日靠岸,你每天要做的是帮忙切土豆,做些菜,晚上的时候在女子舱那边轮番守夜。船上有手脚不gān净的人,注意好防守。”
秦冬莞虽然是个现代人,却也不至于在古代不分场合地跟人唱反调搞女权运动,只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老太婆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并不在意她到底会不会把话给听进去,摆摆手就示意秦冬莞可以出去了。
“今天晚上风làng大,叫几个奴隶围成人墙帮忙看着。待会就把人给你送去。”老太婆在她身后道,“先去船头分房间。”
她提着长裙从木质楼梯缓缓走了上去,却见海上的风làng已经逐渐大了起来,chuī得寒风飕飕入怀,伴随着cháo湿的空气,有种洞彻骨髓的冷。水天逐渐分混成了一色,遥遥望去看不清楚海平线,一场风bào即将来临。寻常的刮风下雨在陆地上只是关好窗的事,到了海上以后就会酿成很大的麻烦。
她看到了熟悉和陌生的身影已经聚集在了一起,且分成几个小队,恍然想到这已经是第十关了,于是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加入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这次的副本人不算多,一共只有十个。他们这边占了四个,还有一个烫着jī窝头的小混混、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郎、个子娇小但比罗姝高一点的女生、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和一对老年夫妻。
老年夫妻的头上已经有了银丝,让秦冬莞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又惊又怒。怒的是绝命轮转已经没下限到居然还能把老年人都给拉进来,惊的是这对老年夫妻居然也是扎扎实实地到了第十关。
代练机制在大多数人的手中只是个能救命的稻草而已,想当做长久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他们没有足够的积分,只能贷.款借用,但到了最后无论什么都是要还清楚的,而且会负债累累越来越多。因此能靠代练到后面关卡的寥寥无几,除了缪琦那种善于在风làng中捞一笔巨款的狡诈商人。
“房间是两个人住在一起的,你们自行分配。”
秦冬莞肯定和罗姝一起,林凤阙跟了华倾九,其他六位正好也是比例均衡,没什么争议。住宿的地方是在一层的甲板朝右拐,风很大,那老太太的身体稍微有点遭不住了,不住地弓着背直咳嗽。
“你忍着点,这船上也没有晕船药……什么年代啊,不像是大明。”老头嘟哝道,同时心疼地帮自己爱人拍着背。
“应该是架空,就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一个朝代。”走在他们前面的华倾九忽然道,“去要点橙子皮吧,这上面应该会有橘子和橙子。”
老夫妻连连道谢,老头把妻子送到房间里以后就去抓紧时间拿东西了。他们现在并不知道是几点,没有手表手机也看不了时间,关卡到了后来的时候已经不会给出第一天的安全期,为了防止有突发情况,都是速战速决。
秦冬莞和罗姝也回到了房间,这里的房间还算是整洁,没有想象之中和甲板上一样的脏乱,不过比较狭小,一张宽大的chuáng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蜡烛和火折子摆在小木桌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船上房间没窗,或许是怕晚上风灌进来太冷。
bào风雨的前夕,势头越演越烈,不知道降临的会是怎样一场风bào。两人整理一番屋子没看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以后就被叫了出去,此时的帆已经大多数都被放了下来,可见天气的恶劣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