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立威
沈七七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走到龙椅面前,他看了一下容易,然后在看了旁边的执事太监,太监赶忙和另外两个太监把一张比龙椅稍微小的凤椅抬了过来,放在龙椅旁边,沈七七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坐在了一旁的凤椅上,她要表示对迟牧白的尊重。
旁边的执事太监见到沈七七坐定了,赶忙尖着嗓子叫道:“皇后娘娘上朝。”在场的大臣纷纷下跪,双手放在地上,头抵在地上,口里都在叫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七七坐在凤椅上又站了起来,张开双手,“众卿平身。”众臣听到沈七七的话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又分站在两边都是垂手站立。而宁峻凉在众多大臣行礼之后也悄然走上了台阶,站在沈七七的身后,众多大臣见到宁峻凉出现,已经猜到了沈七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他们还是觉得要等到圣旨出现才能算数。
旁边的执事太监继续尖着嗓子叫,“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后娘娘。为何娘娘会出现在朝上?敢问皇上现今如何了?”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大臣走了出来,他对着沈七七作揖以后就开始说话了,他的神态并不谦卑,却还是带着为官多年的谨慎气质。
以他的官职,他见到沈七七的次数少的可怜,她刚才在沈七七进来的时候就对沈七七的容貌是惊为天人,不过他也只是觉得好看而已,他的心里并不为所动,他反而觉得长得越好看的女人就。应该留在家里留在深宫中,而不是出来到处招摇,一想到这里他对沈七七的恶感又深了。
而且他觉得女人长得越好看就越是红颜祸水,他更加肯定燕丞相的话,沈七七应该留在宫中,不被外人见到,代替皇上上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是四品侍书郎严品,他是燕丞相的人。”宁峻凉在沈七七的身后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很小,只有沈七七能听得到,沈七七也知道燕丞相的人一定会像自己首先发难他。对着严品轻轻一笑,从身后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圣旨递给执事太监。
执事太监展开圣旨就高声宣读了起来,迟牧白的意思是由于自己受伤卧床,无法上朝,所以命皇后代为摄政,朝廷所有事宜都由皇后决断,皇后的权利和他的权利一致,皇后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迟牧白的圣旨很长,说的非常的精细,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找出纰漏。
执事太监宣读完以后,又把圣旨收起来,毕恭毕敬地交给沈七七,沈七七单手托着圣旨,另外一只手放在扶手上,斜眼睨着站在下面的严品,沉声问道:“严大人。圣旨已经宣读了,请问你还有何疑问吗?如果你还有疑问就请提出来,本宫一并回答你,如若你觉得本宫回答的不满意,不如把皇上请出来,让他来回答你如何?”
沈七七的话很平稳,却是威严冷漠锐利不容置疑,她的眼神冷冷地停在严品的脸上,沈七七刻意描画了眼睛,使眼睛看起来更加有神,不过此时落在严品身上的眼睛却是让颜品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沈七七的眼神是在警告他,他想做什么沈七七都知道,最好就是不要轻举妄动。
严品慌忙跪下,不敢再看着沈七七:“臣并无异议,臣就是想知道为何娘娘会出现再次对皇上表示关心而已。”
“既然严大人如此关心皇上,皇上想必也想体谅严大人的苦心,就请沿大人每天去皇后的明月宫前守候,让皇上感受到严大人对她的关心,想必皇上因为颜大人的关心一定会提早好起来,就从今天开始,以后严大人就到皇上的明月宫前守着,每天也不多六个时辰就行,剩下的六个时辰就让严大人好好休息,以便养精蓄锐表达对皇上的关心。”
沈七七说的话声音不大可极有威严,他说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说的非常清楚,就是这些话实在长的人都意识到这个皇后并不如他的样子看起来那般柔弱,她此番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至此,再也没有人敢怀疑那分圣旨的。因为了,而且只是太监一向都是负责宣读圣旨的,如果圣旨真的有伪,他第一个就会看出来,如果敢假传圣旨的话,第一个要砍头的就是执事太监。
“还有人有对圣旨怀疑的吗?不要以为本宫对你们的心思不清楚,皇上为何要把涉证的权利交到本宫的手里,皇上和本宫都不用向你们解释,你们只需要听从就好,如果不听从的话那本宫就执行皇上的权利。本宫只说这一次以后就不要让本宫重复同样的话。”
沈七七的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不敢再刺激,个个都低着头,倒是许幸然的眼眉稍微跳动了一下。
“之前皇上手里的奏章可不少,都是你们呈上来的,如今有什么事要说的就赶紧呈上来,如果没事的话就退朝。”沈七七冷着眼继续扫着那些站着的大臣,他看得出很多大臣心里始终不服气,不过是在衡量着更好的办法来反抗自己,整七夕不会给他们机会的,他的眼神最终还是落在了许幸然的脸上,不过就是短短的一瞬,许幸然看起来十分平静,仿佛对面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启禀娘娘,臣之前给皇上的奏章言明,去年青兰国的收成不好,很多粮食都是动用国库的,也减少了百姓的税收,如果今年再是如此的话,只怕国库不堪支持,而且百姓也会有所怨言。特别是那些生产粮食的东边十三个郡的百姓,他们要求不仅是要减免税收,而且还要减免粮食的上缴,如果既减免税收又减免粮食上缴,只怕对其他地区会起了错误的启示。”
“这是户部尚书吕究,他不归于任何派别,他是一个清官。”宁峻凉在后面低声对沈七七说道,沈七七看了一眼这个吕究面容清癯年岁应该超过了四十,下巴有几缕花白的胡须,颧骨有点高,看上去一副愁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