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排除万难
闻言，绿意摇首说道：“关于太上皇那边的消息，我们还未探出来。只知道他日日在宫里照顾着小皇子。”
其实不论林渊知不知道林启瑜去了东瀛，那都无关紧要。
若是知道，那林渊就是默认自己儿子去的东瀛，或许他认为若是林启瑜也一同前去了，那找到长生不老药的几率就会大些。
若是不知道，那这回林启瑜回到御书房去亲见朝臣，一切流言蜚语就会止步。林渊可以继续悠闲当着他的太上皇，并且，或许他此刻正满怀期待的，等着宁月茗给他送上长生不老药。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这两条路我之前是说过的。要么装作找到长生不老药的样子，你接下来的几年只需要装模作样炼制就行，长生不老药难炼，时间久些没关系，但要做好父皇疑心和被人挑拨的准备。”
“要么，就和父皇实话实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药。父皇气怒，责骂你一顿，过阵子估摸着气也就消了。”
若是到时候林渊要责骂宁月茗，那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站在她身边。
他又补充道：“其实我还是比较建议第二种。毕竟，若是东瀛有长生不老药，那东瀛岂不是人人都要长生不老了？”
宁月茗本来是坚定想法的，也是想着被责骂即可，可现在到了邺城，她只要一想到要看到林渊或震怒或垂垂老矣的伤心模样，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好在她也问心无愧，倒不是她故意没去找长生不老药，她是当真找过了，也就是因为找过了，所以才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没有。
谁料林渊对长生不老药的执念早就已经疯狂，等她站在林渊面前谈及一切时，面对的则是他的极大动怒。
这种怒意远远超出宁月茗的设想......
“长生不老药究竟是没有，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给我去找？你要是待在东瀛一年半载的，我也就不说什么，可你仅仅只是在东瀛待了七八日的功夫，就这么短短几天，能让你找到什么？”
“我派过去的心腹，被你们一个个处理的闭口不言，活着就跟死了无异，在我面前不说真话，当真还不如死了！”
宁月茗错愕，她在东瀛虽然只待了这些时日，但是当真因为确信没有什么未做的，这才启程从东瀛离开。
原来林渊是嫌弃她在东瀛待过的日子太短，但若是她真在东瀛待了一年半载，那对她来说究竟会有残忍？
她的林治稷才刚出生几个月，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会愿意离开自己的儿子那么长时间？
“父皇，月茗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若是生气，骂我即可。要是你骂月茗，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会以为，这是祖父对自己的责骂，误以为自己的祖父不愿意他降生人世。”
林启瑜挡在宁月茗面前，他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气，若是一次课不加以阻止，接下来他会愈加克制不住责骂。
林渊年轻的时候倒没有那么追求长生不老，许是当时年轻力壮，有敢于天斗的志气。只是现在随着年岁的老去，他与天斗的志气消磨不少，现在只想长生，只有长生才能满足他继续对当地位的追求。
他现在越来越古板和执拗，怕是再过几年，想法便更加独断专行，更加霸道不讲道理。
“你是说她怀孕了？”
林渊蹙起眉头，越加不满。
他现在是想骂不能骂，可不骂心里又不舒服的紧。
他冷着神色，开始对着林启瑜责骂，“你不要以为她怀孕了，我就不敢说什么！话就放在这里，我不管你们能不能找到长生不老药，总之，这长生不老药我要！你们就必须得给我炼制出来！”
宁月茗只觉林渊莫名其妙，难道这长生不老药是她想要炼制，就能够炼制出来的吗？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帝王都在追求长生不老，可他们又有谁是成功炼制出长生不老药的？
“父皇，不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给你炼制，而是我根本就炼制不出来！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是人，不是神。我并不能扭转人生常态而炼制出长生不老药！”
林渊气急攻心，他捂着胸口，怒道：“混账......混账！你敢说，你当真不能扭转生老病死吗？”
这话落下，倒引得宁月茗微微错愕。
扭转生老病死，她的重生就并非顺应人生常态。按照这个思路下去，难道这个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药的存在？
不，她的重生并非她自己扭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扭转了她的生死，但她深刻的知道，关于长生不老，她无能为力。
她郑重应声，“是。我当真不能。”
随即又补充道：“父皇，为了不让你对我产生误解，我向你保证，我们此生不炼制长生不老药。有朝一日，我和皇上也会衰老死去，葬在皇陵里。”
她唯恐林渊会怀疑，她虽然明面上不炼制长生不老药，但私下却是在炼。
林渊冷哼着，他向来不随便听信旁人的话。难道她说不炼了，她就能不炼？
“我不信你。也绝对不可能信你。我只知道你们是不忠不孝的后人，现在我想要长生不老，你们就应该排除万难替我做到。如果你们做不到，或者是你们还未做就扬言做不到，那就是你们的失职。这样的你们，又如何让我信任？”
林渊揉着自己起伏突起的太阳穴，他闭目养神，甚是疲惫模样。
他忽而开口道：“你们这两个人，不给你们一些压力，你们是断然不会倾尽全力排除万难。”
他睁开双眼，鹰隼的视线落在宁月茗身上，让她瞧着心里有些微微发慌。
他突然冷笑起来，“你不是说你怀孕了吗？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将长生不老药给我炼制出来，那我就要求百年之后要这孙子给我陪葬！左右你肚子里还有一个，那我拿走一个......不算过分吧？”
恍如晴天霹雳，宁月茗不可置信望向林渊，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当祖父的人说出来的话。
她不炼长生不老药，他就要拿走她的林治稷，给他陪葬？
“父皇！你在说什么？”
林启瑜不答应起来，他愤怒道：“父皇，你疯了吗？治稷他可是你的亲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