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我们一起走
手上的匕首在逼近季临渊咽喉的一瞬间,柳大志后颈的风池穴飞快地没入了一根银针,柳大志的身体狠狠一僵,然后直挺挺地向一侧栽倒了下去!
木羡鱼和猴三从后面的林子里跳出来,猴三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消三招就解决了柳大志带来的两个小喽啰。
柳大志瞪大了一双眼睛,可身体却是僵硬着,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羡鱼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
木羡鱼阴沉着一张脸,脸上的黑斑此时看上去更加诡异。
饶是此时晴空万里,柳大志仍然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从阴曹地府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季临渊又恢复了先前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看着木羡鱼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有些诡异的微笑。
“你想干什么?”柳大志拼了命地想要逼自己的身体动起来,甚至把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额上和身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睚眦欲裂,满是蛛网似的鲜红血丝。
木羡鱼穿着一双藕荷色的纤巧绣鞋,脚尖轻轻踩在了柳大志的胸口,“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你带走了我家相公,本夫人至少要来跟你打个招呼不是?”
脚尖微微用力,季临渊觉得自己清晰地听到了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然后,是柳大志近乎绝望的哀嚎,“啊——”
木羡鱼的一张脸却满是厌恶,脚尖在柳大志的身上轻轻一点,利落地封住了他的哑穴。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木羡鱼冷冷地看着他,“别急,本夫人还要给你回礼,这才是一个开始。”
柳大志满眼惊恐地看着木羡鱼的脚尖移到了自己另一侧的胸口,蹍住了他的另一条肋骨,微微用力......
柳大志无声地长大了嘴,浑身的皮肤都爆红了起来,甚至连眼角都流下了血泪。
他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却努力让木羡鱼看得懂他说的话,一字一句地用口型哀求她,“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木羡鱼冷冷地看着他,“可惜,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
活生生地用一只脚碾碎了柳大志身上的十二条肋骨,木羡鱼一直冷着一张脸,看着他无数次地疼晕过去,又痛醒过来。
然后被活活疼死。
木羡鱼狠狠踢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踢下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然后,她回头看向那两个被猴三绑起来的小喽啰。
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竟然那两个小喽啰被吓得尿了裤子,趴在地上不住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方才柳大志那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诡异画面直到现在还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木羡鱼伸手拉过了已经被猴三解开了身上绳索的季临渊,仔仔细细地确认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还好,除了衣服有点脏,看样子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的确有些愧疚,却不是因为自己来得晚了,而是出于自己对季临渊的怀疑。
季临渊摇了摇头,可双手却是死死地抓着木羡鱼的衣袖,眼神仍旧有些慌张。
看样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地上那个小喽啰对视了一眼,突然争先恐后地开口,“夫人,是柳大志他逼我们来的!”
“没错,夫人!我们劝过他,可他一意孤行,坚持要对丞相府公子不利!”
猴三替木羡鱼开口问道,“柳大志是受了何人指使?”
两个小喽啰却是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小人只知道,柳大志是京城柳家的门房,我们曾在酒肆里一道喝过酒,柳大志曾经借着酒劲,对我二人说,说......”
“说了什么?”侯三追问。
另一个小喽啰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宛若地狱罗刹般的木羡鱼,才终于磕磕绊绊地开口,“他他他曾说,丞相府虽然表面风光,背地里却还是依仗着柳身为吏部尚书的柳家。”
“如果,如果不是丞相府的这个傻子少爷,柳家的小姐,现在早就已经是丞相夫人了。”
两个人说到此处,木羡鱼一道阴寒的目光射过去了,吓得两个人立刻倒在地上。
木羡鱼冷哼,丞相夫人?柳若云的野心倒是不小。
她深知自己没能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无非是因为她一直没能为丞相生下一个儿子。
所以,季临渊这个傻子占着一个嫡出的身份,就成了她的一块眼中钉,肉中刺。
木羡鱼已然在心底狠狠记了柳家一笔!
猴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低声提醒木羡鱼,“夫人,时辰不早了。”
木羡鱼点头,“知道了。”
听到木羡鱼要走,季临渊抓着木羡鱼的双手又微微使了几分力气,一双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嘴唇上下蠕动,眼神迫切,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倒真是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
木羡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想跟我一起走?”
季临渊点头如捣蒜。
木羡鱼笑的温柔,“那好,我们一起走。”
她也实在不放心把她的小相公再一个人留在庄子上了。
......
饶是猴三险些把马车驾得飞起来,木羡鱼带着季临渊到了徐知县的府衙上,也足足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两个时辰。
徐知县已经等得坐立难安,恨不得亲自出门去季家的庄子上去寻木羡鱼。
“让大人久等了。”木羡鱼的道歉也是诚意十足。
徐知县摆了摆手,甚至来不及寒暄,就把木羡鱼往后堂里引,脸色阴沉的厉害,甚至身体都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木羡鱼稍稍拧起了眉头,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这后堂中的药味,比起她预想中的也要浓郁了不少。
几个人脚步匆匆,一直到了徐老夫人的房门口,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木羡鱼被房间里喷薄而出的药味呛的狠狠咳了几声。
徐知县冷哼了一声,“原来季夫人也知道此味呛鼻,又为何要给本官的母亲下了如此凶猛的方子?”
木羡鱼立刻便听明白,这徐知县是在埋怨她把这府衙给搞得乌烟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