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你想做什么?”洛基将她的小动作全收入眼底,并未阻止,“啊。”
他隐约回忆起来:“那盆草是从前用来对付我的。”上回藏在床底,看见可可搬了进来提防他。不知道怎么用,总之不会让他舒服便是。
“想让你认真听人说话。”可可板着小脸,一字一顿重复方才的选择题,“还我魔杖或者让我出去。”
洛基想回答她来着,但突然发觉门外的史蒂夫没了声响,不由附耳去听。
窸窸窣窣,有人要搞鬼。
顾得了外面的动静,顾不了里头这小女巫乱来。
可可见洛基沉默以对,是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一横,将曼德拉草根拉出些许,露出一小张皱巴巴的根茎虬结的褐色怪脸。
曼德拉草根离开土壤非常不适应,嘴巴一咧,就要放声大哭。
可可赶紧用另一只手同肩膀堵住耳朵。
“既然对耳朵有危害,那就不要听。”
腰肢突然被那人揽过去,他的胸膛贴在她的脊背,鬓边柔滑的茶色头发给挑起一绺,送到鼻下深嗅。
可可揪着曼德拉草叶子的小手被强行按下,草根回归土壤,舒服地扭扭身子,不准备再尖叫。
她心跳停了一瞬。
移目去看门畔,却哪里还有洛基的影子?
他动作奇快,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身后。
“想知道原因?”洛基知道她心里困惑的是什么,“变回人,削弱的能力顺便也还了大半。”
他只觉跟前这娇软的身躯好似有无边的诱惑力,禁不住要去触碰,最好能摁进怀里肆意揉搓。
单单嗅她的发香,双腿便已经发软,再靠近些,真的要控制不住扑倒可可。
洛基向来不抑制自己的**,渴求权力、金钱、饮食男女,都是人的本性,阿斯加德的神也有所谓的人性,否认这种贪婪的深入骨髓的**无异于睁眼说瞎话。
他不想,也不屑,渴望什么,伸手去拿就是了。
而今这口甜美软嫩的香ròu唾手可得,他收紧手臂,真要让她贴自己更近。
生.理反应又起来,可可如果感受到,不知要吓成什么样子。
然而洛基自己的身体先不对劲,越来越软。
力气也提不起来……再这样下去,势必丑态毕现。
他不甘心地咬咬牙,再试图搂她,整个人酥.麻得不行。
长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放开臂膀,让挣扎未果开始不住捶打自己的可可逃开。
“卑鄙无耻!”她骂他。
可可怎么绷着脸骂,洛基都甘之如饴般,只趁着低头,抬手拭了额角的汗,没让她看见。
从某个方面来说可可是幸运的。
洛基即便揽她也侧着身,所谓男人蓬勃的隐秘之处,堪堪避了过去。
她不知道这些,只知道要远离洛基,丢开他和曼德拉草再跑向门口。
这回洛基没有来追,双手手臂撑在书桌面,喘着气盯住可可书架上的魔法典籍,好似能看出一朵花来。
可可跑到门边,还未碰到把手,忽见锁动了一动,门随即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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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边的赫然是史蒂夫与托尼。
这回却非美短和布偶猫的组合了。
可可目光缓缓上移,在两张男人面孔之间来回逡巡。
她看过资料,上头有照片,即便找到史蒂夫与托尼时他们是猫形态,此时此刻真以人的面貌重新出现,还是能依据见过的照片判断谁是谁。
那褐发拂乱了、修着独特胡子的男人必定是托尼。
浓而直的眉底下漾着琥珀微光的眼瞳,叫人乍看之下移不开视线。
很亮。他一旦用了这眼居高临下地睥睨别人,往往会叫被看者自惭形秽。
托尼胸膛有个发光的荧蓝弧反应堆,变成猫却没有,因而可可看见尤为惊奇。
那是支撑他生命运转的核心。
可可瞧着瞧着,渐渐分出注意力去给旁边的美国队长。
这两人的惹眼程度不分伯仲,很难忽略哪一个。
金发蓝眼的史蒂夫真正诠释了什么叫猿背蜂腰。
健硕肌ròu紧紧绷着,动作间可见那线条拉扯出的力度与美感。
他用来裹覆的被子——于猫而言确实是被子,现在恢复人身,拢在腰间,便只能称作一块布。
太短了,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
可可眼睛转过他的腰,不敢再往下看,急急忙忙望天花板。
钢铁侠手里拿着一条细细的铁丝,显而易见他刚才就是用这东西撬开了可可房门的门锁。
对于机械师本身来说未免太大材小用。
“可可。”史蒂夫一见穿着睡衣站在门后眼神放空的小女巫,先是一窘,关切之心战胜尴尬,立即上前扶了她的肩,语速飞快,“洛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是他大意——哪怕不能由身体的异常反应联想到突然变人的可能性,也该多注意洛基的动向。毕竟他不是什么善茬。
昨夜睡得沉沉,竟连他自己、连洛基什么时候变回人,洛基又是何时闯入可可房间都不知。
若真发生点秘不可宣的事……
史蒂夫望进房间洛基那低声喘息的身影,手一松,绕过可可,冲进去找他算账。
“啧。小心你的遮羞布掉下来。”托尼慢悠悠道。
总裁先生自开了门便去看可可的表情,见她只是憋着气,眼圈没红,不像哭过,再看床上的痕迹——他自然是有经验的,发生过没发生过某种事情,还是能判断个大概。
他把手里的铁丝交给可可:“没碰你对么。”
“没有。”可可摇头,不再去看洛基。
其实哪里叫没碰,头发也碰了,腰也碰了。
他应当挨揍,如果不是魔杖被藏,她ròu搏不过他,第一个揍他的人还轮不到史蒂夫。
史蒂夫过来,洛基也不躲,维持着原姿势,把脆弱的后背亮给敌人。
史蒂夫不喜欢玩阴的,用力扳过他的肩膀,对着那张总挂着似笑非笑意味的脸,正面就是一拳。
美国队长愤怒的拳头挥过去,力道全打散在空气里。
站在书桌边的洛基虚化成一道浅浅的影子,却只是幻象替身。
金蝉脱壳,真身早不知躲在房间哪个角落。
“究竟是怎么突然变回人的?”门口的可可问托尼。
“你问我。”托尼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昨晚睡得很好,照理说按猫跟人的骨骼比例,应该能感觉得到骨头重新生长的酸痛。”
可可问:“没有吗?”
“一点都没有。醒来是因为地板很凉。”托尼撇撇嘴。
光溜溜躺在地上,猫窝非但再容纳不下他,还垫在身下硌得腰疼。
“这样。”可可道。
“看久了猫,再看人不习惯。”托尼见可可跟自己说话总敛着眸,突然兴起,凑前问她,“嗯?”
“有点儿。”可可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