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相见不如思念
“就在这里歇吧。”
林启瑜看着她想要起身从正门走出去,提醒她,“你现在若是出去了,让墨言看着了你,你是管还是不管?”
“管。”
宁月茗脱口而出,回身淡淡看他一眼,“这事儿,我必须要管。”
而且,她也知道,林启瑜已经让温寒去找相似的人了,等到夜变到了,她再跟他谈一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可是林启瑜当下便变了脸色,“为何?”
为何她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以为刚才都说明白了。
虽然他清楚,她会顾全大局,但是现下这样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好像宁月茗为了别人而抛下了自己似的,虽然那只是一个丫头罢了。
“为了这颗心。”
宁月茗没有看他,而是看向窗外那抹纤细的身影,似乎是有些嘲弄地笑了一下,“当初,我也曾有过这样的遭遇,若是那里,有人拉我一把,我会一辈子念着她的好。”
林启瑜心里一痛。
虽然两人成婚多年,可是有很多过去的事情,她并不愿意去讲,他知道那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痕,不过眼下,他确是要她分清楚。
“你若是要帮了她,那么,便是在用她的明天赌建兴的明天。”
他慎重地提醒她,“你想好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往小了说,不过是一段人儿女情长,可是这也关乎到夜丸和建兴两国的命运,往大了说,这便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宁月茗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如果我想帮她,也不会明面上来的。”
她只会把事情做了,还会滴水无痕。
这种时候,她不想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林启瑜心疼,过来拉了她的手,“你就恶人做到底吧,别出去了,在这里睡下吧,等到她在外面受够了苦,这些话自然会有人传到想听的人耳朵里。”
他倒要看看,那夜变是个什么态度?是个什么意思。
正想着呢,便听到门外有人来报,说是夜丸国的国君和王子已经到了驿站了。
“来得倒是快。”
林启瑜有些奇怪,“按路程,他们应该在后天到。”
怎么一下子提前了两天呢?
宁月茗看他一眼,不无惊奇,“如果夜变想要见自己的心上人,快马加鞭的话,差不多也够了。”
“原来如此。”
林启瑜恍然大悟,他轻笑,“到底是不如你的心思细腻。”
“可是我也没有你的杀伐果断。”
也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话,反正宁月茗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来。
林启瑜知道她心下对自己处理这件事情有些不满,也不好说什么,只当她是在夸自己吧。
“让温先生好好招待他问即可,明日再让他们上朝觐见吧。”
林启瑜传了话给来报的下人,然后退遣散了前后,强拉着宁月茗去休息。
“明儿个若是那夜变来了,非要看美人儿,你觉得那墨言能起得了吗?”
这么大的雨,别说是她一个小女子了,就算是蒙启在那里站上一个晚上,怕是也难挺到天亮。
“这事儿......”
林启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便听到外面尖叫一声,小罗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救命啊,小姐晕倒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两人脸色当下同时一变,然后快速的奔出房间,便看到墨言像一抹布一样就那么软成一团倒在那里,小罗想给她打伞,可是怎么也遮不住。
风也大了起来,雨到处都在飘着。
宁月茗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疼,大声呵斥站在门边的太监宫女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太医,先把她扶进来。”
说着,她就要下去,被林启瑜一把给拉住了。
“你干什么?”
宁月茗非常不悦,人已经这样了,他还在阻拦自己救治吗?
可是林启瑜却摇了摇头,总着她道,“你忘记之前说过的话了吗?明天那两个人就要来朝觐见了,你作为皇后是要跟朕一同出席的,若是得了风寒,如何去得。”
“那便不去了。”
宁月茗果断地将手甩开,然后冲进了雨里。
无奈地摇了摇头,林启瑜当下撑了伞护着她,看着宫女们将墨言扶进了旁边的小室里。
御书房旁边有两个小书房,一是林启瑜用来练字的,一是他用来练琴的地方,现下,墨言住进了那练琴的地方,只是她自己却昏迷不知。
“快,太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宁月茗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宫女再去催,但是她自己却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去,带着皇后去换衣服。”
林启瑜冷了脸,锦绣早就过来了,当下就拉了宁月茗离开。
虽然她百般不情愿,可是还是被拉走了。
直到再次出来,不过片刻功夫,她冷冷看了一眼林启瑜,自己这会子已经换了两套衣服了,他是不是成心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墨美人,只是受了些打击,又感染了风寒才会一时昏厥,不过没关系,老臣已经开了一些安神和去寒的药方,一会儿让丫头去配药,服上几贴便没事了。”
太医已经诊断完毕,当下正在跟林启瑜汇报着,他听完,回头看了一眼宁月茗,这才点了点头,“好,你下去吧。”
小罗要跟着去拿药,被宁月茗叫住了。
“珍珠去吧,你先去换了衣服,顺带把你家主子的衣服也拿几件过来,她这两天肯定是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住在这里了,你也喝些姜汤去,别再倒下了,她就你这一个丫鬟。”
她说得体贴,倒把小罗感动的稀里糊涂,可是一想到小姐现在的模样,便是他们造成的,当下十分感恩,便变成了七分。
看着她远走,宁月茗这才望望向墨言,只见她脸色苍白,躺在那里像是一个毫无知觉的布偶一样,可是眉眼之间的那点儿愁却怎么也消散不了。
她心疼,上前摸了摸。
“发烧了吗?”
林启瑜站在她身后,两人脸上的表情倒像是望着自家孩子似的。
“还没有。”
宁月茗摇了摇头,却说,“不过得一会儿了,这情况跟稷儿小时候有一次玩水似的,?当下不发烧,却到了半后夜才开始发烧,倒是折腾的整个殿里的人都陪着他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