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感情的抉择

  第二百九十八章感情的抉择

  他听电话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跟心爱的人分开。

  “我知道了,大哥!”

  权慕清急忙开车回去,路上他给王洋打了个电话,“喂,你在哪?”

  王洋愣了下,听他的口气似乎很着急,“我在公司啊,怎么了?”

  听到她在公司,权慕清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母亲并没有去找她,“没什么,想你了,所以问问你。”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我没空跟你闲聊了,先去工作啦。”

  “嗯,那你先忙。”

  电话挂断后,权慕清看了看时间,加快了车速,本来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一进门,李诗琪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了,“嫂子。”权慕清喊了一声。

  “慕清,你跟王洋的事情伯母都知道了,她并不同意你们的事情。”李诗琪声音中带着安慰的意味。

  权慕清无奈地笑了下,自家老妈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嫂子,我妈她就喜欢讲究门当户对,总是希望找个名媛淑女当儿媳妇。这件事,我能理解。”

  “是啊,没哪个母亲不操心孩子的终身大事。”李诗琪能理解权慕清的心情,也知道沈茹的担心。

  权慕清轻声道,“嫂子,我知道她肯定想让你去说服洋洋和我分开,对吧?”

  李诗琪倒是不意外权慕清会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点点头,“伯母开口,我不能不答应,但我也不愿意伤害我的朋友,所以才把你喊了回来。慕清,我知道说这话可能有些多管闲事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句,如果你并没有那么爱王洋,没有做好跟她厮守一生的准备,那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嫂子,你是怕我玩弄洋洋的感情?”

  “是,王洋虽然看起来很成熟,但是感情方面却是空白,她很容易深陷其中,我不想看见她难过的样子。”也许自己的话会让他不高兴,但是为了朋友她必须把话说清楚。

  权慕清会心的一笑,大哥看人的眼光还真没错,他这个嫂子还真是为人正直,“嫂子,你放心,我对洋洋是真心的。”

  “那伯母那边.......”

  总不能两个人都跟母亲闹得很不愉快吧。

  “我知道,我会把事情处理好,也会让我妈接受她,不会叫她受委屈的。”

  权慕清信誓旦旦地说着。

  “嗯,伯母身体不好,这件事可以慢慢来,不要惹她生气。”

  “嫂子,真不知道我大哥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娶了你当老婆。”

  “我俩还没结婚呢,别乱说。你快去忙吧。”被他说得李诗琪的脸都有些红了。

  “行,嫂子那我就先走了。”

  .......

  王洋正忙于手中的工作,眼睛一直盯在电脑上。

  前台跑了过来,“洋洋,前台有个女的说是要见你。”

  “女的?长什么样啊?”

  “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挺有气质的。”

  她想了半天,实在是没想出自己认识人里面有这样的人。

  “你让她去会议室等我下,我这就过去。”

  “好的。”

  王洋把手中的工作交代给了其他人,便匆匆赶去了会议室。

  一进门,她瞬间就愣住了,“伯母,您怎么过来了?”

  她从小就不太会讨长辈的欢心,所以面对沈茹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沈茹笑了下,“不好意思,王小姐,打扰你工作了。”

  到底是权家的主母,说话谈吐很优雅,“不会,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王小姐,恕我冒昧,请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爸爸头几年去世了,妈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王洋说得很坦然,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光的事。

  沈茹点点头,上下打了下她,“是这样,想必你小时候过得挺辛苦的吧?”

  苦?的确是苦,她小时候有段时间一天只吃一顿饭,不过有父亲的陪伴,她从来没叫过苦,“我不觉得辛苦,我跟我父亲一直都在努力生活。虽然如今他不在了,但是我一个人也会好好生活。”

  沈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她的面前,“我知道王小姐是个有志气的姑娘,我了解过你策划出来的作品,都很不错。我相信这笔钱可以为你事业上带来更大的帮助。”

  王洋没想到电视剧上面的剧情真的落在自己身上了,不由得苦笑,“伯母,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沈茹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嘴角抽动了下,“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让你离开慕清,你们并不合适。”

  王洋是个有傲气的女孩,可面对心爱人的母亲,她也只能淡淡地说:“伯母,钱您拿回去吧,我家境虽然不好,但是我还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沈茹暗自生气,这个女孩未免有些太不识抬举了,强压着火气说:“即使这样,我们权家选儿媳妇的标准也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而且你要为慕清想想,权氏集团有他的一半,以后肯定需要一位能力的妻子从一旁辅佐他的,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王洋抿了下嘴,眼中闪着一丝泪光,摇了摇头,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

  “所以王小姐你要懂得人跟人的命运打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不一样了。我也很欣赏你的努力,也很欣慰慕清有你这么一位朋友,但请记住你们的关系仅仅只能在朋友的范围内。出了这个范围内,怕是你们并不能为对方负责。”

  王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沈茹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会跟他再有联系的。”

  沈茹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十分优雅地说:“嗯,很好。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王小姐工作了。”

  沈茹离开后,王洋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桌子上那张刺眼的支票,心里犹如针扎一般的痛。

  电话铃神响起,是权慕清的电话,她直接按掉了他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擦拭了马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直接去人事部门请了三天的事假。

  离开公司后,她给李诗琪打了电话,“喂,诗琪,你有空不?陪我出来吃个饭。”

  “有空,那你等我收拾下。”

  “地点还是咱们都喜欢的那家川菜馆,我先过去等你。”

  “好。”

  她那愉快的口吻都是装出来的,下一秒她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王洋点了一桌子的菜和一箱子啤酒,等待着李诗琪的到来。

  李诗琪赶到的时候,看到桌子上面啤酒的时候,紧张地问:“你点这么多酒干什么?出什么事情了吗?”

  王洋笑着说:“你干什么那么严肃啊?我今天好不容易完成一份策划案,所以想放松下,才找你出来吃饭喝酒的。”

  她这才把心放了下来,看来王洋还不知道权母的意思,“没有啦,我就是看你突然找我,怕是有什么事情,所以问问啊。”

  “你别老瞎操心了,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么?就算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很好的把它解决。”

  她开了两瓶啤酒,“你今天可要陪我痛快的喝一杯。”

  “好吧。”

  两个女人本来就不会喝酒,才一瓶啤酒下去,就已经是有些醉了。

  本来两个人聊得很开心,王洋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今天慕清的妈妈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慕清。”

  “王洋,对不起。这件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李诗琪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跟你没关系,是我太天真的。一开始我认识慕清的时候,也以为他跟那些富二代一样,是纨绔子弟。但后来慢慢的我发现,他跟那些人不一样。他总是能看出我的心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特别踏实,很有安全感。我早就该清醒的,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性的。”王洋自嘲地说着,满眼都是泪花。

  李诗琪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她很清楚王洋此时的感受,就像她之前一样,那种绝望和难过是难以形容的,“我知道,但是慕清告诉过我,他对你是真心的,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些事情的,也许你该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他。诗琪,有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现在是个孤儿了,我爸死了,之前他因为车祸没了条腿,我妈就跑了。我记得小时候我特别恨我妈,认为她太狠心了,可我爸却告诉我,他很爱我妈,所以比起留在他的身边,他更希望我妈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我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真的是这样,我不能带给慕清什么,也不想去拖累他,或者把他家搞得乌烟瘴气,所以我准备离开了。”

  王洋的话说得很平静,猛灌了一大口酒。

  李诗琪拦住她,“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还能喝。”

  李诗琪扶着走路摇摇晃晃的王洋走出了饭店,想去拦出租车送她回去,却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这可把她急坏了。

  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王凯泽的车子却停在她的身边。

  “诗琪,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李诗琪并不想去理他,但王洋这副样子她实在没有办法一个人搞定,只好说:“我朋友喝多了,你能帮我把她送回去吗?”

  “当然没问题,上车吧。”王凯泽和李诗琪一起把王洋抬上了车,他的眼睛一直盯在李诗琪那一双长腿上,不由得吞了下口水。

  “她家就住在新兴大道旁边的小区。”李诗琪坐在副驾驶上,尽量把身体往门的那边靠。

  “哦,好!”

  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了,李诗琪掏出手机想给权慕远打个电话,可偏偏手机没电了,她只好把手机放在了包里。

  这一幕被王凯泽看在了眼里,嘴角上扬,眼神变得阴险。

  把王洋送回家之后,王凯泽主动提出说:“诗琪,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从这边打车走就是了。”她果断拒绝了。

  “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了。”

  说完就从后备箱拿了一瓶水,趁着李诗琪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里面倒入了一些透明液体,然后递给她说:“你拿瓶水吧,我看你应该是喝酒了,容易口干。”

  李诗琪犹豫了一下,也不想太过于刺激王凯泽,便接了过来。

  “那我就走了。”

  说完王凯泽便开车离开了,李诗琪觉得有些奇怪,本以为他又会纠缠不休的,结果却走的挺痛快。

  于是,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边等着出租车,因为口干就打开了水,喝了好几口。

  喝下去之后,她才发觉这个水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太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站起身。

  一瞬间,李诗琪感到头晕目圆,根本站不住,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东西了,她只模糊的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了起来,之后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