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分离
沈七七其实也有想过了,她知道迟牧白把他们真正的关系告诉墨炎是为了让墨炎安心,也为了让自己可以放心,可是沈七七认真衡量其中的关系,如果墨炎无法回到以前的位置,使天悦强大起来震慑宣阳国,楚流云永远不会放弃对自己的想法,而李如意也不会放弃对自己的仇恨,那么他和迟牧白的关系还是维持维持下去更好,她不想因为自己引起战争,使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她不能让墨炎过得更辛苦,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墨炎为她牺牲太多了,不能最后让墨炎因为自己一无所有。她要紧紧咬住嘴唇,才能控制泪水不流出来。
“我明白你的苦心了,你让楚流云去对付珊瑚谷,确实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你说的对,天悦不强大,楚流云就永远是一个威胁,至于李如意我不会放过他。烟儿,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墨炎知道沈七七虽然看似平时调皮淘气,其实心地善良,对于认定的事也是非常坚持,她不会允许因为自己而让别人受到伤害。自己喜欢的正是她的性格,如今他们却因为沈七七的善良和坚持要分开,他心里又是不忍又是心痛,可是还是按照沈七七说的去做,他知道只要自己反对沈七七会离自己更远,唯一能做就是尽快重振天悦。
“等到我和牧白哥哥成亲,你就可以去问李如意要解药了,虽然我没按照他的要求嫁给处留言,可是你也可以对他强硬起来,毕竟我和墨白哥哥成亲就没有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他喜欢你会答应你的,先解除青城和青卫的痛苦啊,他们也是无辜的跟随你多年。”
沈七七不敢看着墨炎说话,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扑向墨炎,她对墨炎的思念不比墨炎的少,她要比墨炎更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可她的小动作还是出卖了她,不住地用手指扭动另一只手的食指,直到食指发红掉皮,墨炎很熟悉她的动作,只要紧张和言不由衷,就会有这样的动作。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沈七七有这样的举动了,看着她的小动作,心里泛起苦涩而又甜蜜的感觉。
“烟儿,等着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你的苦心我都明白了,回去吧。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缘无分,迟牧白他会待你很好。”墨炎说话的口气恢复了平静,已经没有了之前和沈七七说话的那种急迫强烈的感情,甚七夕的心像是被狠狠地锤上一拳,她知道墨炎已经接受了他的提议,并且会按照她说的话去做,可是她的心里没有半点喜悦。
两人站着都不想说话,他们既不想离开,但是又知道不能久留。
“你回去吧,金友和祁昭还在等着,全部白应该也在担心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烟儿,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用等我,如果你觉得和迟牧白在一起幸福,你做兰王妃也不错。”墨炎闭上眼睛再猛然睁开,下定了决心,他会按照沈七系所说的去做,但是他也不想耽误沈七七,他是知道迟牧白不管如何一定会保护好沈七七,他就满足了。
沈七七的脑里忽然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没有想到墨炎居然主动提到了分手。对,感觉墨炎的话就是要和她分手,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肯定不是的,可是沈七七的嘴微微张开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知道自己因她想,也许他把自己真实的心情告诉墨炎一切就会不同,可是真的告诉墨炎,墨炎一定会不顾一切去找李如意,这样会刺激李如意加快和楚流云联手,自己之前的一番苦心就全部白费了,而墨炎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情况。就算他回到天悦,萧霁景也不敢接受他,那时候就真的很麻烦了。
“我走了殿下。”沈七七改变了对墨炎的称呼,提醒墨炎要及早回到天悦,墨炎对她点点头,拼命压住自己想要送她出去的想法,看着沈七七稍微停顿以后,背转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出他的视线。沈七七的脚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他的心上。
沈七七走的很快,比上次在十里长亭离开的时候快了两倍都不止,他不敢再停留,因为她已经泪流满面,只怕墨炎追上来就会看到他的泪水,他们之间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手牵手离开这里扔下所有人。
墨炎比沈七七冷静,虽然心里也是万分不舍,可是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望向躺在床上的青城,青城牙关紧咬的脸色会青,他也记得刚才沈七七的说的话。他交代了照顾青城的人几句话,又要他把同样的话转告给照顾青卫的人,再留下足够的银子,他转身也离开了,出门走的是和沈七七一样的方向,不过,他的身影这次长了更好,就算是祁昭和金友都无法发现。
墨炎一直跟在沈稀奇的马车后面看到马车进了青兰国的皇宫他才放下心。他回到了梨花苑,找到了端木泰的面具重新戴上。
迟牧白看到沈七七平安归来,再放下心头大石,交代沈七七好好休息以后他走出了别院。他和沈七七还有三天就成亲了,他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沈七七曾经问过他,如果他有喜欢的人,她可以代为向那位姑娘解释,不能让迟牧白和心上人因为沈七七要产生误会而迟牧白否决了他的说法,坦言告诉沈七七,他没有心上人。
迟牧白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处,如今沈七七平安回来,他也有心情站在月色下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越是均匀地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披风。切迟牧白感受到初冬的含义,静静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他需要这样的冰凉保持清醒。
“出来吧,你趴在上面不觉得累吗?”迟牧白闭上眼睛,任由夜风吹在自己的脸上,缓缓开口说道。弹幕太从屋顶轻轻地飘了下来,没有发出一点生气,就连吹在迟暮把脸上的风都没有改变,仿佛端木泰已经和夜风融为一体,迟牧白开口轻轻说了一句:“好俊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