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半夜高烧
“就是做个顺水人情你也不会做,想启动,我说的对吧?”
周晓诺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笑盈盈的对手下说道。
“我本来是真心实意的为他谋福利,也是为周总您的公司谋利益前途,对于我个人来说又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向其东仍然是一本正经的做出了最为正人君子的回答。
周晓诺知道这件事情事关更多的还是自己的决定和考量,然而她也不是小孩子,也不会因为仅仅是一次顺利的商业考察,就轻而易举的把一大笔钱交到别人的手里去。
这件事情看来还是在留心观察一阵子的好,眼下做好调查工作也已经足够。
做好了考量和打算的周晓诺便按兵不动,心下在暗自筹谋着。
接连几天把公司的事务忙完以后,回到家里面忙着研究香料市场具体的事宜,对于孩子的抚养就没有花太多的心思,整天基本上都是刘姨在照管着。
偶尔萧南时来家里面过问自己和孩子的情况,周晓诺也总是淡淡的,显然是气还没有生过的缘故。
萧南时那天经过刘姨一次提点,分明懂得了周晓诺在生气什么。
不过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在感情这种事情上虽然摸到了矛盾爆发的原因,却找不到解决矛盾的方法。
他很是苦恼,却也无可奈何。
眼看着这女人对那香料的事情越钻研越深,却把他们的事情完全的晾在了一边。
萧南时只能束手无措。
然而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没多久,周晓诺没有想到很快就迎来一次不小的危机。
这天萧南时又上门来探望他们母子两个。
周晓诺仍然是在房间里面忙着自己商业投资的大事,对外面的一切都是不管不顾的状态。
刘姨在做着家务,萧南时把孩子抱在怀里,正在逗弄着儿子,忽然这小宝宝却打了一个喷嚏。
孩子嘴巴和鼻腔里面喷出的鼻涕,全然不落的都喷到了萧南时的脸上。
萧南时一只手拖着儿子,另外一只手扯过了桌子上的纸巾,还没把脸擦干净,听见这孩子,接二连三的又打了好几个小喷嚏。
刘姨正在拖地,便不无担忧的说道:
“哎哟,怎么打喷嚏了?不会是感冒了吧?来我看看。”
萧南时虽说在家里面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了,不过多半只是和儿子嬉笑玩闹而已,具体到这些生病吃饭的大事上,他一个大男人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因此也顾不得擦脸上的鼻涕就等着刘姨来看。
刘姨把孩子仔仔细细的瞧了一下之后,只笑着说道:
“这几天市里面刮大风,我怕孩子感冒了就多穿了点,恐怕他是有点过敏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萧南时这才把心放下来。
可到了傍晚,萧南时离开几个小时以后,孩子在婴儿房里面安然沉睡,周晓诺和刘姨也各自进入安稳的梦乡,忽然一声巨大的喧闹便打破了家里面的宁静。
周晓诺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急急忙忙的朝儿子的房间里面赶去,打开灯一看脸上顿时吓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看着摇篮里的孩子,立马回头对刘姨大声喊道:
“刘姨,您快过来看看呀,孩子好像发烧了!”
宝宝此刻脸色烧得通红,哭闹不止。周晓诺用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居然跟刚刚煮沸的开水一样烫,周晓诺连自己都没有发过这样的高烧,一时间也是慌了神。
冷静下来以后她先到卫生巾里面去取一些湿毛巾来。
“这可不是发烧了吗?白天我以为没问题的,没想到现在又!”
刘姨时间也是着急的不行,连忙把家里面的常备药箱翻出来,可就是没找到退烧药。
周晓诺拿起了手机,准备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
她和刘姨两个人坐在急救车的后备箱里面的时候,看着儿子的高烧不退,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护理着,同时又责怪着他们:
“这么小的孩子,家长应该细心照看点才是啊,这几天市里面天气状况不好,就不要带孩子外出了。预防流感、过敏的那些工作也要做好,你们这些家长到底是怎么当的!”
周晓诺想起这些天自己对孩子的不管不顾便羞愧难当,低下头来,只满心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刘姨更是有苦说不出了。
没想到到达医院以后,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起先周晓诺和刘姨两个人只在走廊上面,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儿科的医生走出来很是冷淡的说道:
“情况很是危急,高烧药都没有作用,恐怕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了。”
周晓诺的脚跟一软,差点跌倒了下去。
幸亏一旁的刘姨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搀扶着。
“要不小洛你给南时那孩子打个电话吧?”
周晓诺没说话,拿起手机来,只默默拨通了萧南时的电话。
“孩子发高烧,送到医院来,医生说快不行了。”
周晓诺呆呆的,整个人似乎都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听到电话那边沉默了一晌,然后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过来:
“我马上过来。不要慌。”
他不说后面三个字还好,一提到慌乱,周晓诺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刘姨也是心疼的拍了拍周晓诺的背:
“别担心啊,晓诺,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萧南时在不到半个小时以内便急匆匆的赶来,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萧建业爷爷。
老人在凌晨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穿着拖鞋便风尘仆仆的赶来,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似乎装着说不出的苦闷。
周晓诺抬头,很是无力的看了一眼这爷孙俩。
四个人都在急救室外面的长廊上等着。
萧建业急的团团打转,刘姨双手握在一起很是孤苦无依的坐在椅子上。
周晓诺无力的蹲在地上,身旁的萧南时见状,便也陪着她半蹲着。
“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她把头深深的埋到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