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是爹娘的好女儿,我比不上。”
晴雯见李迎儿这般,只好如此说道。
李迎儿听了晴雯的话,满意的轻哼了一声,笑了。
李富贵从门外走了进来,李迎儿将了李富贵,忙开口说道:
“爹,你回来了?”
“嗯嗯,”
李富贵朝着李迎儿和晴雯看了一眼,然后朝着正屋而去。
正屋里,张氏正在翻箱子找东西呢,李富贵见了,问道:
“你这是在找什么?你看看你弄得一炕上,满满登登的都乱了套,让人都没有法子躺了。”
“我再找你娘留下来的那块红布,我记着我收在了柜子了。”
张氏手下在柜子里翻腾着,然后回头朝着李富贵道:
“你知道我放在哪里了吗?我怎么就是找不到了。”
“谁记这些小事,”
李富贵听了,有些不在意的道,
“我是要在外面干大事的,谁记着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张氏翻弄了许久,就是找不到,也有些烦了,她听着李富贵如此说,停住了手,想着休息休息,开口问道:
“你干什么大事情了?”
张氏说着,坐在了炕上。
李富贵见张氏如此说,略带着得意之色,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刚从潘大哥那里吃了酒席来。”
张氏听了,略带着些不高兴的道: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那潘大混在一起,那个潘大不是个靠谱的,成日的也不老实的种地,只是在家吃酒。”
“你知道什么!”
李富贵听了张氏这个话,朝着张氏蔑视看了一眼,然后接着说道:
“潘大哥那是有人缘,交际广,不像是那费大力气的在地中抛食,那些都是木头疙瘩的脑袋的人才做的。”
李富贵说道这里,又道:
“你还这样说人家潘大哥呢,你家两个闺女的亲事,还不是都是人家给牵了线的,不然谁管你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了。”
张氏见李富贵如此说,摆手道,
“说起来潘大哥也是帮了咱们家不少,我那么的说人家也是不对的,只是-”
张氏说道这里,接着道:
“只是到底咱们家是种田的,不是和潘大哥一条路的。你还是以后少和潘大哥来往,多用些心思在种地上,我也不图别的,只图吃饱穿暖就是了。”
李富贵听了张氏这个话,又是不乐意的道:
“你看你说的这个话,我以后还要和潘大哥多在一起呢,人家潘大哥路子广,跟着潘大哥,说不定能得到了发财的路。”
张氏见说不过李富贵如此说,也只好说道:
“随你随你,我不管你-”
张氏说完又去柜子中翻看。
李富贵接着又道:
“你看看你光气我,让我将正事都给忘了,”
李富贵说着,拍了一下脑袋,然后道:
“潘大哥又给咱们三丫头找了一门亲事了。”
张氏听了这个话,又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然后问道:
“说说,说说是个怎么样的人家。”
“是个地主老爷,家中本来有个妻子,只是娶了多年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便休了想要重娶,人家家中有五十多亩地呢,家中有粮,所以要娶个年纪小的好生养的。”
李富贵慢悠悠的说道。
张氏听李富贵说对方是个地主老爷,心中有些发酸,她道:
“雯儿那个死丫头,一向心高,是个嫌弃爱富的,好逸恶劳的,这下可得了她的意了。”
李富贵又接着说道:
“就是有些远,离着咱们这里有五十里地,比临川县还要远一些呢。”
“远远的去吧,”
张氏听了这个话,道:
“远远的去了好,留在家中也是惹我生气。”
李富贵见张氏如此说,道:
“就是不知道雯儿能不能答应?”
“她不答应,她有什么资格说不?”
张氏手中拿着笤帚疙瘩敲着炕面哐哐哐的响,然后道:
“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她说应不应?”
李富贵听了这个话,开口说道:
“你也不要这样说,这喜事总归是好事,可不要争争吵吵的闹起来,让外人听了笑话。”
“你不知道,这雯儿不似大丫头和二丫头好说话,”
张氏听了李富贵这个话,道:
“若是大丫头和二丫头,我说几句好听的话也就糊弄了过去了,只是雯儿这个死丫头,她不吃我这一套,如今说不得了,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不好吵吵闹闹的,那像什么样子。”
李富贵听了张氏这个话,又道。
“那你来和雯儿那个死丫头说吧,我不管了,”
张氏见李富贵如此说,道。
李富贵听了这个话,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管我娶你来干什么的!”
“我,我-”
张氏听了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了半刻,只得说道:
“那你容我些时日,我慢慢的来和雯儿说。”
“行行-”
李富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张氏想了想,又道:
“这生了闺女是图什么,一个个就是赔钱的,家中都快没得吃没得喝了,还要替她们张罗亲事了。”
张氏说完,又道:
“这正准备着迎儿的呢,眼看着就要张罗雯儿的了!这可都是银子,备嫁妆能不要银子吗?都是赔钱货。”
张氏说道这里,仿佛是想起什么来着,便又问道:
“孩子他爹,你刚才雯儿那头亲家是个地主老爷,这是不是能多给些聘礼。”
“这个你不用想!”
李富贵听了,便道:“我嫁闺女,不是卖闺女,我不收聘礼,这些我都和潘大哥说过了,潘大哥听我这样说,人家是钦佩我的品行,才给咱们家说了一头亲,又说了一头亲。”
张氏见李富贵如此说,又是拿扫炕笤帚啪的一声打在了炕上,只是到底不敢说什么,只在嘴里嘀咕着:
“赔钱货。”
张氏说完,然后又道:
“既然没聘礼,那我也不给雯儿那个死丫头备嫁妆了,在家净惹我生气了,还给她备嫁妆,她想的美,就是给她备了嫁妆,她嫁了人,也不是能回报娘家的,也是白搭。”
张氏手中说着,然后又道:
“就是迎儿的,我也不能多给了她,就给她一只衣柜,做一套衣裳一套被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