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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莹莹何以失联

  快一年了,王五妮一直没有收到任莹莹的来信。所以,他一进家就急忙问王大妮说:“有莹莹的来信吗?”

  她迟疑了一下,不是很坚决地说:“没——没有呀!”

  “怎么还没有呢!”他感到很郁闷。

  第二天,王五妮去了一次村委会,希望能正好看到任莹莹的来信。结果看到的不是她的来信,而是自己最近写给她的那封信。信封上用钢笔写了一句话:“此人已离开,请另投它寄。”并在这几个字的后边圈写了一个大大的“退”字。

  看到退信,一种不详的预感出现在他的脑海。

  “莹莹离开或换了单位,为什么不来信告诉我呢?难道她不愿意再和我联系了吗?”他想。

  “不应该呀!她绝对不会不愿意和自己联系的!”他又想。

  “这里边可能有问题!也许她是被迫不和自己联系的吧!”他警觉地想到。

  “二娃叔,最近,不!从去年下半年以来,我有从四川来的信吗?”他向管收发的那个残疾抗战老兵问道。

  刘二娃迟疑了一下说:“呃——我记不清了。回去——问你大姐吧!”

  “问我大姐!为什么他记不清要问我大姐呢?”王五妮觉得他的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难道大姐扮演了史楚生‘爱好收藏’别人信件的角色?”他突然怀疑起来。

  “很有可能呀!她可是一向反对自己和莹莹联系的呀!”他判断到。

  “她不但扮演了史楚生的角色,而且还和刘二娃串通好,不让他告诉自己莹莹来信。”他从刘二娃的语气里猜测到。

  “他绝对是她的可靠盟友!”王五妮又想到:“听说他俩当年差点结为夫妻,只是家里不同意,才棒打鸳鸯。”

  一进门,王五妮劈头就问王大妮:“你是不是没有把莹莹的来信给我?”

  “我——不是说了嘛!没——没有收到她的信啊!”她支支吾吾地说。

  “没有?难道二娃叔说的不对?”他诈她道。

  一听他这么说,她以为刘二娃说漏嘴了,便赶紧支支吾吾地说:“呃——有!但我找不到了!”

  “那我昨天问你,你怎么说‘没有’呢?”他质问道。

  “嗯!因为找不着了,我怕你说我,干脆就说了‘没有’!”

  “哼!怕我说你?你什么时候怕过我呀?分明就是不想给我了嘛!”他气愤地说:“你一直反对我和莹莹联系,所以就不给我她的来信,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这还都不是为了你娃子好呀?你不好好地和杏花相处,老和那个莹莹联系干嘛!”她脸一拉,理直气壮地说。

  “和莹莹联系与和杏花相处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别人会认为你脚踩两只船,在和杏花谈对象的同时也在和莹莹谈呢!”

  “狗眼看人低!”他气愤地说。

  “你骂谁?”

  “骂把我的信故意弄得‘找不到’的那个人呢!”他没有好气地说。

  “看我打你!”王大妮说完习惯性地抬手就打了过来。

  她从小就是这样霸道和不讲理。不高兴时,对他开口便骂,动手就打。但她却忘了那次也是因为莹莹的事而打这个已经长大的弟弟时,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

  他把她打过来的手一抓,顺势稍微一带,她就重心一歪,坐到地上。

  “娘!看你儿子打人啦!”一看打不着王五妮,王大妮撒泼耍赖地坐在地上不起来,以示被他打倒了。

  “一见面你们就打架,都多大了还打架啊!难道要打一辈子吗?就是不怕气死我,也不怕人家们听到笑话呀?”王母一看他俩在打架,急的直跺小脚。

  因为她看到王大妮坐着地上,就对王五妮说:“五妮你可长大了啊!有力气打你姐了是吧!”

  “我没有打她!是她要打我!”王五妮辩解说。说完后又不服气地说:“昧了我的信,还要打我!讲不讲理呀!”

  “你把信放哪里了?快给他呀!”王母急得对王大妮说。

  “哼!早就给孩子那没出息的老子卷烟用了!”王大妮翻着白眼,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

  王五妮听了,气的一甩手出了门,骑车来到石铺头。他想找石彩萍打听一下任莹莹现在的通讯地址。

  石彩萍不在家。

  “她嫁到于寨去了。”她家里的人说。

  “家里有莹莹最近给她的来信吗?”王五妮问。

  “没有!他们有好几年没有通信了。”

  “该死的王大妮!”离开石铺头后,他边骑车边气愤地骂道。

  “对了!如果说大姐担心是多余的话,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把莹莹的事告诉给杏花呢?”当他骂了一会平静下来后,反问自己。

  “其实,自己也担心过莹莹姐和大姐有同样的思想。不是吗?自己一直担心告诉杏花这个干姐姐的事后,杏花就会无形中参与到自己和莹莹的联系当中来。这样的话,就无形中给莹莹增加了压力,使得总是替别人着想的她担心自己会被杏花误会,而影响杏花和我的恋情,而可能就不想再和自己联系了。这是自己所不愿意得到的结果。要不自己为什么迟迟没有告诉杏花呢?看来大姐是‘旁观者清’,自己是‘当事者迷’呀!看来真得不能怪她。唉!虽然不能怪她,但自己却永远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一个心仪的知心姐姐。还是很遗憾的!”

  回校后的这个周末,当他骑车又来到南城旧阳南街时,发现刘家大门还是和上次一样紧锁着。从门锁上积着的灰尘可以判断,这门好像自从上次来看到是锁着时,还一直没有开启过。

  他决定不再傻等。

  他知道不远处高高的黑大门就是那个葛姨的家,便想进去问问。但当他正要进去时,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几次看他时那不友善的凶狠眼神,顿时发怵地犹豫起来。所以,他想了想,决定选择另一家去问。他知道稍远的那个大门是慕大妈的家,他也见过她,那是一个很随和的老人。

  “慕大妈。您好!”她敲开慕大妈家的门,走了进去。

  “你是?”慕大妈没有认出他来。

  “我是给刘老师家做木工活的那个小木匠呀!”王五妮自我介绍说。

  “哦,想起来了!”慕大妈说。

  “大妈,您知道刘老师家的人——都哪里去了吗?”他赶紧问。

  “呃,刘老师去太原住院了,家里人可能是都跟着去了。”

  “您知道刘老师为什么去住院吗?”他赶紧问。

  “好像——是要做——!”

  “做手术!换肾手术!”他枪过她的话赶紧说。

  “对!就是换肾手术。”

  王五妮一听果然是换肾,心中不由一喜。

  “啊!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老天保佑,愿手术能获得成功!”他在心里祈祷着。

  “看来,这肾来的还很急,要不,这么好的事,杏花都没有顾得上和我说一声呢!”他想。

  “刘老师住院多长时间了呢?”他又问老人道。

  “哎呀!时间可不短了!”她想了想说:“没有一个月,也快了!”

  “大妈!太谢谢您了!”

  “怪不得她那天没有和我约会呢!可能那个时侯她已经在医院了。”从慕大妈家出来后,他心里想:“看来,我得赶紧回去筹钱去。肾的来源虽然没有问题了,但换肾的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他们家肯定不够!好在这次回老家时和别人已提前说好筹借一些,尽管不是很多,但也能帮点忙。”

  接下来的这个周末,王五妮赶紧回了家,把情况告诉家里后,把家里还剩的积蓄和与别人已说好,同意出借的钱落实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