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德妃还赏了一对珍珠耳饰给郁珍,
皇后看一眼郁珍,勉qiáng也跟着夸了两句,便听德妃道:“听说太子殿下对恭王妃亦是极好,美人总是让人怜惜。”
皇后一凛,“德妃何出此言?太子心性纯良,对谁都好,如此说话恐让人误会。”
德妃捂嘴一笑,“皇后娘娘,是臣妾失言了,臣妾并无他意,再说恭王妃是太子妃的妹妹,又是弟媳,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
郁珍听着她们说话,心里也是有几分慌乱,她与太子的确曾经暧昧过,不过并无逾矩之举,且在她答应嫁给四殿下后更是彻底了断了,德妃话里的意思却不由让她多想。
郁柔恨恨看了一眼郁珍,她早知道在府里的时候太子就和郁珍见过,但那时的太子和今时的太子,她能感觉到他的态度明显不同了。
众人都献了礼,说了几句吉祥话,又看了几出戏。
到了晌午开大宴,因是庆生和庆功宴一起,在花园里摆了十数桌,大多还是女眷一桌,男人一桌这么坐着。
郁珍的桌子与李文俭挨着,几乎转个身就能碰到。
一时歌舞起,宴会始,极是热闹。
二皇子李文华坐在李文俭旁边,他的皮肤相比李文俭显得有几分黝黑,脸上亦有将士的杀伐之气,剑眉星目,男子气概十足。
他倒了一杯酒敬李文俭,“四弟成亲为兄也未能赶回来参加,为兄先赔个不是。”
李文俭端起酒杯道:“二哥言重了,二哥在外征战,为国为民如此辛苦,怎可因此怪罪二哥,我敬二哥一杯,此番得胜归来,扬我国威,二哥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文成见他二人你来我往的,抿嘴一笑,这副模样,真以为是好兄弟呢。
“还不曾见过弟妹,四弟可否引见一下?”李文华道。
李文俭微愣,这却也是礼数,便转身道:“珍儿,过来见过二哥。”
郁珍便从座位上起来,站到了李文俭旁边,朝李文华行礼,“见过二殿下。”
李文华道:“弟妹何须如此生分,叫我二哥即可。”
郁珍朝李文俭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道:“是,二哥。”
宴席进行了一半,不少人已然离席jiāo流,郁珍站着也并不显突兀。
萧蓉不知何时来到了郁珍旁边,她端着一个酒杯,缓缓朝李文华施礼,“右相之女萧蓉,知二殿下战胜归来,特以茶代酒,想敬殿下一杯。”
李文华大笑一声,“好,萧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洒脱大气,我便陪姑娘喝一杯。”
李文华侧妃有几,正妃之位却也未定,萧蓉知太子妃之位与她无缘,二殿下风头正劲,便想着若是能嫁给二殿下也是极好的,李文华自然也考虑到右相的势力,二人倒是侃侃而谈。
李文俭觉得有些口渴,一抬头瞥见李文成正朝自己这边看,便对郁珍道:“我有些口渴,你帮我倒杯水吧。”
郁珍闻言,便拿了杯子,从那茶壶里倒了一杯水,热气立刻扑面而来,她小心chuī了chuī,递给李文俭,“夫君,小心烫。”
李文成听得这一声“夫君”,便有些控制不住,郁珍忽觉一道qiáng烈的视线,一抬头,望见太子直勾勾盯着她,似有几多愤怒。
郁珍一惊,手一抖,滚烫的茶水顿时翻了下去,瓷杯落地破碎的声音如此清晰可闻,不知道谁惊叫一声,顿时引来了全场瞩目。
目睹全程的人微微色变,听闻曾有一位侍妾打翻热粥被四皇子当场杖毙,如今这位娇滴滴的王妃在这种场合出了这等大差错,也不知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郁珍只觉得手一阵热痛,可她顾不上自己,忙弯腰察看,“你没事吧,是不是烫到你了?这茶很烫的。”
李文俭的□□处湿了一大片,这茶水倾倒的位置着实有些尴尬,偏偏这丫头还无知无觉地在那乱摸,赶紧眨巴抓住她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与此同时,李文俭才发现郁珍的手上红了一大片,已有白色的烫伤小泡,顿时一脸心疼:“来人!快去拿烫伤药!王妃手被烫到了。”
方才还为郁珍担忧的人,顿时惊掉了下巴。
事实上很多人都呆住了,他们何曾见过四皇子如此模样,他一向是冷静淡漠的,那些疑惑四皇子为何答应嫡女换庶女的人似乎也有了答案,可就是这个答案,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皇后对李文俭的反应毫不意外,看见太子那副模样时,她心下一惊。
很快有小宫女拿了烫伤药过来,李文俭亲自给她抹上,太后也极为关切。
等一切处理好,太子道:“四弟,你衣裳也湿了,到孤那里换一下吧。”
李文俭看一眼李文成,道:“也好,那便麻烦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