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他们之间,只剩仇恨
秦司瀚及时赶到了现场,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对于这样突发的情况有些措手不及。
不免质问身边的秦司明:“她不是一直都由你照顾的吗?为什么会忽然出事?”
樊月晴一早就离开秦司明家中了,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还特地将家中保镖给了她。
作为一个时刻想要谋害她的人,竟然在这里质问他们,简直荒谬可笑到极致。
对此,叶清逸终于忍不住发声:“如果你不来我还以为樊月晴是被害的。”
一句话让秦司瀚闭上了嘴,这些事情归根到底是谁的错呢,难道秦司瀚心里不知道?
“另外,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是蒋云樊的人,你如果不信的话自己去审问吧。”
对此,叶清逸对于他已经无话可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不管要经历什么他咎由自取。
蒋云樊?为什么他也参合进了这件事?秦司瀚实在是搞不清楚状况,因为从未找他帮忙。
此时,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樊月晴从手术室内出来,医生摇了摇头:“孕妇已经没事了,孩子没有保住,抱歉。”
“没,没保住!”秦司瀚听到这个结果,失神地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懊悔得插入发间。
纵使他再不爱樊月晴这个女人,但是她肚子里面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就这样没有了,还是跟蒋云樊有关系,想到这里的他紧握着拳头立刻冲出了医院。
“你干什么去?”叶清逸看着她快速离开,怎么都叫不住,竟然将樊月晴丢给他们就跑了。
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蒋云樊正在办公室个秘书两个亲热,忽然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秦司瀚直接冲了进来。
身后的保安都没有拦住他,蒋云樊看着他情绪不对,立刻就让所有人都出去。
“你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这样慌慌张张的跑来?”蒋云樊很少见到他这样,不免疑惑。
秦司瀚因为刚刚失去了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情绪处理没有理智的状态之下。
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睛盯着他,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被他这狂风暴雨般之后,蒋云樊忽然就冷笑起来,一把推开他:“什么意思?”
“是你叫人去杀樊月晴的,如今孩子没有了,蒋云樊,我要杀了你。”
秦司瀚所说的事情和他安排的有些出入:“等等,我可没有派人去杀樊月晴,我派人是去找秦司明藏起来的证人。”
是说人都出去好几个小时竟然还没有音讯,原来是中间出了这样的插曲。
事情的原委居然是如此,蒋云樊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所以也是挺头痛。
“我也是为了你好,谁知道她竟然往枪口上撞,她想死我也没办法。”
从前还顾念着孩子着一丝的情意,如今孩子没有了,他和樊月晴之间剩下的,只有仇恨。
距离本市300多公里的小镇,谢梓安为了逃避父亲的追捕,一直没有敢停下来。
中途两恶人乔庄打扮之后,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小镇,一开始就没有目的地便随意而安了。
这个小镇大部门的劳动力都出去务工了,镇上大都是老人和孩子居多,两个人寻了很久才租到了一处空房。
本来他们是外来人又没有携带证件,这家的老人并不打算将房子租给他们。
但是一听说姜文慧是个医生,可以给村里面的老人免费看病,便不要钱让他们住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收拾了一下之后两人总算是有两个住所。
对于第二次逃亡的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一切倒是一点都不陌生。
从正门出来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稻田和菜地,莫名的感觉到了心安。
这个地方监控设备不较少,交通也并不是很发达,需要走很远才能有一户人家。
所以躲在这里想来谢晨新不会再那么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们了。
不过作为交换,明天开始她就要去小镇上的卫生所给老人和孩子们做体检了。
谢家的保镖正在周围寻找谢梓安的踪迹,在不远处找到了他们留下的车子。
“董事长,车子找到了,没有找到少爷和那个女人的踪迹。”
收到了手下的禀告,谢晨新缓缓睁开眼睛:“继续找,少爷一定要带回来,至于那个女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明白,董事长!”手下应了一声,立刻就上了车继续前往主干道寻找而去。
竖日清晨。
昨天做完手术的樊月晴终于醒了,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病房。
“月晴,你醒了!”樊母在旁边守了一整夜,此时眼睛都熬红了,总算是看到她醒来。
“妈妈!”她摸着额头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当时被人追杀,紧接着车子翻了。
之后的事情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此时痛的不只是头,还有她的小腹。
“啊!”樊月晴下意识的摸向小腹,母亲忽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呜!月晴啊,你不要太难过了。”看到母亲这样痛哭的表情,她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这不是真的,她挣扎从床上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这里,妈,你别乱说。”
手术之后身体极度虚弱,加上是血过多,挣扎之中就情绪激动的话,对身体损伤更大。
叶清逸此时正端着家里炖好的补品过来,手术完之后需要好好的补充身体。
刚到病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樊月晴竭嘶底里的哭声,赶紧推荐进来。
想来之后无法接受已经失去孩子的事实,这样的情绪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见到她情绪激动无法安静下来,医生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将安定注射到她的身体之中。
终于整个人彻底的平静了下来,看着樊月晴那眼角挂着的泪珠,有种莫名的心疼。
她只不过是爱错了,信错了一个男人,如今父亲没了,家没了,集团没了,孩子也没有了。
樊母忍着泪水给她盖好被子,接过了叶清逸手中的汤:“谢谢你了,这段时间多亏你们照顾我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