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难不成你还想着他？
其实一出隔间，她就认出了两人是运营部的陈苏苏和杜敏琪。
早上被顾瑶领着熟悉环境的时候，她已经努力记下大多数人的脸和名字，以为这样能更快地适应工作节奏。
没想到工作节奏还没开始，就先体验了一把职场的“厕所文化”——总是能在厕所里听见不想听到的东西。
在穆家老夫人面前演戏演多了，凌小暖已经练出条件反射。
她虽然心里慌乱，却仍然淡定自若地站在洗手池前，就连声音都听不出变化。
“两位前辈，现在是工作时间，好像不应该讨论跟工作无关的话题吧。”
说完，她直接绕过两个女人就要出门。
陈苏苏和杜小琪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她们在卫生间里聊八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又被抓了个正着，多少都有些尴尬。
“站住！”
片刻之后陈苏苏终于反应过来，生怕她直接去穆总面前告状，便急急地喊住了她。
“你一个新来的拽什么拽？不要以为你有后台就可以在公司胡作非为了，也不知道是爬了多少男人的床才搭上穆总，要点脸不好吗？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乖乖夹着尾巴做人了！”
说着说着，陈苏苏渐渐有了底气。
她在公司呆了好几年，虽然只是运营组长，但也算是元老级别。
顾瑶以前在运营部里就得听她指挥，哪怕现在当了总裁助理，一见到她，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苏苏姐。
凌小暖这种新人，靠裙带关系混进公司，还有那么多黑历史，凭什么跟她硬气？
陈苏苏这样一想，脸上就坦然了很多，
“你说我们造谣，有什么证据？我还说你污蔑我们呢！”
她得意地推了推正在发愣的同事，
“敏琪，我们造什么谣了？我们说的就是事实啊。”
杜敏琪和陈苏苏本来就是热衷聊八卦的闺蜜，此时她也理直气壮道，
“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要是没有去爬男人的床，别人又怎么会说？”
凌小暖没想到她们还能理直气壮，不由反问道，
“那你们说我勾穆总，又有什么证据？要不要去总裁办亲口问问穆总？”
她并不想跟两人多说，索性就抛出穆淮东挡着，反正陈苏苏和杜敏琪不会傻到真去问。
那天之后，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态度太冷静，还是工作太繁重，凌小暖倒是没再听见别的同事议论她。
不过她的生活也就此忙碌起来，除了画画，还规规矩矩地帮别人跑腿做事。
扫地拿外卖订奶茶递文件搬东西，电梯太挤她就从楼梯跑上跑下，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
渐渐的，她还要马不停蹄地跟制作人和策划沟通需求。
再抽空跟建模师讨论人物服装材质和细节。
她本来不会玩游戏，自然对这个行业不熟悉，只好发挥学生时代的特长，把万事都记下来，
于是才过了两个礼拜，她就写满了一大本笔记。
累是累了些，好在开会的时候终于不再是听天书了。
......
“你在笑什么？”
穆淮东一进茶水间，就看到女人坐在椅子上。
捧着厚厚的本子，嘴角除了咖啡沫和面包屑，还有一抹浅淡的笑意。
“没什么。”
凌小暖从笔记中抬头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今天亲自来泡咖啡了？
不过她懒得深究，把疑惑和手里的干面包一起吞下，低头继续研究笔记。
大概是每天都能学到新东西，她的眉眼和嘴角都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满足感。
穆淮东背对着她，动作优雅地给自己做了一杯现磨咖啡。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一大早来公司，见她进了茶水间就鬼使神差地跟了进来，想看看她这几天都在忙什么，经常能看见她像只蜜蜂似的跑来跑去，小脸热得红扑扑。
只是这女人，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关注他，穆淮东莫名有些不快。
“洛磊一直在相亲，说不定很快就会宣布订婚。”
男人倚在茶水台前，他身材本就修长，今天一身休闲西服，柔和了原先那股冬日冰川般凛冽肃杀的气质。
“啊？”
凌小暖神色一僵。
穆淮东见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嗤笑道：
“难不成你还想着他？”
凌小暖抓过手机点开支付宝，有些窘迫，
“我手头的存款，连份子钱都不够了。”
前几天顾瑶告诉她，另一个大学室友结婚了，凌小暖没有去，但也按照江城风俗包了份子钱......
穆淮东勾了勾唇角，
“那就好。”
见女人又低下头准备看书，他走过去敲了敲桌面，
“我要去海外出差几天。”
凌小暖只得抬起头，
“一路平安？”
穆淮东罕见地犹疑了片刻，
“......你没有别的话想说？”
“没有。”
凌小暖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