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后悔当初
宁月茗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不论遇到如何的艰难险阻,只要两个人互相扶持,就一定能够度过艰难时期。
相较于这些磨难挫折,只要林启瑜真心替她着想,那其他的她只觉得无关紧要。
等回到邺城时,朝中百官一片诡异之色。
不少人看到帝后出现在宫中,纷纷交头接耳。
因林启瑜气色着实不太好,而宁月茗竟然带了面纱。
帝后的举止让人怀疑,消息不胫而走。
“皇后娘娘现在在何处,我要见她。”
宁沧海匆匆进宫,他一听说外头有那些风言风语的话流传,便马不停蹄入宫。
前些日子宁月茗在长宁侯府失踪,长宁侯府全面溃败。
这件事情让长宁侯府在邺城颜面扫地,而宁月茗失踪几日的事情即使皇室瞒着掖着,但长宁侯府的事情闹得这般大,到底是纸包不住火。
皇后失踪,贞洁难知。
流言蜚语更甚,但由于鼠疫刚过,不少百姓还是对宁月茗十分信赖与支持。
“侯爷稍等,娘娘正在上妆。”
盈袖准备拦着宁沧海,奈何宁沧海冲进了寝宫。
正好,瞧见宁月茗对镜易容遮住疤痕的样子。
“皇后娘娘!”
宁沧海惊呼,他看在眼里的痛在心里。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贵为侯爷,哪里会有自己女儿在家里被掳走的事情发生?
他重兵在握,原以为朝中哪个不顾忌他的权势地位,可未想到,竟然有那么几个,真是铁了心的和长宁侯府、和宁月茗作对。
“娘娘,你的脸是谁干的?前些日子,都是老臣护驾不周,是为父的对不住你。”
宁月茗忙是起身,准备扶起跪在地上的宁沧海。
可起身时,却扯到伤口,顿时止住了脚步。
“父亲,你不要自责。我没什么事情。至于这个脸,会痊愈的。更何况,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宁月茗劝导着宁沧海,现在人安然无恙就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其他的,不管旁人如何说三道四,也都不过只是浮云罢了。
“皇后娘娘,你不必安抚我。我戎马一生,不知道砍下多少敌首,可现在廉颇老矣,这次侯府被击溃,我竟然觉得力不从心,朝中难以有我容身之地。我护不了家国,护不了女儿......实在无能。”
宁月茗沉着口气,她耐着疼痛,往宁沧海的方向而去。
她吩咐盈袖将他扶起来,又道:“父亲,原本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被毁容的事情。但现在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父亲,我听说兵部侍郎和威猛将军勾结,长宁侯府的惨案,就是拜他们所赐。”
宁月茗和宁沧海商谈着,如果能够将兵部侍郎和威猛将军都绳之以法。那朝中大抵会清净许多。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商量好具体的相关事宜。
宁沧海依依不舍,心里仍是放心不下宁月茗。
离开之前,他愤懑道:“皇宫里的守卫无用,侯府里的守卫也无用。”
“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守着你,心里便不安心。”
只要宁月茗不出现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他就夜不能寝。
凌风流刚到寝宫来看望宁月茗时,就听见了宁沧海的这句话。
他心中愧疚之心翻江倒海。
如果他没有醉酒或许他就能够在宁月茗生产那日护住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
玉长老的声音忽而响起。
她端着一碗药进来,正好撞见站在房间门口的凌风流。
后者脸上尽是不安与愧疚,心虚至极。
“我......我就只是想来这里看看月茗。再如何,我也是她的父亲。若不说是父亲,那也还是师父。”
“玉长老,前几日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
凌风流声音微微低沉,泄露出此刻的抑郁。
奈何端着药的玉长老绕过他,冷着颜色,“你这些年,有多少事情做的是对的?你放荡不羁,年轻时倒还好,可年纪渐长,却也不知长进。”
玉长老说话间声音越发冷漠,她径直走到宁月茗身旁,声音忽而柔和了许多,“这药趁温喝。”
宁月茗见外头凌风流进退两难,她使了个眼色,盈袖立即会意将他迎进来。
“师父,来都来了,杵在门口干什么?前几日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心情不好喝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那日凑巧遇上了不巧的事情。”
宁月茗欲言又止,想继续安慰,可偏生她能够看出凌风流此刻当真是情绪低落难受至极,那些想继续说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凌风流蹙眉,直言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好声骂一顿我。身为师父,没有在你生产那日护住你。身为人父,却在你被人劫走后,才姗姗来迟。”
说罢,他耷拉着脑袋,谁能想到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且玩笑风声的凌风流,竟然此刻能够这般沮丧。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现在事情已经由危转安,你的愧疚也无济于事,若真想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吧就直接去屠了兵部侍郎和威猛将军那一家子人。”
玉长老没好气说着,冷嘲热讽,十分不快意。
这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不舍得她受一丝伤害,尽她可能的在给她最好的一切。
可几日前,有那么一帮人从她眼皮子底下将她劫走。并且,有人将她的容貌给毁了......
她痛不欲生,同时也想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玉长老,我知道你为我生气,但你们切不要为我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情。建兴再如何也有自己的法规,想来不过多久,他们就能够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光丧命,还会被千夫所指,身败名裂。”
宁月茗想到那一个场景后,心中舒心片刻。
听了她这话后,玉长老和凌风流才是打消了单独去灭了兵部侍郎和威猛将军一家的念头。
奈何,玉长老正眼都不瞧着凌风流,后者心中憋屈,欲言又止。
“玉长老......”
终于,憋了老半晌的凌风流还是喊了一声。
玉长老猛地一摔青玉碗,青玉碗摔落在地,破裂。
她看着宁月茗的脸,越加生自己的事情气。
“凌风流,我真是后悔,我当初就是不该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