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痛苦极点
由于笑声的力度用得大了一些，上官牵不自觉就开始咳嗽起来。
他狠毒的望向柳如颜，若非这个泼妇刚刚踹他踹得太狠，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宁月茗冷笑，她可从不想天真的事情。
像上官牵这样的人，就算她让人将他的妻女儿子小妾们通通抓起来，并且用那些人的性命逼迫他认罪，那他也是不会认的。
上官牵是最利己不过的人，他深知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只要他还活着，不管是妻子儿女妾室，就统统都会再有。并且，和妻女之类的人物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那些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若要比荣华富贵和权势相比，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性命。
“我曾想过要挟你，让你在朝堂之上认罪。可我一想，你这样狡诈的人，就算你在我面前假意说愿意认罪，也未必会在天下人面前认罪。于是我就花了两日的时间细细想办法，最后就想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法子。”
宁月茗从腰际解下香囊，香囊内装着的是一小罐药丸。
前两日她并未没有去看云月是如何指导的温寒和花满天，因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她花了两日的时间研制出了一颗丹药，碎心丹。
“这是我花了诸多草药研制而成的丹药，只要服用此丹，每走一步路都会疼痛难忍，痛不欲生！两日内你若不服用解药，这丹药的毒性便会渗入你的心脏，让你的心脏一点一点碎裂。”
“啧，那样的痛苦，怕是身为礼部侍郎享用大半辈子荣华富贵的上官大人，你所不理解的吧？”
宁月茗饶有兴致，她轻声笑着道：“不过没关系，就算上官大人你丝毫不知道这碎心丹的厉害，不过多久，你也能够切身体会到它带给您的痛苦。”
上官牵看见那颗丹药，不由额头直冒汗。
他怨恨望向宁月茗，威胁道：“皇后娘娘，你难道就不怕你这样对我，会被太上皇所厌弃的么！我为什么要怕太上皇会厌弃我？我是皇上的皇后，只不过是太上皇的儿媳。只要皇上不厌弃我，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宁月茗伶牙俐齿，捏着上官牵的嘴就将丹药塞进他的嘴里。
她嫌恶的拿起一旁还未倒完的茶冲洗了一番手，最后将茶壶一把扔向地面。
茶壶碎裂在地面的声音，恰到好处的让此刻的气氛更加严峻。
她声音微扬道：“在我这里，我就只给上官大人你准备了两条路。一是服用碎心丹而死，二是自己认罪，再静静的等死。你也不要抱有侥幸心态，就算跪在太上皇面前哭诉，说是我给你喂下了毒药，那我也丝毫不会害怕。”
这碎心丹虽然能够给心脏带来强有力的压力，但寻常的太医诊断，则并不能诊断出它是何物。
上官牵年纪本来就渐老，年纪老了心脏不顶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故而这事情并不会殃及到她身上。
就算林渊真的听信上官牵的话，让她交出碎心丹的解药，那她也会很硬气的和林渊对抗。
在服用下碎心丹的刹那，林渊整个人都好似窒息。
这丹药有着强有力的毒性，刚开始的时候会让人处于一种短暂的窒息状态，再后面则会让人的呼吸趋于平缓。半个时辰内，这丹药的毒性就会渗入五脏六腑，让人觉得脚底似生了刺一般，行走之时步步生痛。
“毒妇！你简直就是毒妇！你今日这样对我，就算我真的栽在你的手里了，你也不要认为自己可以猖狂一辈子！”
上官牵冷笑着，他仿佛能够看到宁月茗的悲惨下场。
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江湖女子可以坐上皇后的宝座。就算宁月茗成了这个例外，那她也不可能将皇后的宝座坐得多少安稳。
若是她夹紧尾巴做人也就罢了，可她偏偏屡次喜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这样的官员，是她一个血脉不正的侯府之女可以动的么？
既然没有足够的身份坐稳皇后的宝座，那就不要怪其他宗室之女对凤座有觊觎之心。
“她为何不可以猖狂一辈子？只要有朕在，她爱如何猖狂，就如何猖狂。且不说你只是太上皇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就算你不是，那就凭你贪官污吏的身份，她爱如何处置你就如何处置你！”
林启瑜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出现在密道之中。
那些账本已经由在上官府外埋伏的暗卫们齐齐转移，他放心不下宁月茗，就原路返回前来查看。
上官牵一见林启瑜也在此处，不由得又讥讽的大笑起来，振振有词的说道：“皇上，你为美色所迷，难道就不怕建兴的百年基业会败在你的手上吗？”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你为她不纳妃子，这足以让天下人耻笑。你放纵她这么一个毒妇坐稳后座，还眼睁睁的看着她，为难我这么一个为建兴费劲忠心的老臣，你这是于心何忍啊！”
即使他是奸臣，可这并不能否认他是效忠林渊的忠臣。
他幽幽又道：“皇上，你现在站在臣的对立面上，那可就是站在太上皇的对立面上。你可别忘了，这天下是太上皇亲自交到你手上的。无论如何，你身为太上皇的儿子，理应不能让太上皇晚年的名声受损。否则，你就是不孝！”
林启瑜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他挑眉不悦，他的确不想让林渊太难堪，可贪污受贿，甚至让十几年前的忠臣寒心一事却是实打实的。
让林渊不太难堪的法子，就只能是让上官牵将这件事情全部都揽下来。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样林渊能不能够独善其身，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上官牵，朕是否不孝，这容不得你来造次。你如今得罪了皇后，就等同于得罪了朕。你也不用嘴硬，皇后的这颗丹药，朕虽是头一次见，但你现在身体已经是痛苦到极点了吧？”
林启瑜的声音丝毫不带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冷声道：“若是实在忍不下去，便趁早应下将事情的罪名全部揽下！若揽下，朕饶你妻女不死，若不揽下，你们上官府上下，不日之后便都到地下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