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姬笑芊委委屈屈的躺在床上,低烧不严重,严重的是头痛不已,疼的动弹不得。“没有~我难受~。”
“有想吃的吗?”李为河好奇怪,他这么关心她,声音很温暖,怎么脸上一点动静没有?要是关心就要有个关心的表情,让别人看到他在关心呀!要是他怜悯她,就摆出怜悯的表情呀!让别人看见他在怜悯呀!他不,他就是万年一张脸,不带变的!
让姬笑芊觉得,他脸上感情是有多匮乏,全在憋心里闷骚,表面装作全都无所谓的样子,唉~好假。
“我想吃冰淇淋~”
“没有。”
“那就冰棒~”
“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姬笑芊欲哭的小眼灵透的打着水漩,水汪汪的,可人又可气。
“我煮些红豆汤喝吗?”
“冰镇红豆汤,多加糖,谢谢!”
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怎么要求那么多?
“哦,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姬笑芊乖乖的笑着“好的。”
地府宫殿炸了!
“谁让你碰我?你给我消失!”
庭院里云雾飘渺,穿过小窗,屋内大片春光,雾气迷蒙成一团。
“我、我也是一时冲动,你……”褚莉欣被惊吓的颤抖着透明身躯,仿佛她并不存在,却实实在在的坐在木床上,触得及摸得到。
她光滑的体肤虽不似牛奶一般白皙,却是有丝绸一般的触感,透色的肤在水雾中透着光亮,犹如海中发光的亮珠,水肌明动,粼粼波光。
金晟恩烦躁的裹在被子里,他为自己全被她看光羞愧难当,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彼此心知肚明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趁我醉酒把我办了?可恶!】金晟恩恨的要死,他是神呀!和地府魂魄有染,要他怎么往上修?要他怎么将李为河那狗奴才踩在脚下蹂躏?要他怎么除掉李为河随后复活心爱之人并与其厮守终生?全被褚莉欣坏了事!他怎能不恨?
“你给我滚下去?还在床上干嘛?想被我灭掉?”
褚莉欣被他突然一吼吓一激灵,来不及穿衣,直接逃下床,躲在床角处,光溜溜的,一动不动的蜷着,小声哭泣。
“唉……”金晟恩叹气连连。
在这时,大门开了。
床上床边两人的视线全集中在推开门的那个方向。
“孽障!尔等在屋子里竟敢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父王!”金晟恩惊恐万状,怎么这老头子会这般凑巧,专门在他丢尽脸皮的时刻闯进门来,叫他百口莫辩?
杰思特站在阎罗王身后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他可是个大功臣!若不是他,阎罗王能知道自己的继承人在府邸干些什么好事?还好他打了小报告,在世子殿下有犯大错矛头之时及时制止!
他办事真是利索,一边警告了李为河别惹他,一边又收拾了在他头上动土的小世子,这办大事特讨好的升官算盘打得太精妙了!
“还愣着,滚下来!”
金晟恩速度的穿好衣装、鞋靴,跪到阎罗王面前,低头认错。
“你母后若知道你这幅德行,又该离家出走了?你该当何罪?!”
“父王,儿臣知错,求您原谅。”
阎罗王比李为河还要冲的脸上似乎写了‘招惹我没你好果子吃’几个大字,让人看了不自觉的敬而远之。
“哼,你知错?我看,你知错了还会再犯!”
杰思特一脸正义,心里不定乐成了什么样。眼前这个小世子欺负他了百年,每次他都不敢反抗,谁让人家是世子?他杰思特一个小职官是何等的卑微,而人家呢?生来便是皇室贵胄!他敢得罪地府王者之子?不想活了?他自知之明比谁都强烈。他心比天高,受人欺压,他受得了?受不了啊,于是就只能告状啦!他可尖了!
“孽子,去牛头哪儿领罚去!”
“是。”金晟恩不敢反抗呀,那可是亲爹,他最怕他爹,虽然他爹是个老婆奴!
又要去领罚~,从小到大,他都是被罚过来的,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牛头马面是他保姆,同时也是他的老师!对没错,是他的幼师,一直以来,那俩人那叫听阎罗王的话,阎罗王让他们惩罚小世子就惩罚小世子,他俩活生生托生成了阎罗王的戒条,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至于小世子伤势如何,他们才不理。
还没走出房间,阎罗王就吼属下,让他们将褚莉欣抓走关起来,金晟恩当然也没异议,谁叫她褚莉欣不收本分,偏偏暗自发情敢睡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睡神仙?也不垫垫自己分量?一个死魂魄而已!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褚莉欣反抗不从,她可烈女子了。
“自讨没趣……”阎罗王摇着头叹着气,觉得她真不天高地厚,怎么有这样厚颜无耻之徒,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褚莉欣拽起床边散落一地的衣服,用力时从裤兜里掉出一支金钗!是凤头钗!
金色的凤头钗上琉璃透红的钗穗随着钗子落地摊在地板上,既显眼又闪眼。
那是……,金晟恩眼皮子僵住了,定睛盯在钗子上,“你怎么会有这支金钗?”他饱含深情的眼眸里,泪痕闪动。
阎罗王见金晟恩如此模样,糟了,他又病发了。
“还不快出去!站在那儿干嘛?来人,将这罪人带走!”阎罗王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他很怕的样子,毕竟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他比谁都清楚。
“谁敢动她!”金晟恩走上前,拾起地上的金钗,“说!这钗哪儿来的?你怎么会有她的东西!说!”
褚莉欣被他嚷得一愣一愣的,她总不能说这钗子是从李为河那儿偷拿出来的吧?不能,她不能,她也怕犯了什么无法弥补的大错。
“这就是我的钗子。”
金晟恩又疯掉了,他这是第二次疯掉。
他恨李为河,恨得直想就地处决那个罪臣!敢背叛他抢走他最爱的女人?罪该万死!
他第一次疯狂就是圣朝公主在他王宫之中消失之时,那是他的命根子,怎么可以离他而去?怎么可以?都是李为河的错,都是冷涧的错!全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