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你是谁

  第七百七十四章你是谁

  白桦也被激怒了,怒视墨炎,毕竟是大将军,还有基本的尊严,而墨炎冷笑几声,手指在白桦眼前轻轻拂过,插入丹田的木屑又被他两指夹出,丢在地上。

  “要是你还想收到我的警告,不是难事。白桦,你喜欢烟儿没有错,错的是你用了错误的方式,喜欢一个人是让她幸福,就算幸福不是你给的,只要她高兴平安就好,可你只是想着如何把烟儿留在你的身边,她身边的人只能是你,你对她的喜欢,过于狭隘和自私,你要是如此,还不如不要喜欢她。”

  “一个时辰以后,我要是看不到那些人被放出来,你的丹田,必然不包,墨炎说出的话,还没有落空过,你要是觉得我不是摄政王了,可以试试还行不行。”墨炎傲然昂起头,看也不看白桦一眼,晃动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沈七七目不转睛地看着,就连眨一下眼睛都觉得浪费时间,她恨不得把令狐卿假扮的墨炎刻在心里,眼前的人,不是令狐卿,就是墨炎。

  墨炎走了,白桦望着地上的木屑定定出神,而沈七七也是陷入对墨炎的思念无法自拔,都忘记了令狐卿已经走了,令狐卿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拉着沈七七,悄然从树丛退出。

  令狐卿带着沈七七回到苹果树下的小屋,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还没有到子时,周围都是静悄悄,只有夏虫的嘶叫,沈七七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令狐卿,令狐卿也不客气,当着沈七七的面,就撕下人皮面具,他又是那个熟悉的东坡先生了。

  “长公主,刚才委屈你了。”令狐卿对沈七七笑笑,赶紧倒了一杯茶给沈七七,沈七七也是无奈地笑笑,接过令狐卿的茶。

  “你和墨炎之间,看来真是太熟悉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以为,刚才的那个人就是墨炎,太像了,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我都忘记了你是假扮的。”沈七七低头,一手端着茶杯,手指在杯子边缘画着圆圈,杯子中央漾起一圈圈的浅浅的涟漪,沈七七心中的涟漪要深很多,她也知道令狐卿的用意。

  “我知道,就是因为不想你误会,才会当着你的面撕下人皮面具,你太想念墨炎了,才会把我带入了墨炎,要是我能见到墨炎,一定会让他去找,虽然白桦会放了那些人,但是我想他还不会放弃你,会继续怂恿皇上追捕你,你最好还是尽快离开京城。”

  白桦不想和沈七七继续墨炎的话题,说起了最为关键的事,沈七七的眼神从涟漪深处抽起,抬起头,“我也想到了,和迟牧白约定的时间就到了,我回去客栈等他就成。”

  “不,太危险了,迟牧白联系不上,只能按照他的方式去做,我要看到你和他汇合我再离开,放心,我不会让迟牧白看到我。”令狐卿的话不容拒绝,沈七七也不想冒险也不是矫情做作的人,立即答应了,令狐卿对京城的街道比她要熟悉,而且能保护自己。

  她不能落入萧霁景或者白桦的手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长公主果然爽快,和你说话做事,都简单利落,痛快!”令狐卿对沈七七笑笑,对她的做法表示赞赏,沈七七也对他笑笑,她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而且有免费的保镖,不用白不用,还有一点的私心,就算是令狐卿,沈七七还带着对墨炎的感情,想和令狐卿短暂相处,暂时把令狐卿当做墨炎,在整理好思绪以后,她不会把令狐卿一直当做墨炎。

  只是,刚才的令狐卿,实在太像墨炎,她找不到一点破绽。

  令狐卿算算时间,让沈七七稍作休息,等到了时间,他趁着夜色,带着沈七七一路前行,回到客栈,沈七七一直望着令狐卿的后背,她很想忽然拉住令狐卿,猛然转到他身前,发现他是墨炎。这个也只是她的妄想,令狐卿扮墨炎再好,他也不会是墨炎,自己是过于思念墨炎,才会陷入刚才令狐卿的扮演中走不出来。

  “他们做事够狠。”令狐卿的声音和墨炎完全不同,回复原来声线的声音也惊醒了沈七七,沈七七望着烧成白地,一点不剩的客栈,也是呆住了。

  客栈是木质和砖头的混合结构,接近秋天的气候不再如盛夏般的湿润,稍微干燥就是这点干燥,使客栈在一天之间就被烧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是无法燃烧毁灭的砖头,在灰烬中还有一点没有燃烧殆尽的火星在跳着。

  “这个客栈是掌柜的父亲用了毕生的积蓄建成,开了有二十多年了,如今,一下就没了,你放心,长公主,等他们出来,我会妥善安置他们,要是客栈章掌柜还想开客栈,我也会给他再开一个,不用担心生计,所有的人,我都会办妥。”

  白桦看出沈七七凝视着灰烬的心思,他的话,化解了沈七七浓重的内疚的同时,也知道令狐卿是为了替墨炎在照顾自己。

  “你的人情,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还给你。”沈七七对令狐卿点点头,眼下能为自己解决这件事的人,也只有令狐卿了。

  “这个人情,我倒是领了,以后,还有麻烦长公主的时候。”令狐卿这次没有客气,而是对着沈七七拱手作揖,神情极为认真,沈七七点头答应,回头望着客栈,心中感慨,昨晚她还在客栈睡觉,如今客栈就因为她消失了。

  令狐卿站在沈七七身边,心中也是感慨,而在不知不觉间,一柄利剑,架在令狐卿的脖子上,而沈七七被扯开,距离令狐卿起码三尺,扑面而来是熟悉的开在冬天的梅花的冰冷气息,属于迟牧白的气息。

  “你是谁?”迟牧白的剑刃,压着令狐卿的脖子,稍微用力,一道红痕出现在光滑的颈子上,令狐卿没有动,迟牧白的身手也许稍微高过他,竟然来到自己的身后,毫无察觉,他不会用分神来解释自己的失误,不如人就是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