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中凤老太太要害，老二子嗣不丰，是她心头的一块儿病。这么多年老大子女皆全，在朝堂上养尊处优受人爱戴。
老二呢？
辛苦镇守边疆，可老大呢？连他的孩子都没有看好。好好的人嫁到四皇子府去，怎么就没了！别说私通下人那些鬼话，凤家的女儿，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凤老太太顿时面露心疼，搂住凤云锦看向凤二叔，“也该给你找个媳妇，这么多年在北疆也没人照顾，唯一的嫡女又没了，苦了我的儿！”
这才是记忆中有战斗力的凤云锦，瞧瞧，一两句话就扭转局势。
凤惜霜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若是凤云锦和凤嫣然一样，轻易就被抓住了马甲，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让凤云锦眼睁睁看着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可她永远得不到。
然而，心疼凤二叔对凤老太太还不够，她抬头怒斥无辜的凤煜夫妻，“还不给你弟弟赔罪！好好地女儿交给你们，你们竟然害她没了性命。”
凤煜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凤老太太这话，未免太过偏心。不说凤嫣然死有余辜，就是她今日还活着，只单凭她和丁兴旺奸情一事，自己被杀事小，牵连凤家上下百余名人口，那才叫罪孽深重。
可凤煜亲口告诉侄女的奸情，他也做不出来。于是张了几次口，愣是沉默下去。
而这一切，看在凤老太太眼中，无疑是心虚默认。
“亏你还是长子，竟然是这等寡恩薄义之人！连你嫡亲的侄女都容不下！我凤家有你这样的当家人，真是丢人现眼！”
凤老太太抱着凤二叔凤云锦嚎啕大哭，若不是凤惜霜知道内情，只怕也以为父亲是凤老太太所说的这样。
“祖母慎言！”
凤惜霜拉住上前为父亲争辩的母亲，质问道，“祖母只知道凤嫣然死了，怎么不问问是谁杀的？
再说，祖母果真心疼凤嫣然吗？若是心疼，怎么从道观抵家这么长时间，从没去过四皇子府看过凤嫣然一眼？？”
“若不是今日二叔提起，只怕是祖母早就忘了有那位孙女！”
连番的质问让凤老太太崩不住了，恼羞成怒，“你闭嘴！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祖母，我不仅要说，也要把这事情说的明明白白。
好让我这二叔明白，凤嫣然该庆幸她死了，若是她活着，别说四皇子，就是凤家上下百余名族人，也饶不了她！”
凤惜霜毫不畏惧的瞪视回去，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怕什么？
但是祖母和二叔想拿凤嫣然的死来拿捏爹娘，不可能！
“你！！！”
凤老太太气的手直哆嗦，上前就要打凤惜霜耳光，凤惜霜躲也不躲直视凤老太太，若这耳光真的打下去，就当全了这么多年的祖孙缘分。
往后，她和凤老太太再不亏欠。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凤煜脸上。
“娘，霜儿才十几岁能懂什么，你何必和她计较。”
凤惜霜眨眨眼，看着替自己挨了一巴掌的凤煜。前世今生，每一次发生事情，父亲都会帮你自己扛。
她何其有幸，有这样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