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访问
眼看着一个个都出去了,宁月茗这才面向林启瑜,灼灼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末了,她身子有些乏,直接坐了下来。
林启瑜来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知道你生气,不过因为她跟你太像了,也同是女子,可是眼下建兴经不起这么折腾了,若是她......”
“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何以背负家国大任?”
宁月茗截断了他的话,转眼看着他,“她不应是如此命运。”
“我知道,知道你与心不忍,若不是你我心意相通,怕是到你如今也不知会是何下场,所以,你才同情她,可怜她,甚至心疼她,对吗?”
林启瑜轻揽着她的后腰,无声叹息,“可作为一个君主,我总要有舍有得,她若是能成,与那些在边疆守护国土的将士一样,都是英雄,会被这个国家所铭记。”
铭记?
宁月茗疑惑地看向他,“你是想丰个名份给她吗?”
“要嫁给夜丸国的国主,自然是不能没有名份的。”
他从她的身后轻饶到身前,坐在她对面,轻抚着她的手,“我会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
既是为了建兴的面子,也是为了让宁月茗安心。
可是宁月茗脸上却没有丝毫高兴的表情,她只是轻叹,“也许,她命该如此吧。
想到刚才在后室里,墨言说的那番话,她心中便忍不住心疼。
这个孩子,太像她年轻的时候了,看着便忍不住想拉她一把。
但家国大业在前,她只能生生忍着。
“好了,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适应了便好。”
他无奈,却也心疼宁月茗,只好如此说些不算宽慰的话。
两人都经历了风风雨雨,彼此都知道,有些话就算是说了也没有用,不如不说。
可是宁月茗想到墨言刚才在后室里的那双眼睛,便觉得头顶好像有一个人在拿着锤子不断的敲着她的后脑勺。
好像在责怪她见死不救。
“那孩子是个硬脾气的,我怕是若是不依了她的请求,怕她会做出极端的举措来。”
宁月茗还是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林启瑜。
他微皱了眉,想到温寒刚才一进门便把食盒打翻在地,倒是有些顾虑,可......“眼下这夜丸国的国君和王子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以后也要去它们游历,若是有此事在前,怕是日后不好相见啊。”
“你不是已经让会温寒去寻找跟她长得相似的女子了吗?”
宁月茗无奈地看他一眼,“若是找到了,你又当如何?”
“此事,你如何得知?”
林启瑜倒是好奇。
毕竟,刚才说话的时候,她是在后室换衣服的,可是宁月茗却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你如何想的,我还能不知道吗?”
正是因为了解他,所以才没有那么强硬的要求他,一定要救墨言出来,只是现在,情况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所有的事情,有了这么一个过程之后,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墨言就这么香消玉殒。
跟她同等的生命,与她何其相似的生命。
她不允许。
林启瑜眼中闪过一抹骄傲,“朕就知道,生朕者父母也,知我者,月茗也。”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想岔开话题,但是宁月茗却没有给他机会。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可是她眼里的热切,已经说明了,不管林启瑜会不会同意,她都会把做了这件事情。
林启瑜点了点头,“说吧,什么事情?”
“我想着,自己去找那夜变谈一谈,他是想要江山还是想要美人儿,如果他想要的是江山,那么,墨言便可以出嫁了,若是他想要的是美人儿,那么便要由你去跟那国主谈谈了。”
“建兴何至于此啊。”
林启瑜有些感慨,不过他对于宁月茗的做法倒是认同,“温先生之前说他要找夜变谈谈,这样吧,你们两人一同前去,有他在你身边,我还放心些。”
“那我之前说的呢?”
宁月茗巴巴地看着他,“你是要和那夜丸国的国君去谈的,你可知道,若是谈不下来,夜丸与建兴,便会有隔阂。”
到时,美人不得不嫁,而建兴在夜丸的心目当中,也会大打折扣。
林启瑜点头,“朕知道该怎么做。”
他是一国之君,又是她的男人,自然是要支持她所有的做法,同时,也要把她想做的事情,都做成功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条件,都建立在建兴是否完整的情况下。
夜丸虽近年一直在不断的壮大,但是与建兴比,还差了一些,他自信,还有这点能力可能说服那夜丸国的国主。
“不过......”
宁月茗似乎还有一些犹豫似的,她看了他一眼,无奈地道:“我觉得,事情到了现在,得看墨言怎么做了,若是她不同意跟夜变走,或者,她违抗了命令,不想嫁给夜丸国的国主了,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外看去。
那里,似乎还有一道影子,一直在直挺挺的站着,根本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她还在那里。”
林启瑜皱了眉头,“看来,你说的对,她是一个硬脾气的,不过就算是她的脾气再硬,怕是也没有办法违抗建兴国折磨自己以示反抗。”
宁月茗朝着他努了努嘴,然后示意他朝着外间看去。
果然,墨言还一直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像一根木桩似的,也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外面正下着大雨呢,她是想威胁我们吗?”
林启瑜有些不悦了。
他皱了眉头高声叫了宫人进来,问情况。
“回皇上的话,墨美人确实一直在外面站着呢,而且,她还不肯离开,说是一定要等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给她一个准信儿。”
宁月茗问,“她淋着雨了吗?”
“那屋檐下不遮雨娘娘,她这会儿子半边身子都是湿的呢。”
太监也不敢说假话,但墨言的情况比他说的还要糟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