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变质了的东西没办法改变
“什么时候学会的法语？”
席璟臣好像很想知道似的，颜静之却有些不耐烦，“很重要吗？”
席璟臣沉默了片刻，“只是想知道罢了。”
“其实也没什么，无聊学学而已！”颜静之已经不想再去提那些年少无知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天分，学过一段时间就放弃了，我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这样不行就干脆放弃，免得误人误己！”颜静之说着轻笑着看席璟臣，见他一脸不认同的模样，她轻嗤一声，“毕竟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谁跟你说的这些歪理？”席璟臣紧蹙眉头，对于颜静之这样消极的态度似乎并不满意。
“有些事情尝试过之后才知道是真的不适合，所以及时放弃不也算是一种止损吗？这在你们生意场上不是很常见？断臂止损。”
席璟臣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哪怕你再坚持一下，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这你也不愿意？”
“可事实上很多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下一步过后到底是深渊还是前途光明。你怎么就知道我前面没有走过那九十九步？有时候是走的太长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不一定是好事，也有可能是悲剧！”
“你太悲观了！”席璟臣很不理解颜静之的这番说辞，自然也很不认同，“你若是再迈一步，可能就是另一翻天地！”
“你也说可能，那你可知道那九十九步多难走？”
“难走你都坚持下来了，为何不肯走最后一步？”席璟臣沉冷的眼神锁定在颜静之的身上，似乎是想寻求一个答案。
颜静之怔愣了片刻，突然收敛了视线，垂眸，“什么东西都是相互的，人也是自私的，不可能永远都在付出，她付出的同时其实也在索取，哪怕微不足道的得到。”
席璟臣的心突然就蛰了一下，看着颜静之久久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颜静之抿抿唇，“还不开车吗？”
席璟臣回过神来，轻扯了嘴角，“哪怕现在他往前走一步，或者继续迎合的往前走，那个人也不愿意继续走吗？”
“什么事情都有时效性的，不管是生鲜还是蔬菜亦或者肉类或者加工品，过期了就是过期了。有时候你明知道已经过了时效性却还要强求，到最后受伤的不会是自己吗？”
颜静之沉默的拿捏着手机，有些不自在的刷来刷去。
席璟臣不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是沉默着的，这狭小逼仄的空间让颜静之有那么片刻的喘不过气来，却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浮躁不让自己的心肆意作乱。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丢弃，然后换成新鲜的，这样自己也不会痛苦不是吗？”
“你总是这么有理，倒是可以成为辩论手！”
颜静之抿唇，“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因为我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席璟臣忽而轻笑出声，“我从来不信命运这玩意儿，只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总是有这个自信，在这方面我就远不及你。可你也要明白，过期的东西你没办法改变！”
“那就冷冻起来，人类都在进步，为何这些不能？”席璟臣忽而握住颜静之的手，“未未，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你不想为我继续走罢了！”
“你知道了又何必强求！”颜静之扭动了手腕，抽走了手，“开车吧！”
“好！”
席璟臣知道不能强迫颜静之，不过今天能从颜静之这里听到她的这番说辞，倒是让席璟臣颇为意外。只是这意外当中却又包含着对他过去的控诉。
他甚至都在怀疑，过去的自己真的有这么混账？以至于颜静之现在这么决绝？哪怕是他现在主动向前走，她还是无动于衷。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都要陪同汉斯夫妇。”
“为什么？”颜静之不解的蹙眉，“你公司没有别人了吗？还是说这种事情需要劳烦你这种级别的人出场？”颜静之可不相信这些，席璟臣是什么样的人啊，就算对方再怎么重要，席璟臣也不可能亲自出马。
今天席璟臣来接汉斯夫妇就已经足够让颜静之吃惊的了，现在他这样说更是让颜静之不解，“我不想去！”
“未未，这件事对于博远很重要，而且你也知道现在你是我的下属，你没有拒绝或者反对的权利！”
“呵，席璟臣，你现在是利用身份和职务之便来压我吗？”颜静之冷笑，“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这样做，你......”
“我什么？”
“总之我不......”
“颜静之！”席璟臣对上颜静之那张倔强的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工作的时候我麻烦你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既然你现在是我下属，那就公私分明一些，明天早上我们过来，汉斯夫妇难得来一次北城，我们应当尽尽地主之谊！”
“我看是你自己想的吧！”颜静之抿唇，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不管你做什么，其实都没用！”
“我说过，很多事情不要现在下结论，就算是过期了，我也能让它改变状态，只要质不变，很多东西都能不变！”
“随你！”
汉斯夫妇是地地道道的法国人，特别的浪漫，而且因为对华国传统文化的好奇，所以早年就开始学习中文。不过大约是中文太难，亦或者是他们没有天赋，所以就算学也只是学习到了皮毛。
第二天颜静之在席璟臣的胁迫下半推半就的跟着出门，颜静之和席璟臣两人都是地道的北城人，两人从小在北城长大。只不过两人的经历却是有些天差地别，至少对于颜静之来说是这样的。
昨天半夜颜静之就开始在做攻略，关于汉斯夫妇来这么一趟，这三天应该去哪儿她也做了一个计划表。结果就是席璟臣站在旁边一直反对她的提议，两人的想法简直南辕北辙，根本就合不到一块儿去，最终还是颜静之撂挑子不干了，席璟臣才稍微消停下来。不过偶尔看到颜静之涂涂画画写那些地点的时候，席璟臣还是忍不住开口。
总之第二天颜静之手里的攻略就是看起来特别复杂的，密密麻麻都是两人字迹的较量。
颜静之头疼的翻着，看了几行字就直接放弃了，索性就不想管这件事了。
席璟臣从颜静之手里抽走攻略，“别想了，随便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