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贺寿之礼
“这是什么东西?拿开,快给我拿开!”
季临风胡乱地挥舞着双臂,眼前看不清东西,身体摇晃着,狠狠撞翻了身后的一张桌子,惹得众人一阵惊慌。
可趴在他脸上的东西却是分毫未动,急的季临风在地上打滚。
最后还是季临渊吹了声口哨,那个死扒着季临风脸的东西才终于放开了他,脚下狠狠一蹬,直接跳到了季临渊的肩膀上。
众人这才看清,那分明是个通体雪白的癞蛤蟆!
这,这,这,季临渊和木羡鱼怎么会送这样的东西?
饶是冯夫人和木羡鱼还算亲近,看到这样一个东西,也不由得被吓得白了一张脸。
“季公子,季夫人,这到底是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木羡鱼急忙出言安抚,“冯夫人莫怕,这是玉蟾蜍。”
仿佛是为了应和木羡鱼的话,蹲在季临渊肩膀上的玉蟾蜍还呱呱地叫了两声。
木羡鱼柔声解释道,“这玉蟾蜍长在天山雪域,自幼以天山雪域上的雪莲为食,所以能力特殊,能够辩毒,遇毒则浑身变黑,待毒素在它体内被消化干净,则又会变成雪白。”
“也能够将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全都吸出来,以毒物和各类珍奇药材喂养。”
听到木羡鱼的话,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世上竟还有这等宝贝?”
木羡鱼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一脸惊魂未定的季临风,淡淡道,“方才这玉蟾蜍也不是故意要跳到二公子的身上——许是嗅到了二公子身上有他喜欢吃的东西。”
蹲在季临渊肩膀上的玉蟾蜍又是响亮地叫了两声。
季临风面色一僵,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腰间的荷包,“满口胡言!这根本就是一只普通的畜生,是你在这里妖言惑众!”
木羡鱼轻笑了一声,伸出了手,指着季临风握住的那只荷包,“为证清白,不知二公子可否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让大家瞧瞧?”
“凭什么!”季临风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额上和鼻尖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脚步不自觉地后退。
木羡鱼也不急,反倒是冯其冷着一张脸站了出来,直接冲着后面默不作声的季如信喊话。
“丞相大人能来参加老夫的寿宴,老夫不胜感激,可二公子若是带着毒物上门,请恕老夫无福消受了,请!”
一个“请”字,已然是下了逐客令。
季临风狠狠一愣。
他们今日来可是来见太子的,可太子还没见到,就要被赶出去了?
若是被他坏了丞相府的大事,回去府上爹会打死他的!
情急之下,季临风把心一横,猛地扯下腰间的荷包,眼神凶狠,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和木羡鱼还有季临渊同归于尽!
......
可还未等他动手,季嫣然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将季临风挡在了身后,“冯大人言重了,舍弟带着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为了防身罢了。”
她转过身,将他手上的荷包取了下来,玉指纤纤地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枚神青色的药丸,莲步轻移,走到了季临渊的身边,竟是伸手去喂给了他肩头的那只玉蟾蜍。
众人亲眼见到,季嫣然越是走近,那只玉蟾蜍通体的雪白之色竟慢慢变成了黑褐色,颜色愈发加深。
它倒是也不客气,长舌一卷,直接将季嫣然指尖的药丸吞入了腹中。
季嫣然强忍着手指间这畜生的口水的恶心感,一直将荷包里所有的药丸全都喂给了它。
然后,她将空了的荷包口袋朝下地倒了倒,让众人都看到这荷包里已然空空如也。
蹲在季临渊肩头的玉蟾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众人亲眼所见,季临渊肩头的玉蟾蜍通体的黑褐色又渐渐褪去,换上了如玉般晶莹剔透的雪白。
不由得啧啧称奇。
比起什么千年人参,自然是木羡鱼送的这只玉蟾蜍更显贵重了。
不过,所有人看着丞相一家的目光也变得幽深了起来。
这毒素如此迅速地被消化干净,可以想见它的毒性有多猛烈。
丞相府的二公子将这等毒物带在身上,到底是防身还是害人,只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次,丞相府的二公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季如信一直冷着脸,一句话未说,众人以为堂堂丞相丢了如此大的人,自然不会再继续呆在这里。
可季如信竟然真的让所有人意外地坐了下来!
木羡鱼和季临渊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猜的没错,季临渊为了避嫌,选择了在这样的场合和太子见面。
不过,注定要让他们失望就是了。
木羡鱼和季临渊双双不避嫌地坐在了季如信的身侧,却一句话都没说。
可季如信却是一副要将他们两个生吞活剥的架势!
相顾无言,碍于丞相大人浑身的气势,就算是有心想要与木羡鱼和季临渊结交的人,也都不敢上前。
一时间,整个院子的气氛又变得诡异了起来。
终于,门口那里又传来了管家响亮的声音,“太子殿下到!二皇子殿下到!”
众人立刻一窝蜂地冲到了门口去。
季如信一家更是首当其冲,木羡鱼和季临渊反倒是懒散地跟在了最后。
“可是都安排好了?”木羡鱼悄声问。
季临渊点点头,“昨夜我已通知了二皇子,他自然不会怠慢。”
“那就好。”
木羡鱼眸光微微闪烁,虽然踏上二皇子这条贼船并非她所愿,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还是会尽心帮忙的。
御史府门口,所有人跪地恭迎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驾到。
“诸位平身,本王今日是代父皇来贺寿的,不必多礼。”
太子秦轻寒亲自虚扶了一把御史,众人这才紧跟着站起来。
从太子出现开始,季嫣然一双水眸就没能从他的身上移开。
木羡鱼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太子,身材羸弱,虽然还依稀可见英武之姿,可他沉迷女色,眼底的青黑之色可明晃晃地昭示着他这正值青年的身子就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
果然如她家相公所言,不堪大用。
“爹,娘,女儿来迟了。”
人群后面,一道清越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