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假过后,一上班姚远便来到了吴大用的办公室。
“你要回家几天?怎么这么急?”吴大用看向姚远。
今年春节在一月下旬,眼看着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吴大用不知道姚远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去。
“我这趟回去准备接我爸妈来京城过春节……”姚远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姚远租的大房子早已经过户到了老钱名下,现在还空着一间房。米月不是外人,姚远想趁着年前这段时间把父母接到京城来,这样他既可以陪父母过春节,又可以继续去医院陪护赵莹莹。
吴大用听完,点头道:“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这一趟一来一去恐怕要三四天时间,我那边有什么事您帮我照料着点,明天律所的年会我赶不上了,您帮我安排下吧。”姚远这段时间心神憔悴,将团队的事都托福给了吴大用。
“你不用管了。有我呢!”吴大用微笑道:“你回家不要开车,做火车去。回来时告诉我,我让司机去接你。”
“嗯,您看我这样还能跑长途吗?我会把车存在火车站附近。”姚远自嘲道。
元旦这几天,姚远想了很多,最后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把父母接到京城来过春节。
昨日姚远已经跟父母打电话沟通过了,将赵莹莹的事告诉了母亲,姚远的母亲刘月琳非常喜欢赵莹莹,也理解儿子的决定,便满口答应下来。
刘月琳没有将赵莹莹是事告诉老公姚云柱,只是告诉他今年去京城过春节,让他开开眼。姚云柱老大不高兴,噘着嘴跟个老小孩似的不停的抱怨。
最后刘月琳听的实在烦了,一瞪眼把姚云柱到嘴边的话吓了回去。
“带你去京城见见世面你还这个那个的唠叨起来没完了,不去你就在家待着吧,井底之蛙!”刘月琳怒斥道。
姚云柱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的去收拾出门用的衣服去了。
姚远下了火车回到家把两位老人吓了一跳,刘月琳怎么也没想到之前高大帅气的儿子,变得眼窝深陷,憔悴的不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刘月琳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姚云柱却不知道。
“这孩子,减肥也不能这么减啊,都瘦成电线杆子了,哪有之前好看。
我就不明白了以前在生产队,天天往地里背大粪,也没见谁嚷嚷着减肥。现在生活好了,不用干体力活了,反而天天活受罪,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喝。劲没地方使,天天去健身房举铁块。都是吃饱撑的!”姚云柱终于找到了出气口。
“您说的对,都是吃饱撑的,饿肚子没饭吃的肯定不会去那地方!”姚远嘿嘿一笑,也不解释。
“行啦,别唠叨了!赶紧收拾行李,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咱们出发,去京城!”刘月琳一边端饭菜一边道。
休息了一日后,早上姚远打了一辆出租,带着父母去了高铁站。这次姚远买的三张火车票全是商务座。
现在的姚远小有些身价,几张商务座还是买的起的。看着年老的父母,姚远想起了当初在村里时父母受过的罪、吃过的苦,现在他们都老了,正好去北京四处逛逛。
下午五点多出了西站,姚远开车送父母去自己的住处。
姚云柱坐在车内,摸着奔驰的皮座椅,笑的合不拢嘴:“小远,这车真是你买的?得十几万吧?”
“儿子都说了两遍了,你还问!”刘月琳白了姚云柱一眼,忍不住打量着汽车内饰。
姚远不知道该怎么跟父亲解释,只是嘿嘿笑而不答。
奔驰开进小区后,停在了楼门前。此时米月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
“姑姑、姑父,早就知道你们来京城,饭菜我都准备好了,快上楼吧!”米月笑道,像只小兔子似的。
姚远把车停好后也跟上了楼。一进门只见大头和老钱都在,陈梅和曹小雨正在厨房忙着做饭。
“叔叔,阿姨,快进!”大头急忙伸手接过了刘月琳和姚云柱手中的箱子。
“爸、妈,这是朱文山,外号大头;这个是老钱,钱通元,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外人。”姚远急忙介绍道。
“米月,你怎么也在这儿?”刘月琳疑惑的问道。
“姑姑,我蹭的姚远哥租的房子。这房子大,一共三间,一间姚远哥住,一间我住,剩下的一间是你们的。”米月笑道。
“这大房子都是你姚远哥租的?这得不少钱吧!”姚云柱吃惊道。
“叔,您就放心住吧,这地方不收租金。是我的房子。”老钱走了过来笑道。
“哦!你是房主?”姚云柱看向老钱。
“暂时的,马上就是姚远的了,他已经够购房资格了,我正在给他办过户。这段时间他比较忙,要不早就办完啦。”老钱笑道。
在姚云柱的惊讶中,老钱和大头陪着他聊了起来。
米月钻进了厨房,忙着帮陈梅和曹小雨做饭。刘月琳在厨房门口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三位都不是会做饭的人,弄得厨房内锅碗瓢盆乱响。
“还是我来吧!”刘月琳微笑着走进厨房,挽起了袖子。
“不用了,阿姨。我们都是在楼下的清真馆定的菜,只要放进碟子就好了。您刚下火车,休息会吧!”陈梅急忙道。
不一会儿,众人将饭菜端上了桌。姚云柱被大头和老钱左一杯右一杯哄得嘴都咧到后脑勺上去了,吃完饭又聊了会儿家常,众人散去。
姚云柱喝的有点多,又刚下火车有些乏累,早早的就进屋去休息了。
见屋内就剩下了姚远和米月,刘月琳低声道:“小远,你明天去看莹莹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妈,您明天休息一天吧,后天再跟我去吧。”姚远劝道。
“姑姑,您明天休息下吧,我正好没事,明天我陪您。”米月笑道。
“好吧。我正好给你们做点好吃的。”刘月琳点头微笑道。
次日一早,姚远直接开车去了三零一医院。
高干病房内,赵莹莹的母亲正在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埋怨着一旁的赵宝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