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妖子露真容
战斗在继续,樊星辰在这一剑劈出之后早已经没有力量抵抗接下来的余波,整个人被直接掀飞,甚至就连其手中的星辰剑也被弹飞,插入地底。
樊星辰尚且如此,其他的二十几个修士便更是不堪,直接被这汹涌的力道掀飞,撞在崖壁之上,生死不知。
而在这些人之中,唯独有一个人的状态最好,那就是妖子,此刻的妖子正躲在一个战斗产生的坑洞之中,脸色红润,胸口处爆发出来的心跳声越发强烈,那一收一弹的声音就如同是天地间的闷雷响起一般,在胸腔之中炸响。
血液如同长河一般奔腾,炼血如浆是对妖子此刻肉身的一个确切描述,但很诡异的却是,拥有如此强大肉身的妖子在面对靳风的时候却显得不堪一击。
“快了......快了,老祖宗就快出来了。你们等着吧,只要等着老祖宗出来的那一刻,等着老祖宗将夔牛的神性血脉攫取之后,那我们御妖门也就是真正有着太虚境界的大妖坐镇,到时候挺进超品势力,我看谁还敢不服?而我妖子,就会成为御妖门的大功臣,到时候我就是真正的一宗之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门主看见了我,也不得不跪伏!”妖子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
单手伸出,五指之上有着莫名的光晕符文流转,这是一个又一个符号玄妙的妖文,此刻烙印在妖子的手掌之上,让其血红的双手显得更加妖艳。
“二十多个天才弟子的血液,在加上一个繁星之体的特殊体质,这种程度的祭祀应该已经够了,足够我将老祖宗唤醒了。”妖子冷笑道,而后一双手掌陡然按在地面,血红的掌印深入地底,勾动四周早已布下的阵纹。
血红色的大阵涌动,一股股妖异的牵引力在无声无息间出现,将四周强者散落的血液牵引,尽数汇聚过来。
一击碰撞的余波逐渐淡去,四周的天地重新归于清明。
此刻的夔牛再也不能够保持刚开始时的神气,虽说他将樊星辰的星辰剑挡住,但是那浓郁的星辰之力却是伴随着犀利的剑意一同落下,斩落在其身上,直接将其坚硬的皮肤割破。
大大小小的伤口分布在夔牛身上,一滴滴金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滴落,落入海水之中,顿时爆发出强大的生机,惹得四周无数的鱼虾前来吸食。
不过,每一个吸食了夔牛的鱼虾,几乎只是在吸食的下一刻,便直接爆成一团血雾,仅有少数能够幸免,而这些爆体而亡的鱼虾大多是自信根基不足,不足以承受这么强悍的血脉力量的存在。
简单来说,那就是虚不受补,毕竟夔牛乃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神兽,乃是真龙的后代,其血液之中所蕴藏着的神性力量自然不是常人能够预料到的,所以此刻这些鱼虾虽然是贪图血液之中神性力量,将这些东西吸食,那其中所蕴藏着的狂暴力量却不是其体质所能够承受的,那一瞬间暴走的力量足以将鱼虾整个炸开。
“很强悍的一剑,我已经很久都没尝试过流血的感觉了,谢谢你让我体验到了这种感觉,所以作为感谢,就让你们都成为我的血食吧。”淡然而漠视一切的目光从脚底的鱼虾身上扫过,而后看向不远处的樊星辰冷哼道。
此刻的樊星辰也早已经没有早先的淡然,整个人近乎惊恐地盯着夔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大的屏障星辰剑居然也只是能够给其造成一些损伤而已,这和妖子刚开始所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可能?妖子不是说这只夔牛的境界只有神游中期吗?如是按着神游中期的实力来看的话,老祖宗给我说过,只要我以繁星之体驱动星辰剑,其爆发出来的力量起码也应该是神游后期,不可能打不过夔牛才是。”樊星辰喃喃说道,整个人的头发披散,双目之中已经有着一丝落寞的光芒涌动,嘴角更是勾起了几丝苦笑。
“妖子?对,妖子呢?一定是这小子假传信息想要骗我,这小子呢?妖子,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我星月阁势要灭了你御妖门!”
凄厉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伴随着自己的状态不断下降,樊星辰的心态也逐渐平复,在意识归于淡然之后,他忽然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存在着某种蹊跷,而这所有蹊跷的矛头都指向妖子。
在这所有的二十几个修士之中,大多数人都只知道樊星辰请他们来是为了对付一尊大家伙,不过也就只有樊星辰和妖子两个人知道这一次对付的乃是上古神兽夔牛,而且关于夔牛的消息樊星辰还是从妖子的口中得知的,甚至就连此地布下了什么阵法,布下了多少阵法,也都是由妖子一手操作进行。
而他樊星辰就好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亡者”一般矗立在高台之上。
“运筹帷幄?果然是运筹帷幄!妖子,我樊星辰和你势不两立,若是今日让我离开这里,那从此以后就不会再由御妖门的存在!”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樊星辰再看不出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妖子布好的局话,那他也就不配成为星月阁的真传弟子了。
刚才之所以没有静下心来想到这个事情,完全就是因为他刚才也被妖子布下的大阵影响,道心被七情六欲蒙蔽,一时间没有脱身,所以没有想到这个深层次的东西。
“杀我?樊星辰,你是在痴人说梦吧?不过像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怜的很,我平日里叫你一声樊师兄不过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而已,说到底现在的你也就是我的祭品,十一只任由我宰杀的鸡鸭而已,难道说仙子啊的你还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吗?”
妖子的冷笑声从空中传出,既然他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基本达成,那接下来自然就不需要隐藏,所以此刻他光明正大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