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想完成任务,没有别的意思。”饶是赵羌也放柔了声音,看楚岑就像是看自家懂事的孙女,“你们三人在房间里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这个梦境是以婚礼拉开帷幕的,若是有线索,肯定会出现在新房之类的和婚礼关系较大的地方。
楚岑看了看赵羌,声音有点轻:“只听到了一首歌。”
歌?
“是那首什么嫁衣的歌吗?”有人很快接过话,“我们也听到了!”
那恐怖的歌词再配上这yīn森的地方,还真是有种让人说不出的不舒服感。
“除此之外呢?”
楚岑摇头:“没有了。”
众人见他又缩回了陆星河身后,而陆星河,惨白着一张脸,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样子,男玩家们心中都闪过一丝羡慕和嫉妒。
这人运气可真好,一来就娶了个大美女。虽然说这里的事情算不得数,但谁敢保证两人不会因此多了几分羁绊呢?要是能命大活着出去,大家见面认识jiāo个朋友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嘛。
这人一看就是个短命鬼,也不知道哪辈子烧了高香。
众人异样的视线都集中在陆星河身上,而陆星河浑然不觉似的,问道:“客厅里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是。”
陆星河仔细辨别他们的深情,发现他们不是在撒谎,眉头微皱。他身后的楚岑又开始作妖了,当着众人的面柔声安慰,把小意温柔发挥得淋漓尽致:“没关系,我们总能找到线索的。”
在众人看来,楚岑就是那温柔体贴的妻子。他看起来既得体又优雅,如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明明和陆星河毫无关系,但因为那一场假婚礼,他对陆星河就多了几分依赖和体贴。而陆星河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看,美人都如此安慰了,他非但没有感动,眉头反而皱得更深,好似美人对他来说是个累赘。
年轻的男人们都开始替楚岑不值。
就算是步步危机,照顾一下美人又怎么了呢?有美人陪在身侧,再大的危险他们都愿意承受啊!
可惜他们在这边愤愤不平,两位当事人却压低音量说着什么。
“大哥,你这是玩的哪出?”
楚岑低头一笑,看起来娇羞不已,实际上那双眼睛满是戏谑。他下巴枕在陆星河肩膀上,懒洋洋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陆星河:“不觉得。”
可惜楚大佬并没有接受他的抗议,他甚至还恶劣地冲他耳朵chuī气起。陆星河不自在的偏头,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从楚岑角度看去,那充血的耳垂可爱得要命,让人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他微微垂眸,敛去那瞬间涌出来的复杂情绪。
“难道我们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四处打转,等着那东西找上门?”有人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谁知道那椅子不经踹,啪的就碎了。
这动静顿时引得众人都望了过去。那人自己也惊呆了,错愕地看着那碎掉了的椅子。
他明明没有很用力!
“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椅子变成了灰烬,仔细看,还能发现是纸烧出来的灰。
这诡异的情形,让众人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有人苦涩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那些看起来可怕的佣人,坐在上方如鬼魅般的主人,以及这一场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婚礼。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被qiáng迫着走完流程。本以为第二天是修罗场,谁知道除了他们这些玩家,竟然没有其他人。
这个梦也未免太奇怪了点。
眼下这个碎掉的椅子,把玩家们的不安推向了最高点。
他们心中隐约有个不太好的想法,但谁都没敢说出来。他们都想自欺欺人,觉得只要不说出来,就代表他们所猜想的事实不存在。
然而他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完成任务。
所以,他们必须要说。
“在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些佣人。”正当众人踌躇,想着谁当第一个人的时候,陆星河忽然说,“在走廊某个角落,那里阳光照不到。他们杂乱无章的堆在那里,没有任何气息。”
没有任何气息。
众人心头一沉。
某些玩家很敏锐的注意到了陆星河的用词。
堆。
也就是说……
“他们变成了纸扎的小人,表情十分怪异。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走廊那边看一看。”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
躲在角落里的那个男生忽然冲了出来。陆星河眼疾手快把他拉住,面色沉如水。他捏着男生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捏疼了:“现在清醒了吗?你待在这里,大家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若是胡乱冲出去,死活可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