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瞬间僵住,看着沈家可欲哭无泪,
特么的,怎么办?
沈家可眨眨眼,这是怎么个意思?
是不想给啊,还是没带钱?
要是不想给,她还能理解,毕竟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钱白白给人。但昨天她跟小绿毛说的那么清楚,他却不但没带钱还带来这么多人,那就很有意思了?
沈家可看看小绿毛和龙哥,又看看那几个避出老远的大块头,唇角缓缓的勾起,笑了。
这是要整事儿啊!
龙哥好歹也跟她打过几次交道,一看到她那笑,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己兄弟那边传来了‘噗呲噗呲’的声音,一回头就那哥几个急赤白咧的朝自己的裤兜使劲噘嘴挤眼。
卧槽。
龙哥瞬间回血,着急忙慌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付钱宝’app,就凑到她面前:“老妹儿啊,今天出来的急没带那么多,那什么,你看你有银行卡不?报个号,哥转给你呗。”
钱绝对给,可别整事儿!
沈家可见他比自己还着急,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流利的报出一串数字。
不只是龙哥不愿意惹事,其实她也不愿意。虽然小绿毛的做法让她很生气,但有龙哥在,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
再说,她也看得出来龙哥根本就不知道小绿毛的事儿,这几年她和这伙人也没打什么交道,没必要一下子又弄僵了。
龙哥一听到她报数字连忙在手机上叭叭输入,跟沈家可确定没错后立刻转账,听着手机叮咚一声,显示转账成功,龙哥心里就是一抽。
我去,心好疼。可他还得笑。
“老妹儿,钱给你转过去了哈,你看你也挺忙的,那我们就先走了哈,咱回头再聚!”龙哥忍着心痛哈哈笑着说完,逮着小绿毛的肩头,对那几个躲老远的兄弟一招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人很想走的有风度些,毕竟他们在这县城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管他们怎么尽量走的潇洒,那快速移动到差点绊脚的步伐也出卖了他们心里的狼狈。
望着他们快速离开的身影,沈家可也回身往诊所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她路过的一丛花树后,有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静静望着她越行越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温诚俊眸光深深,百思不得其解。
初见时,他觉得这女孩胆子有点小,很识时务、很惜命却也心思灵活。第二次见面,又觉得这女孩教养不太好,对着自己外公那么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她却能没礼貌的一口一个老头儿的叫,失礼又不尊重。然而今天,他却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面对与她力量悬殊的敌人,她却能沉稳冷静的坦然处之,完全没有那晚的胆小惜命的低姿态,反而有一种要与人强强对决的气势。
她,是哪里来的胆子?又是哪里来的底气?
有趣!
温诚俊从花树后走出来,看一眼那已经走到红绿灯路口的纤细背影,反身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缓缓跑了起来。
他原本也只是晨跑恰好路过这里,没想到就看到这么一幕,停下来也是想着这女孩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有什么情况,他也好帮一下。
可结果,根本就不用他露面,这女孩就已经把事情解决完了。而且,那几个看着不像正经人的小混混,似乎还很怕她。
这就有意思了。
在大树的绿荫中,温诚俊慢慢的跑着,阳光斑斑点点透过枝叶洒落他的头上,身上,甚至是他轻轻抿着唇角上。
前方那几个落荒而逃的男人,正瘫坐在街边的休息椅上,一脸的劫后余生。
“龙哥,我真的有消息来源,那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小丫头,没什么好顾忌的。”
“屁,想要钱你自己要去,但从今往后,你再也别说是我们的人。”
“就是。”
“你可快老实点儿吧,那丫头是没什么背景,可脑子好使啊,她要是想整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人的对话,随着温诚俊慢慢跑远的身影也越来越远。
这是一个新兴的小县城,宽阔的街道,很好的缓冲了上班时间拥堵的车流,道路两旁绿树成荫,花草遍地,优美小城的称号早已美名远扬。
温诚俊顺着绿荫蔽天的人行道,不一会就小跑到了警局,直接上了办公层三楼。
办公室门开着,许行洲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温诚俊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正在办公的许行洲听到声音一看是他,立刻笑了,站起身就朝他走来。
“哥?你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了?”
谁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差点被这人给吓死,一开始在夜色中他没看太清楚这人的状况。可一送到医院,被明亮的灯光下一照,那满身的血啊,活生生就是一血人,要不是他鼻子还有气,他差点就以为这人死了。
“有外公在,我要是不争气的好快点儿,他还不得把我泡药罐子里去啊!”温诚俊笑得爽朗,中气十足的样子完全没了那天差点咽气的影子。
“这倒是实话,来快坐。”许行洲一听这话也笑了,示意他到沙发上坐下,问着:“今天怎么想起来这儿,你以前可从来不了这儿的。”
“也没什么。”温诚俊状似无意的说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龙哥的人。”
“龙哥?”听到这个名字,许行洲神色立刻一紧,问:“他怎么了?难道跟你那事有关?”
“不是。”见他误会,温诚俊一摆手,说道:“就是有个女孩前两天被人拦路抢了,手上还被划了道口子,今天一个叫龙哥的人给她付了医药费和误工费,我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他”
“这样啊。”一听跟他没关系,许行洲的心放了下来,接着又被他的话给逗得一乐:“龙哥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小混混的头子嘛,不过,他居然还给人医药费啊,这可真是够难得的。”
温诚俊一听这样稍稍放了心,不过还是叮嘱道:“你最近注意着他点儿,要是不安分,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行。”许行洲答应的痛快,接着挤眉弄眼的往他脸前一凑:“这不像你的作风啊,那女孩跟你什么关系?居然能让你为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