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许幸然的真相

  第八百一十二章许幸然的真相

  “你说谎,如果是为了皇位,不是难事,可以轻而易举从皇上手里拿到。”许幸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立即反驳了迟牧白的说法,剑刃又入了半寸,迟牧白依然是站着不动,血,渗出更多,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第八百

  迟牧白依然耐心为许幸然解释:“皇上没有犯错,如果师父贸然把皇上拉下皇位,朝廷里的大臣没有人会对他信服,如果正好来了一场战役,师父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皇上赶下皇位,自己成为皇帝。”迟牧白也想通了明羽为何只是软禁皇上而不是对皇上下手,明羽需要的名正言顺。

  “你师父成了皇帝,你不是正好?他是你师父,总不能亏待你。”许幸然嘴角掀起,流出更冷的笑,迟牧白得了便宜还卖乖,师父做了皇帝,他自然得到的好处更多。

  “对,我是有很多好处,可都是我自己的,百姓呢?皇上呢?百姓没有错,为何要承受战争?皇上没有错,就是软弱了点,可是他对大臣的进言从来都是认真对待,对于我也是万般信任,他没有做错,为何要让出皇位,要是朝中有对师父不服的大臣,师父大开杀戒,又当如何?”迟牧白神情肃穆,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乎,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百姓和国家。

  “我本来想着你放了浣烟,我处理好宣阳国和青兰国的事,就让你随意处置我,你喜欢杀了我也行折磨我也行,只要避免战争就好,这场战争,是没有必要的战争,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私利就牺牲兵士和百姓的性命。”

  迟牧白望着许幸然,许幸然久久没有说话,就是微微侧头,望着许幸然,似乎在想迟牧白的话是不是真的出自他的内心,还是只是暂时在敷衍自己。

  “只要你保证,放了浣烟,我愿意死在你手里。”迟牧白看出许幸然在思索自己的真心,他往前一步,迎着剑尖向前,许幸然的瞳孔蓦然收缩,本能地缩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垂下手,拔出了剑刃。

  “迟牧白,你可是真心,要是你敢说一字假话,我就让你死无全尸,你知道明了山庄多年,为何一直没有铲除,自然是忌惮里面的机关和东西,你想清楚了!”许幸然厉声喝道,眼神如炬,如同火球扔向迟牧白。

  “我一个人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可以派人四下搜寻,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来这里,我的贴身侍从,金友正在梨花苑假装我还在那里,过了中秋假期,师父就会知道我逃出来,也许就会找来这里,我们能不能从长计议,你先把浣烟放了,让她向楚流云报平安?”

  迟牧白望着许幸然,根本就不管自己的伤口在流血,在没有得到许幸然的保证以前,他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乎,就算流干自己的血不要紧,只要得到许幸然释放沈七七。

  “进来再说。”许幸然心情复杂,他对迟牧白有敬佩之情,他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把青兰国的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和自己的父亲是分庭抗礼,他懂得朝廷之术,保持各种势力的平衡,进入梨花苑,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对迟牧白的敬仰,迟牧白的话使他又是高兴又是心酸,他对迟牧白的仰慕没有错,他心怀天下,心系百姓;心酸的却是,这个人,到底应不应该把他当做仇人,是不是应该相信他的话?

  迟牧白还是一动不动,许幸然以为他受伤走不了,他伸手去拉迟牧白,迟牧白仍然是一动不动:“许幸然,我既然来到这里,就不打算活着回去,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也无颜面对百姓和皇上,就让我死在这里,解除你心里的怨恨,也算是做了一桩事。”

  迟牧白甚至没有伸手捂住伤口,任由血从伤口涌出,许幸然拔出长剑,伤口失去压逼,血从渗变出涌出,迟牧白的脸色变得苍白,却还是固执地站在原地,不愿意跟许幸然进去。

  “如果你想要我答应你的要求,就跟我进去。”许幸然的固执也不下于迟牧白,见到迟牧白还想说话,及时补上一句,“你要不答应,你在这里站到死,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迟牧白只能打消继续和许幸然争执的念头,捂住伤口,跟着许幸然身后往山庄里面走,许幸然并没有伸手搀扶迟牧白,甚至是头都不回地往里面走,迟牧白必须加快脚步才能跟上迟牧白,他也是硬气,不想向许幸然求助,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山庄。

  许幸然把迟牧白带到干净的房间,拿出伤药,自己为迟牧白敷上药粉,再包好,他故意用力压住迟牧白的伤口,迟牧白吃痛也没有开口,眉心稍微收缩再立即松开,他不能在许幸然面前示弱,许幸然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许幸然包扎的动作很慢,故意想看迟牧白痛苦的样子,无奈迟牧白就是不甘示弱,一声不吭,甚至身子都没有动一下,许幸然把伤口处理好,放开了迟牧白的手。

  “许幸然,你放了浣烟,你恨的人是我,你可以随便处置我,放了她,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迟牧白等他为自己处理好伤口,立即又开口。

  “我不知道自己恨的人是不是你,我不会放初晴离开,她在这里很安全,没有战争会发生,我没有告诉楚流云,只不过是想气气你,让你着急而已。”许幸然见到迟牧白对自己毫不在乎,从头到尾,都是要自己放了沈七七,他的急切是发自内心的,他叹息着说出了真相。

  迟牧白惊呆了,许幸然的话使他整个人石化了,许幸然居然只是说了一个谎话而已,而他的谎话已经带来连锁反应。

  “是啊,我就是这样,就是想看到你着急,就是看到你难受,我都失去了父母,你不过就是慌乱一会而已,又有什么要紧,我已经写好了书信,等到最后关头送出。”许幸然走到放置在屋子一角的书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丢给迟牧白。

  迟牧白不顾伤口的剧痛,从里面抽出信细看,果然,许幸然已经算好了时间,书信送到自己手里,真相就会大白。

  许幸然根本就没有告诉楚流云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