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凑热闹
樊天眼疾手快,立刻把银针打落。
南宫妤仰天大笑,停下后说道:“宁月茗,你以为我的本事只有如此了吗?”
“这根银针上有毒,如果银针可以袭中你的身体,那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就都死无葬身之地!但你既然命大没有被银针刺中,那也无妨!”
“宁月茗,你不是医毒双绝吗?你不如给自己探探脉,看看你现在究竟中了什么毒!”
宁月茗太阳穴一直突突跳起,她心中蔓延开无尽的不安感。
她不加思索给自己探脉,只发现体内似乎多了一种不明的毒素,如果三日内不能及时解毒,这种毒素就会蔓延到五脏六腑,到那时,别说保不住腹中的孩子,就连她也根本无力存活。
瞬间怒火攻心,随即感觉腹中不舒服,直接扬起蛇鳞鞭朝她脸上落下!
南宫妤的脸部顿时绽开,丑陋血腥,十分令人恶心。
“混账!你自己守不住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跑到建兴来谋害本宫!告诉你,本宫是什么样,你所谓的未婚夫独孤璟霄一清二楚!本宫亦根本就不是什么故作柔弱的女人,你有多心狠,本宫心狠起来,比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樊天,把她给我关押,饿她三日!”
宁月茗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杀气凛冽,重声道:“南宫妤......本宫若是死了,你和你在北疆的家族,也别想苟活。”
南宫妤有刹那间的失神,立即又挣扎起来,辱骂道:“贱人!你我之间的过节,你竟然要殃及到其他人身上!”
宁月茗想到腹中孩子有性命危险,又随手端起一杯热茶,直接泼到南宫妤脸上,南宫妤一声痛喊,又被樊天给拖下去。
玉长老和公孙夫人来给宁月茗看病时,才知晓宁月茗体内这种毒的名字。
这毒是北疆南宫家特制的桃花血,此毒呈乳白色,无味,但如果暴露在空气中,则可以使身怀有孕之人将毒素吸入体内,三日若不解毒,则一尸两命。
南宫妤的银针虽然没有刺入宁月茗的体中,但是银针被桃花血浸泡过,所以即使宁月茗丝毫没有触及到银针,她有孕在身,也会中毒。
“幸好银针没有刺进你的体内,否则就凭那桃花血,不足三刻时间,你就会暴毙而亡。”
公孙夫人表情凝重,“不过......虽然现在还有三日可以解毒,但桃花血是南宫家制毒,解药也只有南宫家的人才会有。如果南宫妤不交出解药,那就算现在派人去北疆拿解药,那来回肯定也不止要花费三日时间。”
闻言,玉长老眉头紧蹙,担忧道:“这可就麻烦了。”
宁月茗心里好奇,她有白珠傍身,按理说这世上不管是什么毒素,也都暂且不能侵入她体内。
可这桃花血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可以让白珠的功效暂且失效。这次若非公孙夫人和玉长老见多识广,她还真不能在短时间内了解这个毒药。
“这桃花血的毒素,可以随着侵入五脏六腑的进度而有所显现。”
玉长老出声,“就好比现在刚吸入这毒,所以肚脐上暂且不会有任何异状。但等毒素蔓延到五脏六腑,你的肚脐上就会出现一朵血色桃花。等桃花的形状盛开完毕,那便也就......”
接下去的话玉长老没有说下去,但宁月茗已经知道,若是这话往下继续说,那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玉长老的情绪早就已经积累成狂风骤雨,北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然敢欺负雪凌宫的弟子!真是欺人太甚!
“不行,我现在就去天牢一趟!非得好好教训那个南宫妤!再从她身上把解药找出来!”
宁月茗知道玉长老生气,也不拦着她。南宫妤和她第一次见面,就给她送了这么一个大礼,而她也睚眦必报,毁了她的容貌。
想来,这第一次见面对两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现在梁子已经结下,这个南宫妤怕是不会这么轻易交出解药。
玉长老行事冲冲离开寝宫直奔天牢,而公孙夫人则站在原处静默不语。
她若有所思的说道:“岳小将军的夫人毕竟是北疆王的亲妹妹,或许她能知道一些有关于桃花血的解药。”
宁月茗颔首示意,现在她行动不便,那些奔波找解药的事情,也只能够托付给他人去办。
樊天自认为保护宁月茗失职,因此十分积极去请了独孤伊彤进宫。
独孤伊彤听说南宫妤已经被关押,不由脱口而出,“关得好!这个南宫妤简直是南宫家的耻辱!她原本是我兄长的未婚妻,可后来她性情大变,越发让人难以忍耐,甚至差点重伤了我兄长!”
“最为重要的是......她竟然不知羞耻,明目张胆的勾引男子,在青天白日被抓奸在床。若是没有这一出,我兄长或许还不能排除万难和她解除婚约。”
独孤伊彤在宁月茗的寝宫,将北疆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总结来说,这个南宫妤十恶不赦,视人命如草芥,甚至未出阁,因对房事欲望过大,屡次约见男子,最后被人撞破而身败名裂。
她说到激动之处,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补充道:“若非我兄长仁德,这个南宫妤肯定要被驱逐出王室!哼!以前的事情,就那样放过她真是便宜她了。”
孤独伊彤冷冷出声,最后听到宁月茗说出自己中了桃花血后,打算直接到天牢,和玉长老一起联手收拾南宫妤。
但却被公孙夫人拦住,“站住,牢里有玉长老一人就够了,你去凑什么热闹!”
宁月茗别有兴致的看向独孤伊彤,没想到现在她中毒,以往和她有些许不合的独孤伊彤竟然会这么气愤,还想亲自去给她报仇。
孤独伊彤被宁月茗看的有些不自在,她脸红着辩解,“你不要误会,我才不是因为关心你,才要去南宫妤一些颜色瞧瞧。只是因为曾听我夫君说,他在战场上的功名多是仰仗皇上才得来的,当初他年轻气盛差点犯下大错,因此他要用余生来好好报效家国。”
“自然,我身为他的妻子,也理当和他共同进退。”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你们夫妻俩既然对我夫君有恩,那自然也就是算对我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