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羞辱
何子清二十五六岁，长相美丽，气质高贵，又很性感。
尤其那种美艳贵妇的成熟气息，让人欲罢不能，无法抗拒。
美女白送还有钱拿，傻子才会拒绝。
陈北伐却是扭头避开，望着何子清问道：
“清姐，这是唯一条件？”
何子清媚眼如丝的望着他，“你说呢？”
“好吧。”
陈北伐放弃了挣扎。
为了小妹，莫说牺牲色相，就算要他的命，又有何妨？
何子清痴迷的望着陈北伐，吻了过去。
而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女人性感的声音。
“我说姐姐，门都不关，这什么情况？啧啧，该不会在家私会小哥哥吧？”
一个年轻时髦长发美女走进来，看着陈北伐和何子清，不禁一愣。
片刻，长发美女嘴角上扬，瞥了一眼陈北伐，玩味笑道：
“哟，这位小哥哥资本很足嘛。”
叶子珊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拿出薯片和瓜子，冲二人眨了眨眼，笑吟吟道：
“你们——继续，我观战！”
何子清脸色羞红，没好气道：“狐狸，别闹！”
叶子珊笑吟吟的望着陈北伐，玩味道：
“资本小哥哥，我清姐味道如何？是清蒸，爆炒，还是水煮红烧——”
“——”
陈北伐老脸一红，相当无言，觉得太特喵“羞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尴尬之际，何子清接到一个电话。
何父出了车祸，现在医院手术。
“好，我马上到！”
何子清急匆匆出门。
“清姐，我开车送你。”
叶子珊跟了出去。
——
深夜十二点。
伤心酒吧门口，一个地摊引起围观。
摊前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人肉沙包出气筒。
一拳十块！
一脚五十！
板砖一百！
打到您出气为止！
“一拳十块，随便打。我去，真的假的？”
“万一把你打死了，算谁的？”
——
“打死，一分不收！”
摊主是个二十出头的瘦削青年，眼神冷漠。
“玛德，老子刚被一个绿茶婊上了颜色，心里正憋火，来二千块钱的——”
一名买醉青年丢下一踏钞票，对着陈北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拳拳到肉！
陈北伐就一平常人，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浑身是伤，咬牙忍着疼痛，摔倒后，再爬起来，等着挨打。
“大爷的，老娘要身材有身材，要样儿有样儿，差哪儿了？可为什么那个混蛋王八蛋就跟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婆跑了。”
“老娘百撕不得骑姐，真抓狂啊。啊啊啊，不行，今儿让老娘要发泄痛快——”
“玛德，老子媳妇儿被她公司狗老总潜规则，可为了生活，只能憋着，真是难受的一匹。来五千大洋的发泄一下。”
“——”
来伤心酒吧的，大多生活不如意。
有被甩的，被绿的，被上司穿小鞋，被领导刁难的，生活压力大的等等，借酒发泄，远远不够。
很快，两三万到手。
陈北伐浑身是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为了小妹，他没吭一声，默默承受着。
“空少驾到，生人皆避——都特么让开！”
酒吧里，走出一群青年男女。
为首的是一个寸头青年，名叫周空，家里开酒店的，有点小钱，人称空少。
“人肉沙包出气筒，哈哈，有点儿意思。”
周空看到陈北伐，微微一愣，不禁露出冷笑。
“哟，宝贝儿，这不是你那狗男友陈北伐么？”
周空身旁，一个貌美如花的长发美女冷笑，“呵呵，还真是他。”
陈北伐看向长发美女，双目有伤感与愧疚一闪而过。
步小蝶，他谈了五年的青梅女友，却在不久前被分手。
“呵呵，亲爱的，为什么看到这狗东西，比看到一堆臭狗屎，还让我觉得恶心呢。”
步小蝶满脸嫌恶。
“哈哈，很简单，因为他比狗屎还臭。”周空大笑道。
“——”
陈北伐心中一痛，但他不怪步小蝶。
分手是他提出来的。
分手原因，他从没解释过。
因为，就算解释，能改变什么？
步小蝶哭着哀求，对他百般挽留，他狠下心肠，没有回头。
陈北伐心中憋闷，他想收摊走人，但现实不允许。
他不能！
步小蝶望着他冷笑道，“你很缺钱？”
陈北伐面无表情道：
“十万！”
“哈哈。本少爷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跪下，我给你十万！”周空指着陈北伐道。
“真的？”
“只要你跪，我不给钱，我特么死全家。”
挣扎片刻，陈北伐狠一咬牙，“好——我跪。”
他咬着牙，一点一点，缓缓跪在地上。
当着前女友的面儿，跪在现男友面前，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屈辱！
憋闷！
但为了小妹，他只能将尊严踩在脚下。
“哈哈，陈北伐，你骨头不是很硬，现在不还是像狗一样跪在我脚下，不得不说，这感觉真是——爽歪歪。”
噗！
周空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陈北伐，把这口痰舔干净。十万，立刻到账！”
陈北伐紧握拳头，怒视着他：“周空，你——”
“我又没说不给你，只是什么时候给，十天半月以后，还是十年二十年后，那就看本少爷心情了。”
周空冷笑，“不过，现在本少爷给你机会，像狗一样把这口痰舔干净，十万立刻到账。”
“周空，你欺人太甚！”陈北伐愤怒的眼眶都快裂开。
“不舔也可以。敲断自己一条腿，钱立刻到账。”
步小蝶冷笑，“可你够血性么，你敢么？”
陈北伐瞥了一眼步小蝶，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
他心若死灰，眼神逐渐冰冷，望着二人道：“钱，准备好。”
陈北伐明知道周空和步小蝶在戏耍他，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要去尝试，哪怕用一条腿换。
他狠一咬牙，腿翘在台阶上，一砖拍了下去。
咔嚓！
骨头断了。
陈北伐一脑门冷汗，浑身剧烈抽搐，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死死盯向周空。
“给钱！”
众人都惊傻了。
我去，对自己都这么狠，真特么是个疯子！
一时间，四周静悄悄，如若坟地。
“钱？什么钱？”
周空缓过神，望着陈北伐，阴冷一笑。
“哈哈，陈北伐，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呢，只是给你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傻这么天真，居然真把自己打瘸了，真是——傻逼！”
步小蝶冷笑，“自己傻，怪不得别人。”
“你、你们——”
陈北伐死死盯着周空和步小蝶，牙齿都快咬碎了。
周空搂着步小蝶，道：
“宝贝儿，出气了吧？呵呵，这傻逼瘸了一条腿，以后去工地搬砖都没人要，只能去要饭，这惩罚够不够？”
“还不够！”步小蝶冰冷的道。
“不够？好。”
周空阴冷一笑，捡起一块板砖，拍在陈北伐头上。
砰！
头破血流！
陈北伐倒在血泊之中。
“陈北伐，以后别让本少爷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周空搂着步小蝶扬长而去。
——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马路边。
一辆保时捷摇下车窗，露出一张绝美容颜。
“小姐，姑爷他——”
“水伯，你眼花了。”
“是，小姐。”
“走吧。”
摇上车窗，绝美女人语气冰冷的道：
“水伯，立刻给他转十万过去。还有，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
恍惚间，陈北伐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
“您的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他精神一振，从血泊中爬起来，摸到手机，将十万手术费转给了陈有德。
转账结束的一刹，他如释重负，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再次倒入血泊，陷入无边的黑暗。
陈北伐脖子上的一块黑色玉坠摔在地上，咔嚓一声，碎成几半，落入血泊。
陈有德捡到他时，他就戴着这块玉，乌央乌央的，很普通。
陈有德缺钱时候，偷偷找人鉴定过，就一普通的黑石，一文不值，就还给了他。
他这一戴就是二十一年。
奇异的一幕出现，四分五裂的黑色玉坠，居然自动组合在一起，恢复如初。
黑色玉坠忽然射出一道光芒，嗖的一声没入陈北伐眉心，消失不见。
医院。
“这小崽子还真凑了十万？”
陈有德惊着了。
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儿，他阴冷一笑：
“哼，这么多钱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还不如老子买几身好衣服，打几斤好酒，潇洒快活几天呢？”
嘟嘟嘟——
电话响起，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老陈，好消息。我这有个出手阔绰的大客户，急需一对新鲜的眼角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