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秘密计划

  第115章秘密计划

  “送死也好,蚍蜉撼树也好,不自量力也好,我的事情又与你何干,慕容公子?”

  木羡鱼清冷地看着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副表情深深刺痛了季临渊。

  可是,他又能怎么说?

  他们是朋友?可自己似乎从来不曾对她坦承过。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木羡鱼去送死!

  “定国公府的事,我会想办法。”眉头深锁,季临渊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话是这样说,可聪慧如季临渊,此时也觉得一阵阵的焦头烂额。

  皇上本就不喜沈家,说不定还会借着这件事情的由头直接将沈家满门抄斩。

  就算季临风真的会按照木羡鱼所说,竭尽全力将沈家从这次的漩涡中推出去,搞不好会让皇上更加误会沈家。

  究竟怎么做,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可是,季临渊却听见木羡鱼凉薄地轻笑了一声,“笑话,慕容可,你与定国公府沈家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他?”

  “我与沈二爷一见如故,是忘年之交,举手之劳而已,有何不可?”

  “原来慕容公子如此清闲,也如此洒脱,竟能将诛九族的大罪都视为是举手之劳,这份心胸,真是让我望尘莫及。”

  “......”

  木羡鱼的语气嘲讽的厉害,字字句句听上去都尤为刺耳,惹得季临渊一阵不悦。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不怎么,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罢了。”

  木羡鱼用力挣脱开了季临渊的钳制,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慕容公子若是无事还请离开,我要休息了。”

  逐客令下的如此明显,季临渊再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从木羡鱼的房间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木羡鱼却是突然全无了睡意,盯着床上的帷幔,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伸出手,木羡鱼盯着自己被掐红的手腕发愣,她的眼睛昨天才终于恢复,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去见了季临风。

  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可是那个傻傻信任她的男人,她不舍得他有任何的闪失。

  缓缓闭上了眼睛,木羡鱼重重吐出了郁积在胸腔里的一口浊气,这场较量是她孤注一掷,她不能连累任何人。

  ......

  季临渊怒吼吼地回到了房间里,在门前遇上了正要见他的司琛。

  经过木羡鱼的亲自调理,季临渊和司琛身上的伤势都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没有大碍了。

  司琛跟着季临渊的身后走进了他的房间里,面色凝重地告诉他,“少主,那个叫萨仁的草原公主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季临渊在木羡鱼那里惹了一肚子气,此时语气有些不善。

  司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坦白告诉季临渊,“那位草原公主自从今日一早属下就没有再见过了,找过了客栈的里里外外,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所以,属下怀疑......”

  “你怀疑她自作主张,离开了客栈,去找吉达?”季临渊终于冷静了下来。

  司琛点头,“的确,毕竟那位草原公主一个胡人,在大魏人生地不熟,除了那个叫吉达的草原勇士之外,无亲无故。”

  “如果不是那位公主主动离开的话,或许她现在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这第二种情况,才是他更为担心的。

  若是被人发现那位草原公主和木羡鱼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件事情就更不好收场了。

  季临渊自然明白司琛的意思,沉吟良久,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将司琛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司琛领命,转身离开了季临渊的房间。

  季临渊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模糊的,只是需要佐证,这件事情现在实在不宜节外生枝,越是这种关头,越是需要小心行事。

  季临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木羡鱼房间的方向,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对于木羡鱼,他实在是亏欠的太多了。

  ......

  接下来的两日里,季临渊都偷偷地跟在了木羡鱼的身后,跟着她的每一寸脚步,在京城各处穿梭。

  这几日,木羡鱼所做的一切都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样,甚至更加高明。

  到了第二日夜里,季临渊已经知道了木羡鱼所有的计划。

  第三日清晨,木羡鱼收拾妥当正想出门时,瞥见了自己的枕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慕容可放下了一封书信。

  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就像是慕容可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一样的雷厉风行。

  拆开信封,木羡鱼看信纸上偌大的“再会”两个字哭笑不得。

  不过他走了也好,至少自己的行事不用再向任何人解释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木羡鱼将这几日一直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毁掉,然后径直走进了大理寺的门口。

  季临风带着人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木羡鱼,你果然言而有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木羡鱼笑了笑,“二少爷能遵守约定,才更让小女子刮目相看。”

  季临风当然知道木羡鱼这是在嘲讽自己,可事到如今,他才不欲与木羡鱼争辩。

  挥了挥手,季临风身后的手下站出来,将木羡鱼的双手和双脚都套上了沉重的镣铐,甚至还给她带上了枷锁。

  木羡鱼面无表情,眼神却是讥诮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季临风恐怕只恨不得将木羡鱼塞进一个木箱子里被他随身携带,才会放心。

  不过没关系,这些东西,想必她也不会戴太久了。

  “好了,带她进去,给我严加看管,若是再给她跑了,我要你们的命!”季临风厉声喝道。

  “是!”

  捕快粗暴地从木羡鱼的身后狠推了她一把,天知道这个女人让他们兄弟受了季临风多少的折磨?如今自投罗网,他们必会好生招待她的。

  正要押解着木羡鱼进入大牢,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气喘吁吁的焦急声音,“娘子姐姐,等等我!”

  是季临渊?

  季临风眼前一亮,“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不去抓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