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欺瞒
秀七不以为意道:“天下药材常用的来来去去也就那些,你在药书上看见过,兴许也没什么奇怪的。”
柳如颜心里不服气,这怎么会没什么奇怪的?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秀七,沉声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不给我颜面拆我台!秀七,等咱们不用藏着躲着了,我要和你在外头好好的打一场!”
樊天忍着笑,他早就说过柳如颜不好惹。
秀七对阵柳如颜,且不说秀七舍不舍得打,就说真是打起来了,秀七也不见得就能够赢。
到底是家有悍妻,好在他孤身一人,也没想着去找这般武功高强的女子共度余生。
秀七见樊天憋着笑,用手肘撞了撞他的小腹,“樊天?你在笑什么?难道我要被打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吗?你现在笑话我,可别以后也找了一个,和我一样武功高强蕙质兰心的姑娘,否则,我可是也要说道说道你的。”
他殷勤的夸赞着柳如颜,后者轻哼了一声,脸上的不悦褪去,唇畔也泛着笑意。
宁月茗轻声问道:“如颜,你别管他们。你继续说说,我写的这些药材,你当真都在那医书里看见过?”
柳如颜郑重应声,“自然。我还记得,这些药材都被写在集中的几页,因我对那药书着实没什么兴趣,故而并未多加仔细相看。不过我记性倒是很好,粗略看过的药材也能记住大半。正巧,你这纸上写着的药材,就是我曾经看见过的那几页。”
若非铜州现在难进难出,而且铜州和幻柳门之间也相隔甚远,她还真想去幻柳门在那些书籍里找到柳如颜所说的那本药书。
也不知是否就真这么巧,要是柳如颜所说的没错,或许她曾经看过的那几页就是这次治疗疫病的关键。
只是也十分奇怪,难不成前朝的药书真的这般神奇,能够记载到那么多疑难杂症,还能够料到现在铜州会出现什么疫病?
据她所知,前朝并未爆发此类瘟疫,那这药书怎么能够未卜先知,怎么就能够记载下今时今日所需要的药方?
真是......奇怪。
柳如颜感慨着,“只可惜现在不能回幻柳门去拿药书,否则我还想让你们看看。”
宁月茗此刻对幻柳门的那些书籍越发好奇,也不知幻柳门的开创者是从何方搜集的这些书籍。
只可惜,幻柳门的开创者早就已经驾鹤西去,并且,估摸着在地底下埋着的尸骨也早就已经腐化了。她现在根本没有地方能够知道自己心中的困惑。
“无碍。我打算再等等,看看能不能补充补充这张药方上的东西。若是能补充起来,我再去研究剂量。”
宁月茗将笔墨纸砚都收好,众人才是开始吃饭。
这时,外头慕容清也刚好到访,在听到屋内的这些话后,立刻推开了门。
许是被尝到欺骗的滋味,他立刻质问道:“余姑姑,你为什么要骗我?原来你这院子还真藏了外人!你这么费心思的把这些外人藏在这里,是有什么企图?”
玉长老立刻从圆凳上站起,她蹙眉解释道:“大公子误会了。我们是真心想治愈当家的,也是真心想让这场疫情过去的。之前的欺瞒,不过也就是为了自保罢了。”
鹿别山几乎是除了医者外都有来无回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暴露自己女儿他们的行踪?
坐在一旁迟迟不说话的林启瑜,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慕容清,两人的视线交触时,室内的气氛顿时就凌冽起来。
他的君王气势在此刻显露无疑,“大公子,欺骗也好,欺瞒也罢。只要能够治好你的父亲,只要能够治好那些城民。不管是欺骗还是欺瞒,其实都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难道,你为了这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要和我们过不去吗?你可别忘了,现在能让你父亲病情稳定下来的是余姑姑。更何况,我们是为了这次疫情而来,不是特意来找你们鹿别山麻烦的。”
慕容清将视线落在餐桌之上的宁月茗身上,现在宁月茗已经卸下了满脸的麻子脸人皮,露出的样貌让人侧目。
他这几日一直在观察这间院子的情况,若非今日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和男人出去了,他还真要以为鹿别山上没有外人。
他心中气愤,“对你们来说这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可对我们鹿别山来说却好似五雷轰顶。”
鹿别山这几十年来不让外人进入,若有进入者,大多都会丧身于鹿别山。
若非慕容正染了疫病,他也不会让这些医者苟活。
自然,他也想过等慕容正病好了,他会将那些医者再通通送上黄泉路。
“大公子,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们这些外人进入。可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者,我和你们鹿别山本就有仇,我来这里的第一日,可没因为你们惹了我就对那二十几个人痛下杀手!”
宁月茗厉声说着,她不怕和凝晖堂的人起争执,左右她身上还带了不少迷香,再加上她手腕上的手环还装着几百针银针。
如果双方真打起来了,虽然他们讨不到什么好,但也未必就会成为阶下囚。
慕容清浓眉蹙起,不悦问道:“这话又从何而来?我们鹿别山何时惹了你?我们又哪里有什么仇?”
宁月茗闷哼一声,她也没忘离开邺城前的那批黑衣人!
她冷声道:“前不久,我曾经被你们鹿别山的人遇刺。那人胸前纹着麒麟模样,再加上剑法上乘,看样子正是出自于你们凝晖堂!怎么?难不成大公子你是想抵赖不成?有胆子刺杀,倒没那胆子承认了。”
慕容清心中不服气,若是刺杀她们的是他凝晖堂的人,那他自然会承认。
只是他既然没做刺杀的事情,那自然也就不会承认了。
猛地,他脑海中忽而冒出一个人,继而恍然大悟,“前阵子还当真有一个胸前纹着麒麟的人叛出凝晖堂,想来刺杀你的人应该他。我说姑娘,那人既然已经叛出我凝晖堂了,那也就不算是我凝晖堂的人去刺杀你。”
“更何况,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若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么会引人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