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我现在是个穷人了

  第九百七十七章我现在是个穷人了

  言奚笙身为文臣,能一拳把容祁打到嘴角出血,可见是用了全力。

  容祁扶墙站稳,抹过唇角,大怒,“言奚笙你吃错药了吧!”

  “本相的确吃错药了,竟相信你能把胭脂照顾的很好,容祁!你自己说,你是怎么对胭脂的!”言奚笙剑眉倒竖,怒声斥责。

  容祁一时懵逼,他在给言奚笙的信里将来龙去脉写的非常清楚,言奚笙这是演的哪一出。

  “言相,此事......是胭脂自愿,与世子无关。”胭脂见容祁被打,急忙过去搀扶。

  即便在天牢里胭脂已经彻底绝望,可面对容祁,她仍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叫与他无关?三人入狱,容祁你凭什么叫胭脂认罪?你看到她杀韩章了!”言奚笙恨声低吼,即便他猜到容祁用意,但对于容祁假意牺牲掉胭脂的做法仍耿耿于怀。

  “那你说,除了让胭脂认罪,本世子还能怎么办?”容祁忽然就想通了,言奚笙这样说肯定是想在胭脂面前树立高大形象,如此胭脂才会感激他,才会嫁给她。

  有了这样的认知,容祁演戏则特别卖力。

  他倒是完全忽略了身边的胭脂。

  “你还敢这样理直气壮说话?”言奚笙真没想到容祁竟半点不知错,冲过去就要跟他拼了。

  就在容祁想要还给言奚笙那一拳时,胭脂突然挡在容祁面前,“除了牺牲我,世子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胭脂极美,豆子似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看的容祁十分愧疚,“胭脂,当时那种情况若叫静兰亦或悦儿认下,没人保得住她们,所以......”

  “所以世子就叫我认下,因为你能保住我?”胭脂幽怨开口,美眸轻颤。

  容祁停顿片刻,如果没有言奚笙,他自然会想尽办法保住胭脂。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交情,又是母妃忠仆的女儿,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叫胭脂死于午门!

  但容祁没有这样回答,“就算本世子不能,言相一定能。”

  “容祁你混蛋!”

  言奚笙闻声震怒,也不管胭脂挡在中间,直接绕过去与容祁扭打成团。

  无视眼前二人在地上抱打着滚来滚去,胭脂顿生绝望。

  这种绝望与在天牢里时不同,胭脂就只定定站在那里,视线紧盯容祁,泪水忽然就没有了。

  因绝望而催生出来的极恨瞬间充斥到身体的每个细胞,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恨这个男人。

  那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恨!

  “你们都滚出去!”胭脂突然大吼,惊的言奚笙跟容祁停下来。

  “胭脂......”

  言奚笙松开容祁,起身正要上前安慰时,胭脂突然抬手指向房门,睚眦欲裂,“都滚!滚出去—”

  见胭脂如此,容祁一时踌躇。

  就在容祁犹豫自己是不是该解释的时候却被言奚笙一把拉出归梦阁。

  隔壁房间里,言奚笙狠狠把容祁推进房里,目光冰冷,“容祁,你还是人么!”

  “演的差不多得了!”容祁刚刚看到胭脂哭的很厉害,心里也有些慌。

  “演什么?”言奚笙皱眉。

  “你还好意思问本世子,为了配合你,本世子在胭脂面前充了坏人!”容祁‘哼’了一声,“你还不快点谢谢我!”

  “我谢你祖宗十八辈!”言奚笙听到容祁这样说,直接就动手了。

  容祁呵呵了,刚刚在胭脂面前他有‘错’,所以由着言奚笙占了便宜。

  现在里面没别人,他能让言奚笙打着?

  他莫说内力还剩下一些,单凭肉搏,他也不能叫言奚笙占着便宜。

  果然,一番酣战之后,言奚笙整个人趴在地上,被容祁压在屁股下面,“服不服!”

  “不服!”言奚笙向来如此,身体再受摧残,嘴上从来不讨饶。

  容祁二话不说,直接将言奚笙翻过来,朝那张俊脸挥两下拳头。

  没有内力护体,打起人来手真是特别疼。

  “容祁你这个王八蛋!胭脂为了你千里迢迢来楚,更连女子最看中的清白都不要,成了金翠楼的头牌,你遇事竟然舍得将她弃了!你还是不是人—”

  “言奚笙你还装?本世子为何舍胭脂你不知道?那封信里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容祁低声怒吼。

  “什么信?”言奚笙瞪眼看向容祁,不以为然。

  容祁微怔,“本世子差人给你送到楚皇城的信,你没看到?”

  “我根本也不是从皇城来的!我从平津来!”

  听到言奚笙这般说,容祁方从他身上站起来,坐到桌边,“你在平津......赈灾?”

  “如何?本相乃百官之首,平津受了那么大的灾,本相不该亲自视察么!”言奚笙怒怼。

  容祁恍然,难怪言奚笙来的这样快,“那你不早说。”

  “你为什么要让胭脂认罪?”言奚笙真爱胭脂,他容不得胭脂在容祁这里受委屈。

  哪怕容祁给出的解释有半点不如他意,他还是要打。

  打不过也要打,就是这么有性格!

  “我摊事儿了。”言奚笙不知道容祁是温玉的事实,他只知道容祁不简单。

  言奚笙咧嘴,“活该。”

  见言奚笙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容祁忍住不与他计较,“以本世子现在摊的事儿,只怕很难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保胭脂无恙,我早想过让胭脂回楚,可她不干。”

  言奚笙见容祁面色沉凝,相以为真,“你摊了什么事?”

  “倾家荡产的事儿。”容祁苦涩抿唇,“我现在是个穷人了。”

  言奚笙盯了容祁片刻,“鱼市南无馆斗不过思凰阁?”

  容祁对于言奚笙的质疑并不惊讶,以往凤天歌一直以南无馆之名私帮大楚,他自然知道南无馆是凤天歌的产业。

  “还没斗完,很难说斗不斗得过,你有钱没?”容祁突兀问了一句。

  言奚笙眉一竖,“那这跟你让胭脂认罪有何干系?”

  “让胭脂认罪,再由你出面救她,经此一事胭脂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留在金翠楼,我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她与你一起回楚,回去之后,你好好待她。”容祁难得正经道。

  “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