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不见就是不见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不见就是不见

  张遥已经换了一张布的面具,他明白许幸然的意思,淡漠的眼神扫过宁峻凉,“幸然说几句话吧,皇后这么难得来一趟,你总不能让他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

  张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的里面,他用上了内力,许幸然在里面可以听的清清楚楚,而且他也知道了张遥的意思,他必须发出声音。许幸然走到门后面站好,他的身影投射在门上。

  “不用担心我,初晴。我就是脸上的脓疮不能够见风罢了,等到好了我会去看你的。”许幸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显然他听到了沈七七的声音。沈七七听到许幸然的声音,是确定他在里面。她才放下心来。

  “那好你安心养病,我等你好了再来看你吧,我带了一些面包花儿来给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要是你不能吃的话,我下次再带其他的东西给你,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沈七七隔着门对许幸然柔声说道,他感觉许幸然的声音充满了病人的软弱,他轻声安慰她,许幸然在门的那边听到,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想要打开那扇门的冲动。他非常想念沈七七,无数次想到皇宫里去看沈七七,哪怕是远远看一眼都好,可他只能够压住自己心里的思念,而如今沈七七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却不能和她坦诚相见。

  “都是我不好,我生这个病也不能出来欠你等到我好了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我没事放心吧。等到我好了,我带你回去明了山庄玩了,春天到了,那里可是非常多的东西,考完也很多花儿好看,我记得你喜欢啊,到时候我带你去看遍那里的花,明了山庄种的花可多了,你一定会喜欢。”

  许幸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苦涩,他的描述却让沈七七确定了里面的人就是许幸然,因为他曾经告诉过许幸然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花。而且许幸然也跟自己说过,明了山庄最美的就是春天,他为了沈七七种下了很多很多的花。

  许幸然终究是忍不住轻轻的开了一条门缝儿,当门缝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阵浓烈的药味从里面溢出,沈七七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那药味实在是太浓了,她简直就要窒息了。

  而那条三指宽的门缝时,沈七七瞧见了许幸然的身影,沈七七见到他戴着一张面具,而他的手背果然涨了脓疮。

  “好,等你养好了我们再去,那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你啦。”沈七七队宁峻凉点点头,宁峻凉再看了一眼张遥,张遥却漠然的望着远处,并不看向宁峻凉,他和宁峻凉的感情,因为各为其主而产生了变化,他和宁峻凉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师兄弟感情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沈七七见宁峻凉在等着想和张遥说话,而张遥却是一副漠然处置,不想理会的样子,他拉了拉宁峻凉的衣袖,宁峻凉也只能无奈的跟着沈七七离去了。

  张遥等他们一转身就紧紧地盯住他们的背影,确定他们离开太傅府,不会半途回来。

  确定他们离开太傅府以后,张遥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整个太傅府只有他才能自由地进入许幸然的房间。进去见到,许幸然站在门口望着沈七七离开的方向,痴痴的望着,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凄凉。

  “他已经走了,你再看她也不会回来,刚才她来了你也不出来见见你就忍心此事让他看见你站在门口,现在又想着见,何必呢?其实你完全可以见她的,为何一定要躲开他们,如此痛苦为难折磨自己,她又不知道。”

  张遥看到许幸然痴情的样子,是为他感到难过又为他感到气愤,在张遥的心理学性能才是最适合沈七七的人,沈七七应该和许幸然在一起,而不是留在宫中做迟牧白的皇后。

  “我不能见他,我担心我一见到他就会全部住,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他,不想让他误会我,如今我和杨子岳的女儿的亲事已经很快要提上议程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敢见初晴,我担心我会告诉她所有的真相,我会告诉他我是为了他才这样做。他一定不会允许的,我就担心他一开口我就会忍不住什么都答应他,所以我不敢见她,难道这些你都不明白吗?”

  许幸然神色痛苦,他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不像张遥一样习惯了戴面具,他对脸上的面具还是不能够适应。

  “我明白,我正是因为明白才没有拆穿你,要不然刚才我早就告诉皇后了,你是没有看到他,她也是发自真心在担心你,她把你当做朋友。幸然正式由于我看到了,所以我想问清楚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真的要这样做了吗?我感觉皇后就是把你当做好朋友一样看待而已,你真的要为她如此冒险吗?”

  张遥希望沈七七和许幸然在一起,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许幸然要付出性命的代价的话,他情愿许幸然一个人好好活着。

  “放心,我不会有事,不要忘了我是谁的儿子,我知道要怎么做,不过就是需要时间而已。迟牧白如今的身子也不行了,想来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像他这样根本就不应该耽误了初晴,可他自己不知道仍然霸占着那个皇位,那么就由我来提醒一下他。”

  许幸然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看了看手背上的脓疮,那都是临时黏上去的,他不敢出门就是担心沈七七看出端倪,而且还有宁峻凉,显然是因为迟牧白的命令而跟着来的,他不能让宁峻凉看出他根本就没事。

  “我一定要坐上皇位,我坐上皇位不也是为了初晴,也是为了我的父母。张遥,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明白了吗?我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张遥望着许幸然看似文弱秀气的侧脸。洋溢着一股坚定的气概,他知道许幸然是在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了,而张遥能做的就是尽力辅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