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异国缘分

  第195章异国缘分

  江珩是月中出发的。

  走之前自然少不了一通腻歪。

  这次他的行李完全交给许枝鹤收拾的,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箱子已经合好竖在了玄关,许枝鹤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他出来只是扫了他一眼,手指还在屏幕上没停。

  江珩听到了嘭嘭的子弹声,坐过去她身边:“又吃鸡呢?”

  “别妨碍我做自闭城城主。”许枝鹤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珩笑着没说话,就靠在沙发扶手旁边看着她,许枝鹤手指很灵活,反应也相当快,锁定位置,预瞄,开枪,一气呵成,居然有种......英姿飒爽的美感。

  “不早了,”看了一会儿他过去坐到了许枝鹤身边,“该睡觉了。”

  周围暂时没有危险,许枝鹤抬起头看了眼时间:“才九点。”

  “我明早飞机,今晚就这么过了吗?”江珩挨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老婆......”

  “我不是过一个礼拜就飞过去找你吗?”许枝鹤说。

  “那还要一个礼拜呢。”江珩的语气带着点埋怨。

  其实许枝鹤早就订了20号的机票,跟江珩前后不过两天间隔。

  也许是知道两人马上就会见面,她倒没有上次那种分离的依依不舍。

  见她死亡后马上点了排位,又要开始新的一局,江珩清了清喉咙:“别逼我来硬的。”

  “艹......?”许枝鹤有些吃惊的转过头,脸上有没绷住的笑,“胆儿肥了?”

  江珩没说话,手过去一把抽走了许枝鹤的手机扔到了茶几上,没等许枝鹤反应过来,他直接扑上去把人压倒在了沙发上。

  也幸亏她家这真皮沙发够柔软。

  许枝鹤姿势别扭的陷在沙发里,手脚并用的打在他身上:“反了你了,现在还会家暴了......”

  男人身上的肌肉没有一处不硬,她打上去纹丝不动,自己倒是震的手疼。

  “我这是为自己争取正常权益。”江珩一本正经的。

  许枝鹤本来也是逗他,没两下就绷不住笑出声来。

  江珩也跟着笑,热气呼在她耳畔,软酥酥的痒。

  许枝鹤在他背上捏了一把:“吹枕边风呢?”

  “嗯。”江珩伸出舌尖在她耳蜗里舔了一下,“问问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到你肚子里。”

  许枝鹤痒的缩了一下肩,迅速的抬起上半身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

  江珩笑了笑,也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这种接吻不叫接吻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的行为,挺幼稚的,也没什么情调可言,但却是两人最喜欢的游戏。

  你退我进,以退为进,像是嬉戏,又像是纠缠,一点点慢慢深入,让人兴奋。

  他松开许枝鹤的唇,在她下巴上又咬了一口,然后再一口咬到她颈窝里时,能听到许枝鹤的呼吸有些急,当他的手指解开她睡衣领口的扣子时,急促的呼吸更明显了。

  “回......房吗?”许枝鹤问了一句。

  客厅的灯太亮,刺得她眼睛有些不习惯。她抬手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这个动作挺诱人的,江珩一把将她的睡衣甩到了地上,另一手抓着她的脚踝架到了沙发靠背上。

  “我等不及了。”他指腹在她脚踝上那颗玲珑的关节骨上来回摩梭。

  许枝鹤也撑起身体,手臂攀上他的肩,在他下巴上来回的摸来摸去。

  江珩低头吻了下来,另一只手试着耍了点流mang。

  许枝鹤皱了皱眉低低的哼了一声。

  那表情像是催促他“你踏马快一点”。

  江珩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都用来感知许枝鹤的反应了,他能从自己的心跳里听到许枝鹤的心跳,从自己的喘息里听到许枝鹤的呼吸,从自己的冲动里体会到许枝鹤的快乐。

  眼皮抬起,他突然怔了下,跳下沙发,一把将许枝鹤拽了起来。

  正处在浑浑噩噩中的许枝鹤有点儿茫然:“干嘛?”

  江珩走到阳台窗边,猛的一下把落地窗帘拉了起来。

  许枝鹤心里也是一紧一松的,卧槽,两人光顾着腻歪,都忘了窗帘还没拉。虽然这二十楼被看到的几率也不是很大。

  回过头,江珩就抓着许枝鹤的胳膊把她按到了窗帘上:“干你。”

  胳膊被拉向身后,许枝鹤背部的线条一瞬间绷紧,呈一道漂亮的S状,江珩突然觉得视线都因为脑子兴奋充血而有些模糊了。

  -

  天光熹微,许枝鹤脸朝下趴在床上,整张脸都陷在枕头里,眼睛半眯着,懒洋洋的看着趴在她身侧的江珩。男人的一只胳膊还霸道的搭在她腰间。

  “重。”她有点嫌弃的拧起眉。

  闻言,江珩抬了一下手臂,调整了下姿势。

  许枝鹤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腰窝:“我寻思着你买个充气娃娃,都没我这么耐用。”

  这一整夜一整夜的,是想把她弄到下不了床,才肯放心出国?

  江珩被她的话气笑了,啧了一声:“还没被干老实呢?”

  许枝鹤当场就要翻身而起,去拉扯床头柜的抽屉:“结婚证呢?这日子没法过了,今天就去离婚......”

  “行了,别折腾了,”江珩伸手捞她回来,在她腰上揉了揉,“疼吗?”

  “......”许枝鹤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下,坦白的回答,“还行。”

  江珩也知道自己最近有点得寸进尺了,他笑着问:“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不洗,一会儿睡醒了我自己去洗。”许枝鹤又趴回枕头里装尸体了。

  能让洁癖的她都懒得去洗澡,是真累坏了。

  她转回头来,又盯着江珩的眼睛鼻子瞧。

  江珩索性凑过来,跟她额头挨着额头,让她看个仔细。

  许枝鹤伸出手在他鼻尖上摸了摸:“有句俗话说吧,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这样透支,我怕等你老了......”

  “等我老了,到八十岁的时候,还能干的动你。”他龇着牙,笑得和蔼可亲。

  “靠,”许枝鹤一把推开他鼻子,“吹牛吧你,八十岁你还睡得动?”到时候牙都掉光了,说不定吃饭还得她喂。

  江珩舔了下唇,盯着她声音压得很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往下滑了滑,又翻身压住了许枝鹤半边身体,吻住了她。

  这个吻里没有任何情yu,但是有很多别的,依偎,放松,踏实,舒适,懒洋洋......

  手机在床头响了一声,许枝鹤拿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吓了一跳。也没觉得干了什么,就干了点什么,趴在床上聊了会儿天,居然都天亮了。

  夜夜笙歌,君王果然就早不了朝。

  许枝鹤问他:“你还睡吗?会不会耽误赶飞机啊。”

  江珩把手搭在她眼皮上,另一只手搂住了她:“陪你睡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再走。”

  “那我要是一直睡不着呢?”许枝鹤嘴上这么说,却已经听话的闭上了眼皮。

  感觉到掌心被睫毛刷过,痒痒的,江珩笑了一下:“那就说明你还不够累。”

  “......”后半句的潜藏意思她听懂了,也听话了。

  江珩凑过去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我看天气预报,M国北部过几天有冷空气,可能会有暴风雪,你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就早点过来吧,省的赶上风雪航班都停飞。”

  “那我要是去了以后暴风雪航班停飞呢?不是被困在那了?”

  “那正好,我们度个蜜月。”

  许枝鹤笑了笑。

  江珩后边还说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听着江珩的声音,在一阵阵的困意里踏实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她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整,还是江珩给她设的,怕她睡过了又不吃饭。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腰部以下,像不是自己的了,酸的半天缓不过劲。

  骂骂咧咧的爬起来,走到客厅,昨晚她收拾好靠在玄关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她发了条微信:“上飞机了?”

  也没指望他能回。发完就搁在一边去刷牙洗脸了。

  咬着牙刷时,手机在盥洗台上震了一下,江珩的回信弹了出来:“刚过安检。你睡醒了?”

  许枝鹤满嘴泡沫的笑了一下,动动手指回复:“你设的闹铃你说呢?该不会又给我叫了外卖吧。”

  江珩正在排队等候登机,估计挺闲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

  许枝鹤擦干净脸,直接给他发过去语音:“我今天一起来,伸个懒腰,差点没把腰伸费了。”

  那边也回了条语音。

  许枝鹤按了播放,就去泡咖啡了,手机里传来男人不要脸的声音:“我把你腰干折了?”

  “......卧槽。”许枝鹤手里咖啡差点洒了。

  紧接着,他又发来一条:“知道了,下次不用那个姿势了。”

  被他一说,许枝鹤立马眼前就飘过了昨天晚上趴在落地窗上哼哼唧唧的画面,顿时一阵不好意思。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踏马真的是处吗?一天到晚哪来的这么多花样跟精力。”

  江珩上了飞机,在头等舱坐好,对着手机直乐。

  直到空乘来提醒他关机,他才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道:“我是不是你最清楚了。”

  说完,又匆忙补了句:“我关机了,待会儿聊。”

  许枝鹤正想骂他,见状,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下午,她开车去了公司,把手头的事务交接处理完毕。因为这趟要拜访江家二老,所以她没带周简,就当节约差旅费了。

  下班后,她又开车去了趟裴然公司。

  半个月前,她就托裴然帮她弄点好茶叶。江家以前也是名门世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在准备见面礼这件事上许枝鹤愁了许久。每天旁敲侧击的,终于从江珩口中得知江逢年喜欢喝茶,但是现在在M国很难喝到地道的茶叶。

  回到家后,她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向她发出邀约的那家科技公司正好就位于加州,她这次特地请了长假,出差加上元旦假期,可以在M国足足待上半个月。她也充分考虑了之前医生的提议,就当度蜜月了,还稍微做了点攻略,什么阳光海滩,好莱坞,比弗利山庄,都想让江珩带她去。

  两天后,许枝鹤也登上了飞往旧金山的飞机。

  十来个小时的越洋飞行,即使是头等舱,也难免疲乏。

  许枝鹤掀开毯子,按了按酸乏的小腿,今年这样的旅程,江珩已经来回了数次,可他从来没说过辛苦。

  调整好状态后,她下了飞机,十二月的加州,阳光依旧猛烈,不负阳光海岸的盛名,仿佛气象台一次次发布的暴雪预警都是假象。

  许枝鹤没有立刻联系江珩,公事为先,她打算先处理完手头的正事,再解决男女私情。

  她按照邮件上的联系方式拨通了那家科技公司的电话,对方得知她人已经到达加州,非常热情的邀请她去参观他们位于硅谷的实验室,还问了她的酒店地址,问要不要派车去接。

  刚踏入这片陌生的土地,许枝鹤浑身都是兴奋,完全没有倒时差的必要,与对方约定了时间后,当天下午的行程就定为参观硅谷的CL实验室。

  现在许多大型公司,如谷歌、微软、脸书都会面向市场开发设立专门的实验室,而这些实验室,大多都在硅谷。许枝鹤也对这个久负盛名的高科技产业聚集地充满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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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刚刚抵达加州的江珩,就收到了纽约高尔曼总部的邮件。

  一是要他把Z国区分公司半年来的项目概况做个PPT简报,二是问到了他年前经手的一个VC项目。

  做VC和PE不同,成长期长,风险大,收益高。这个项目经过了一年孵化时间,已经初具效益,高尔曼只要现在套现就可以获得巨大的收益,但上面非常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打算作PE,继续投资,所以来请教江珩的看法。

  毕竟这个项目当初是他亲自接洽的,当年的江珩有点儿独断独行,他决定的事一般人都不插手,所以这个项目的内情,了解的人也不是很多。

  隔了一年多时间,江珩发现项目的初代创始人都换了一茬,也没什么头绪,还得亲自去现场考察。

  好在这个项目的孵化基地就在硅谷,高尔曼总公司那边也派来了这个项目的新负责人,和他一块赶往硅谷重新考察。

  新负责人叫Elsa,是个ABC,江珩离开高尔曼时她刚入职,这么快就能独立负责一个项目,要么能力出色,要么有些手段。

  两人打过照面后,粗略的做了自我介绍。

  Elsa热情的伸出手:“我知道你,公司内有许多你的传说。你是个很厉害的投资人。”

  江珩的视线从女人白皙的手背上略过,谦虚的笑了一下,并没有与她握手:“不好意思,我已婚了。我太太会介意。”

  Elsa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江珩没想到总公司会派个女人过来协助他。但Elsa显然看过他的详细资料,对他经手的项目都如数家珍,却唯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了。

  好在M国风气开放,这样小小的尴尬并不影响工作氛围。

  上车后,Elsa就把平板递了过来,说:“这是CL公司最近主力研发的项目。”

  Elsa的中文很好,缘于她母亲是个地道的首都人,在家时常会说母语。但她不确定江珩的英语怎么样,因为这份文件里有许多需要翻译的专有名词。

  她时刻正坐等待着江珩向她求助。

  然而,江珩在M国待了六年,英文堪称母语级别,这些文件阅读起来毫无障碍,而且这个项目当初是他亲自接洽的,那些专有名词当年他都是一个一个单词查专业词典弄清楚意思的,所以印象很深。

  他花了十分钟大致看完,心中已经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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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接待许枝鹤的是CL公司的一名前台。考虑到交流问题,对方特地找了个有一点中文底子的。

  许枝鹤急切的想与对方洽谈算法专利技术,但这位前台显然更像一个导游,只是一路微笑着,用蹩脚的中文重复着:“这边,跟我来。”

  大楼里时不时的走过穿浅蓝色工作服的实验人员,也有西装革履的人士们凑在一起,端着一杯午后的咖啡,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地道的美式口语流畅无阻的窜进许枝鹤耳朵里,这种自由的工作氛围,令她新生向往。

  摒除内心的焦急,单纯当作参观的话,这是一趟很值得的旅行。

  这处位于硅谷的写字楼是全玻璃的外墙,有点类似复联3里的总部,绿化空间很大,绿油油的草皮一路延伸向公路,看上去很空旷,不像国贸写字楼周边挤满了火柴盒似的大大小小商铺。

  因为园区很大,为了方便员工在各个部门往返,写字楼下面整齐的摆了一排自行车。

  许枝鹤还看到了员工休息区的攀岩模拟墙壁和壁球场。

  因为全玻璃的外墙设计,使得写字楼内部光线十分充足,而从外部看,反射着的金色阳光使整栋大楼像一座通透的琉璃塔。

  在员工打卡处,一位智能机器人负责迎来送往。这位打着领带的机器人前台就像无数会说骚话的M国大片男主一样,用字正腔圆的美式口语换着花样对每个经过的人打招呼。

  那名导游示意许枝鹤:“你可以和它打招呼。”

  许枝鹤:“用中文?”

  “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