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天差地别
南茱说的是当时不小心遇上了陶解,并且还挑逗了一番。谁知道当初这一次,令陶解还就当真了。
要是她知道后来陶解真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在邺城买了间府邸,又在邺城之中翻来覆去的找她,当初铁定不会一念之差就逗了逗他。
陶解顿了顿,脑海中想到南茱所说的青梅竹马,脸色便时不时的阴沉。
林启瑜按捺下情绪,他佯装并未听见先前陶解所说的话,对着温寒说道:“温寒,朕有事要找你。小皇子也逐渐有了些年纪,若是可以,真想让你当太傅。日后,就专门负责教导小皇子。”
林治稷是他的第一个嫡长子,这说明他是极其重视林治稷的。
而现在他要让温寒当太傅,这也是给其他人暗示,暗示以后很有可能温寒就是尚书令。
温寒对此倒是没有意见,毕竟传道受业解惑,若是能够将自己在现代所学到的知识都传授给林治稷,给他先进的思想,那说不定也能够给建兴带来更不一样的太平盛世。
“多谢皇上厚爱,臣一定竭尽全力辅佐小皇子,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
林启瑜欣慰颔首,继而没有看向陶解,视线不小心落到盛无忧身上时,眸光略略锋利些许,继而也不出声,转身就往来的方向走去。
温寒他们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时宁月茗并没有离开。
等林启瑜走远后,宁月茗走近盛无忧问道:“你现在病都好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把盈袖的胞弟送回来?还有,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先前盛无忧说是只要督促他喝药几日,结果半个月过去了,她性子好沉得住气,是以这半个月她也并未催过他。
可现在眼看旁观者对她和盛无忧的关系似乎有越来越深的误解,她便想着早些赶他回去。
民众们对皇室秘闻,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好奇,一闻到什么风吹草动,就十分兴奋激动,再是故作若有其事的样子奔走相告。
“盈袖的胞弟,我会让南茱在这几日之内就送回来。但至于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我想,我这身体恢复的还不够全面,再加上,方才你们建兴皇室的人出招重伤了我,我想我有必要在这里再调养调养几日。”
宁月茗见盛无忧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樊天敌不过他,可现在他竟然睁着眼睛在说瞎话,
再者,要是樊天真的重伤了他,他也不可能现在说话时这么中气十足。
“盛无忧,你好意思说老子重伤你了吗?你看看,现在重伤的是谁......”
樊天其中憋着一腔怒火,结果一股脑想要发泄时,却咳了咳,指使整个身子都感到十分疼痛,好似快要散架了一般。
方才盛无忧打他的那一掌,着实是厉害。
要是盛无忧并没有觊觎宁月茗,也不是建兴皇室的敌人,那或许他还会欣赏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能是就此站在对立面上争锋相对。
“虽然你技不如人,但是我也的确被你给伤到了。当然,这或许和你的武功本身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经历了一场鼠疫,所以武功下降,这才是被你有机可乘。”
三言两语之间,樊天又是被盛无忧给挑弄的怒火中烧。
他正要回怼时,却见宁月茗替他出了口恶气道,“盛无忧,你要是再在后宫里欺负樊天,不论是言语还是其他,我都会立刻请你走人!”
她知晓盛无忧的身体状况如何,因此,就算盛无忧刚刚所说的是真的,身体被樊天打得重伤了,但他若是再调养上几日,应当也是会痊愈。
盛无忧淡淡点了头,之后就被南茱扶到别处去。
南茱自林启瑜走后,是一丁点都没有去看陶解,她亲昵扶着盛无忧,两人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皇后娘娘......微臣方才失言了......”
陶解道歉着,他只是一时怒火,这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想着若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话就挑拨了帝后关系,那他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这天下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宁月茗贤良淑德又精通一手医术,还替百姓着想。这样的好皇后,多些人钟情又怎么了?
女子被人追求和爱慕,这从不是一件被人唾弃的事情。
而宁月茗,似乎从一开始,不管是独孤璟霄也好还是盛无忧也罢,似乎外人都用着自己的误解去看待她,从而给她施压,好似她被钟情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唾弃她。
可实际上,宁月茗恪守妇道,并未作出什么不容于常人的事情。
“无事。日后注意便是。”
宁月茗叹了口气,不以为意。
现在话都说出口了,那再追究重臣也丝毫意义都没有。
再者,她相信陶解并不是有意说出这样的话,是以,便也就不打算为难他。
陶解感谢着她,又将目光落在南茱离开的背影上,一见钟情时的心脏隐隐作痛。
“若喜欢一个女子,最好就要了解她,认同她。在知道她真实的心意后,再展开实际行动,决定是要坚持,还是要放弃。”
宁月茗注视着南茱的背影,缓缓说着。
在她看来,南茱和陶解几乎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南茱习武,而陶解是个文人,前者有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下起药来时又十分的狠厉不留情面,而后者则信奉君子动口小人动手的原则,是以,也只能用言语来为自己整个尊严和底气。
不过,若是两人真心喜欢彼此,那这种天差地别,又或许正可以互补。
陶解受教着,将宁月茗的教导记在心里,在准备等回去时好好思考这番话,再想着他该如何行动。
宁月茗则蹲下看了看樊天,方才她走到近处时,就闻到这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药粉味。从空气中的这个味道可以得知,樊天并无大碍。
他不过就只是被晕了过去,顺道现在身体感到十分难受,眼睛火辣辣的一片好似要瞎掉,身子沉重好似正在直线坠落云端。
温寒他们帮着扶起樊天,盈袖则心中满满都是方才宁月茗对着盛无忧所说的那句话。
原来......这几日宁月茗老是往盛无忧那里跑,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