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使唤人的和习惯被使唤的两个狱卒刚跑到监牢,就忙报告秋明富去了。
秋明富一听两人让疑似瘟疫病人逃走了,那张圆圆脸上的圆圆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什么?你们两个人,连两个女人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
爱使唤人的狱卒说“主要是她们太狡猾了……”
“是她们狡猾还是你们太大意了?嗯?”
“我们挺小心的了……”
“你们小心到让她们给跑了?”
“秋大人,看在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押送她们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们一马,昨儿个就算换成别人押她们,一样会让她们跑掉。”
“别说那么多了!除非你们再将她们找来,否则,我可帮不了你们。”
“秋大人能不能帮我们多派几个人,我们两个找到她们的可能性不大啊……”
“你们自己丢的人,还想别人帮你们找?”秋明富是觉得她们毕竟有可能是瘟疫病人,多派人手风险太大。
爱使唤人的立刻看出了秋明富的心思,他冷笑一声说“秋大人,凭什么就只能派我们去送死?我告诉你秋大人,就是因为她们有瘟疫,我们才押送的那么被动,只能走路去就不说了,连绳子都不敢好好牵,才让她们给跑了,你现在把所有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也就算了,可要抓回她们时还是只派我们两人,当我们是好欺负的?我们他妈的不干了!”
“不干?不听指挥,不只是被开除那么简单,可还是要受刑罚的!”
“随你怎么罚!”
“就是,随你怎么罚。”习惯被使唤的也低声嚷嚷了一句。他刚才一直不敢出声,转念一想还不如受罚之后被辞了算了,谁让那两个女囚犯是瘟疫病人,他可不想为这些微薄的薪酬而冒生命危险。
“秋大人,牢里又有人说不舒服了,怕是瘟疫真的传开了!”一个年轻白皮肤的小狱卒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什么?又有人不舒服了,哪里不舒服?”
“说是喉咙痛。”
“喉咙痛?这种瘟疫好像不会喉咙痛啊,走,咱们看看去!对了,先去叫狱医!”秋明富命令跑来的白皮肤小狱卒说。
小狱卒连忙去叫狱医了。
当狱医来后,和秋明富一起去了监牢里曾经关押着孔兰和郑姐儿的那间。
“刚才哪个不舒服了?走过来!”秋明富往牢里喊道。他在喊的时候特意站得离牢门特别远。
他的声音落后,一个披头散发身材瘦削的女人站了起来,“是我。”
她缓步向前。
“过来,我看看你的喉咙。”狱医说。
王晓芙便走到了牢门处,张开嘴巴,让狱医看她的喉咙。
牢里光线太暗,狱医离远了看不清楚,又不想离近看,只好说“这样吧,你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他记得,当时那批瘟疫犯人,脉向混乱而虚弱。
王晓芙将手从牢门的栅栏处伸了出去。
狱医拿布将她手腕包住了,开始帮她把脉,把了片刻之后,他问“你说你喉咙痛?”
“嗯。”
“可你的脉象非常正常。”
“我是真的有病。”
“什么病?”
“传染病。”
“你怎么知道你有传染病呢?就算你喉咙痛,也有可能是风寒所致。”
“大夫,我是真的有传染病,和昨天晚上刚出去的那两个女的一样。”
“她们可没有说自己喉咙痛。”
“那她们哪里痛?她们哪里痛,我也是哪里痛。”她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丁点的希冀。
她的话引起了秋明富的怀疑。这个女的的回答让他明白她无非是想要想法子出牢去。
他又突然想起,两个半夜被押走的犯人里,有个昨天中午才来的,可竟然昨天晚上就发病了,也未免太快了些。
“妈的,被骗了!”秋明富恼火地说。
他一把拉过狱医,说“走,她是个骗子!还有,昨天晚上半夜出去的那两个女的,也是骗子!”
他很快就集齐了八十来人的狱兵,分八路去寻找孔兰和郑姐儿的下落。
他相信除非她们插翅能飞,否则,她们跑不多远就会被捉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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