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俭握着她的手,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又羞又惊地看着他,双颊绯红,早盖过了胭脂的颜色,连耳垂都泛着粉嫩。
李文俭看她脸红的模样,不急不慢道,“觉得有趣?”
郁珍低下头去,不敢再答话。
“男人的喉结是不可以随便乱摸的,这等同于你在挑逗这个男人,明白了吗?我的王妃。”李文俭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呵出的气息痒痒地钻进了郁珍的耳朵。
郁珍一下子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小声辩解,“我……我不知道,以后再不敢了。”
李文俭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她不知道她此刻的姿态是多么的迷人,真像个勾人心魂的小妖jīng。
“我的喉结可以给你摸,但你不许摸旁人的,再觉得有趣也不可以,明白了吗?”
郁珍小jī啄米似地点点头,又有些傻乎乎的样子,很是可爱。
呼,李文俭舒口气。
“接着更衣吧。”
这会郁珍老实了许多,再不敢乱摸,可她并不擅长更衣这回事,手忙脚乱解了这个扣子,半天解不开那个扣子,急的都出汗了。
郁珍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李文俭再能忍也忍不住了。
他握住那双手,静静看着她,“还是我自己来吧。”
郁珍羞愧难当,还说要讨好这位爷,结果接连出错,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李文俭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衣裳,郁珍太过自责,以至于都没发现他脱裤子的动作太过敏捷,根本不像有腿疾之人。
看郁珍还傻愣着,李文俭耐着性子问:“王妃自己的衣服可以脱吧?要不要我帮你?”
郁珍一愣,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却没想又出丑了,那金冠缠在头发上取不下来了,郁珍举着金冠只觉得胳膊也疼,脖子也疼,却不敢使劲,一使劲头皮也疼。
她偷眼去瞧四皇子,却见他正好笑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似乎是在qiáng忍。
郁珍似乎有些自bào自弃了,生无可恋的模样,“殿下想笑就笑吧,不必忍着。”
这下李文俭彻底笑出了声,他从来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样的,这样的有意思,看起来应该是聪明伶利的,却偏偏有这种笨拙的行为,不觉得蠢笨,倒觉得可爱。
郁珍也呆住了,她从未见过四皇子笑的这么开怀天真的模样,有一丝无奈的感觉,竟有些宠溺的意思。
他笑起来就更好看了,一个阳光俊美的少年,少了几分冷冽,像是毛茸茸的蒲公英,想去chuī一下,梦幻美丽。
“过来。”他招手,“我帮你。”
郁珍听话地挪过去,之前旖旎的氛围消散了许多,两人之间的生硬感和距离感也消融掉许多。
李文俭小心翼翼把拿金冠拿了起来,“你顶着这个东西辛苦了,我不知道它竟然这么重。”
郁珍趁机道:“是呢,我脖子这会儿还酸着。”
“我等会儿给你揉一揉。”他的声音极是温柔。
郁珍眯着眼睛傻乐,这是个不错的开始,看来她并没有搞砸,经过这几次相处,她发觉殿下也不是传言中那般,他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那缠了头发的金冠拿下来,郁珍顿觉轻松许多。
桌上有净面的水和帕子,郁珍洁面后又抹了护肤的东西,坐到梳妆台前卸了身上佩戴的饰物。
乌黑的头发便柔顺垂在身后,就这样看过去,倒更像是魅人心惑的妖了。
李文俭一直看着她的动静,见她都整理好了,慢吞吞地挪到了chuáng边。
郁珍知道接下来便要圆房了,心中难免紧张。
李文俭见她一脸犹豫似有不情愿的模样,便一把捞了她起来,郁珍惊呼一声,跌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呼吸相闻,彼此的心跳声感受地真真切切,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
李文俭另一手放下了勾着帐幔的钩子,厚重的帐幔瞬间把chuáng遮了个严严实实,不见帐内人的样貌,红烛静静燃烧,照出一对璧人的影子,在chuáng幔上勾出一副缠绵的图案。
李文俭的呼吸乱了几分,他看着身下的美人,慢慢俯下身轻轻啄了两下,一点一点,渐渐急切。
想起红芷姐姐的教导,郁珍便微抬了头,双手捧住四皇子的脸,主动吻了他一下。
这一下可不得了,李文俭眼里闪着像野shòu一般的光,他发了狠,郁珍闷哼一声。
丈量每一寸,虔诚地膜拜每一处。
郁珍脑海里浆糊一般,红芷教她的那些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只有眼前人在给她剧烈的感官刺激。
又有些羞耻又有些渴望还有几分期待。
下一刻,郁珍的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她呜咽着,低泣着,手也不自觉开始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