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做被告,那我的利益怎么办?”冯世民的二姐与其他两人商量后,突然道。
“我们会帮您三位整体设计诉讼方案,退一万步讲,如果在这个案子中真没确认您的权利,我们免费帮您做一审。”吕亮信心满满道。
“那好,我做被告,盖房子时我在场,我比他们都清楚,我该怎么配合全听您的。”冯世民的二姐略一沉吟,决定道。
吕亮又与三人谈了近一个小时,问了很多细节,送走三人时已经快下班了。
次日下午,冯世民将律师费存入了中棕律师事务所的银行账户,收到诉讼所需的材料后,吕亮指导周慧起草了诉状。
二日后冯世民和他大姐在起诉状上签完字后,吕亮带着周慧去丰台法院立案庭办理了立案手续,冯世民缴纳了诉讼费。接下来就等分配法官,安排开庭了。
早上一上班,姚远正在查看邮箱,谷总的电话打了个过来。
“兄弟,下午有空吗?咱们聚聚?”谷总的语气很轻松。
“好啊。我下午过去找您。”姚远急忙道。大金主要召见自己,就算是约了人也得改日啊。
下午姚远吃过午饭,驱车到了谷总用微信发的位置。下车后姚远一愣,谷总给的位置在二环内的一个小胡同内,门前没有任何标志,大门紧闭。
姚远按下门铃后,在门前等候了大约五分钟,就听里面脚步声响,开门声响起,一位三十多岁身穿灰衣,寸头,长的很精神的汉子走了出来。
“您好,您找哪位?”寸头问道。
“您好,我是姚远,谷哥给了这个位置,让我过来找他。”姚远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是不是我找错地方了?”
“谷哥?您说的是谷总吧!姚先生,您请进。刚才谷总嘱咐过说您会过来。”说着寸头一侧身让开了大门。
姚远一笑,一边道谢,一边向里面走。这是一套三进的四合院。姚远走进院子只见谷总正站在正屋的房门口笑着看向他。
“小姚,来了。快进屋,今天这天儿可够冷的。”谷总说着转身走了进去。
姚远急忙答应一声几步进了屋,后面的寸头见谷总对姚远这么亲热心中有些诧异。
他跟着谷总有些年头了,这个小院来过的达官显贵不算少,但很少见谷总这么热情。寸头不由得多看了姚远两眼,将他的模样记了下来。
“小姚,吴哥前两天回来了,我跟他汇报了今年的不良资产业务。吴哥很满意。
吴哥说你们做了一年了,挺辛苦的,让我给你点福利。我想来想去年底了也没什么肥活,正好上个月有个朋友送给我一个不良资产项目。
这是个短平快项目,差不多春节前就能完事。不用你操心,我和我朋友整体操盘。项目资金规模一个亿,我可以给你留二千万份额,看你的实力,能吃进多少就吃多少。
最多二千万哈,我只能给你这么多,其他的份额都已经有主了!”谷总笑道。
“谢谢谷哥,这些份额我都要了。”姚远连想都未想直接道。
“你不问问有没有风险,收益率是多少?”谷总惊讶道。
“谷哥,您的项目我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信您!”姚远笑道。
谷总的关系不一般,这一年孟琛带着白小春等几位律师做的不良资产项目全是他提供的,看过项目后孟琛赞不绝口。
虽然姚远不太懂不良资产项目,但孟琛懂。从孟琛的表情,和已经操作完成的不良资产项目收益来看,姚远敢肯定谷总提供的不良资产包绝对都是金矿。
所以当谷总提出给姚远留了一些不良资产项目份额时,姚远本儿都没打直接答应下来。
“做投资肯定都有风险,不过我觉得这个项目风险基本可控。
收益方面,百分之五十以下的收益我朋友是不会给我的。
我这个朋友也会投一点。整个项目预估收益能到百分之八十,如果运作的好,可以达到百分之一百五甚至更高。”谷总正色道。
“嗯,谷哥,什么时候划款?”姚远点头道。
“明天或者后天都行,我会把合同给你,上面有银行账号。这个项目一共五个投资人,大家都会签合同。但是你必须保密,我不想有人再参与这个项目。”谷总正色道。
与谷总一同吃过晚饭后,姚远离开了四合院。
方才闲聊时姚远才知道,这座四合院是吴哥早些年买下的,一直没住过。后来在吴哥的授意下,谷总将这个四合院改造成了会所,一些好友吃吃饭,聊聊天,谈些私密的事都会到这里来。
姚远没有想到,日后自己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这一年律所赚了些钱,但还不到合伙人分配的时间,刚买过复式房,姚远的银行账户中还剩八佰多万。
想来想去,姚远将车停在了路边,拨通了钱大军的电话。
“钱叔,我有个项目需要些钱,过完春节就还您……”姚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大军打断了。
“小姚,你直接说吧,需要多少?什么时间要?”钱大军直截了当道。
“最好明天能给我,一千万就够。”姚远道。
“没问题,你把银行账户发我,最迟明天下午我给你汇过去。”钱大军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姚远感慨万千,几年前刚来京城时除了大头等几个朋友外,不认识几个人,当初做实习律师时若不是大头隔三差五的接济下,连饭都吃不饱。
现如今想要用钱只需要说一声,身边的朋友都会慷慨解囊,借钱干什么,多久还,他们连问都不会问。
这一切都是出于信任,他们觉得姚远靠谱,有实力也有能力,不差这点钱,就算是眼下没有,以后也会有。
赵莹莹一直住在娘家,姚远晚上回到了大院。一进门,只见赵宝善和正在与大舅哥赵岳聊天。
“姚远回来了!吃饭了吗?”赵宝善见姚远进门道。
“爸,我吃过了。晚上谈点事,所以回来晚了。”姚远将公文包放下后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