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元乐遗憾
“心有灵犀一点通......”宁月茗若有所思。
“你怎么在这儿？”樊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诧异看着宁月茗。
公孙夫人淡淡回答，“我让她来的。”
樊天眉头紧锁，似乎十分不乐意，“你让她来做什么？”
“我不也让你来了吗？”
听这意思，本来元乐只告诉了公孙夫人一人，但是后来公孙夫人带了樊天来，让他知道了这里。
这么看来，平时都是樊天在这边打扫卫生，他这算不算擅离职守？
“樊天，真是没想到。”宁月茗啧啧称奇。
樊天好似被人戳破了秘密，有些郁闷的看着宁月茗，“不关你的事。”
“元后应该年纪比你大上许多吧。”宁月茗估摸着有十岁。
樊天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扬声道：“那又如何！如果是我先遇到她，如果......”
说着，他渐渐低下头去，知道不可能，他们年岁差的这般远，她青春懵懂之时，他尚在襁褓之中。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樊天不知道哪听来的句子，脱口而出。
宁月茗一愣，这么听起来倒也真是如此，生不逢时，错过就是错过了。
元乐之死，应该给樊天很大的打击吧。
“元乐生前，希望自己能做一个为民谋利的皇后，也希望自己能上战场，只是林毅说她是女子，这些都做不得。”公孙夫人慢慢开了口。
宁月茗好像没有这么多限制，元乐没能做的，她都做了。
跟着林启瑜上北疆战场、平息江南之乱、收服南蛮、出使西域。似乎她将天下跑了个遍，和林启瑜共同建立了这个盛大的建兴。
元乐想要的是这份自由吧，而不是被关在皇宫这个鸟笼中，当一只金丝雀。
就像怀才不遇的才子只能借酒消愁，她却只能麻木生活着，愁上更添忧愁。
“可惜了。”宁月茗只能如此说道。
她在元乐这里看到了太多可惜，那么多的遗憾。
从元乐的小屋中离开，宁月茗总觉得心情十分沉重，回到宫中后，她有些闷闷不乐。
林启瑜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宁月茗不开心，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问了绿意，才知道宁月茗去了公孙家。
“公孙夫人说什么了吗？”林启瑜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宁月茗却只是摇摇头，这让林启瑜更加担心，“别不开心，孩子也会不开心的。”
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宁月茗摇了摇头，还是沉默着。
“是不是水婷的事情？”林启瑜试探般问道。
见宁月茗并没有什么反应，林启瑜继续说道，“我明日就把她送出去，不让她再让你烦心。”
闻言，宁月茗哭笑不得，“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对了，你有没有什么遗憾？”
听到她这么说，林启瑜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口：“有是有的，没能早点遇见你。”
“为什么想早点遇见我？”宁月茗好奇问道。
“我想参与你全部的人生，想见证你重要的每个时刻。”林启瑜认真说着。
宁月茗揉了揉他的长发，目光温柔似水：“你以前的人生我来不及参与，以后的人生都有我在。”
林启瑜颇为享受的，由着宁月茗顺他的长发，笑着看宁月茗，看的宁月茗别过脸去，脸色微微泛红。
“你别这么虎视眈眈看着我。”
“这是含情脉脉，我的皇后！”林启瑜揶揄道。
绿意在门口抖了两抖，主子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实在忍不住想入非非产生些幻想。
会试结束后，一个月左右就放榜了，最重头戏的殿试终于要开始！
尽管殿试还没开始，已经有不少榜上的考生提前来了鄄城落脚，裴秀和陈佑也在榜上，索性这段时间就住在了摘星楼。
林启瑜自打知道裴秀住在摘星楼，就不让宁月茗往摘星楼去了。绿意倒是跑腿买糕点时经常碰上陈佑，一来二去竟是聊上了天，还算得上熟悉。
“陈佑家中是北路一带还算有名的皇商，专门做瓷器的，祖上和南蛮陈家似乎真是一家。”林启瑜看着手中的情报，念给宁月茗听。
宁月茗小口喝着安胎汤，点点头，也算意料之中。这么说来，陈敏的确是和陈佑有些血缘关系。
“这第一届考生，进殿试这些个，文采如何？”宁月茗好奇问道，林启瑜是看过入殿试考生的卷子的。
“天下广选，能入眼的自然都是些有才之士。”林启瑜似乎很满意，新的官员定然不会让他失望。
“不过，等他们从最基本做起来，还需要好些年吧。”宁月茗大概是知道一些前朝的隐规矩，功劳大升的快，但是也不能太过，还是要分资历和长幼。
“有劳者，应得重用。”林启瑜这话的意思是不看资历和长幼了，只要有才有功劳都可以提拔。
说不定能诞生个最年轻的宰相。
“说起来，裴秀究竟写了什么，让考官让他进了殿试。”宁月茗有些好奇，他这样偏激的想法容易得到欣赏，但也更容易受到排挤。
“他这次写的比之前好听了许多。”林启瑜嘴角抽了抽，虽然还是跟其他考生都不一样，没有引经据典，也没有句句对称押韵，单纯就是表达自己的观点。
“那也算懂得变通。”
听到这话，林启瑜有些不满，就不该让宁月茗知道裴秀这个人的动向，他醋意愈浓。
宁月茗没有注意到林启瑜的小情绪，只是突然感觉肚子被轻轻踹了一脚。
“我......好像被踹了一脚！”宁月茗说着有些惊讶。
林启瑜则是听的一脸愣，“谁踢了你一脚？”
看他这样，宁月茗有些无奈，“是肚子里的孩子。”
林启瑜登时睁大眼，亦是一副惊讶的模样，“他会踢你？”
点了点头，宁月茗说道：“轻轻的一下。”
“我也想感受。”林启瑜双眼放光，贴着宁月茗的肚皮等孩子再踢一脚，然而孩子却是没有别的动静了。
林启瑜有些失望，而宁月茗只好安慰他，“没事，他下次还会的。”
“那，你会不会疼？”林启瑜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到不会。”
林启瑜怎么变得比她还忧心，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
现在她的孕吐反应已经好多了，不至于动不动就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