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穷途末路
可是萧南时被自己阻隔在了消息渠道之外,于是现在就只剩下萧建业一个人来慢慢的思索。
萧建业到底还是派遣的手下去再一次细致的调查一下,有关于萧南时生母这几年来的生活和工作状态。
之前他只是派人去监视一下,看这女人有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对于她生活的种种细节或者是状态并没有多过多的放在心上。
如今想要从头细细说起她到底为何自杀恐怕还是要从诸多原因来细细的探查才行。
很快得力的手下干将们就把有关萧南时母亲这几年的生活和工作信息全部给自己传上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包括她收养了秦雾丹那个小女孩以及和她一起生活相处的模式。
和萧南时的爸爸分开以后,这个女人似乎也和他们的敌对企业那边断绝了联系,毕竟一个被识别出来的卧底显然已经失去了任何利用价值。
最为可悲的就是作为一个棋子却被抛弃了。
现在从手下们呈上来的报告来看,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似乎都不能从这种巨大的打击中走出来。
家族的离弃,爱情的背叛,母子的分离,似乎她的整个人生都面临着崩塌。
在他们两个最初分开的那一段时间里,这个女人甚至重操旧业,又回到了她从以前工作过的风月场所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的地方也是要靠脸或者是靠青春吃饭的,很快那个地方就已经容不下她,于是她就只能被再次扫地出门。
接着她依靠低保和最低救助,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时间,直到那一天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想开了一般忽然又跑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孩子。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萧南时的母亲费尽心思找了一份薪水比较微薄的工作,好不容易才带起她的养女秦雾丹。
两个人慢慢的走上生活的正轨,秦雾丹开始到学校里面去上学,而萧南时的母亲也逐渐的能够稳定维持自己的收支平衡,勉勉强强把母女二人的生活给过下去。
这样看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也找不到她母亲自杀的真正原因。
而有趣的事情就在这里发生了,萧建业看着看着便看到了他得利的手下们甚至搜查到了萧南时的母亲在这几年里私下里背着自己偷偷和萧南时有过几次联系和见面,甚至还有信件通讯的事情。
这事情本来自己是严厉禁止的,可是这女人总是有办法能够找到萧南时,不过次数总的来说也不算太多,因此萧建业也就睁了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萧建业再仔细的看了一下,有关于他们几次见面的具体信息和内容记载,还有附上的那一封信件的复印件。
“接着我便知道了自杀的真正原因。”
周晓诺集中了全副精神和注意力,细细地聆听着。
爷爷咽了一下口水,又接着说道:
“从那几次见面和她给萧南时的信件便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面其实承受着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想象的压力。
虽说眼看表面上的生活好像步入了正轨,不过实际上她和她的养女秦雾丹仍然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过得极其艰难。本来他和我儿子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就过惯了花天酒地的生活,一下子要完全的自力更生便很困难。”
爷爷这样一番话说下来,周晓诺忽然就想起了周晓语,现在周晓语和她的母亲的近况,不正是当年萧南时的生母所经历的那样吗?
上次自己还和尤许然在琴行里面碰见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其实就在她自杀前的这几年里面看上去她隐隐的已经有了患上抑郁症的症状,不过她一直没有去确诊,当然也就没有接受治疗。在这样的情况下愈演愈烈,最后发展成为自杀的悲剧也就不可避免了。”
最后爷爷冷静而准确的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和分析,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周晓诺是一个独特的意外。
周晓诺便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也应该是这样吧,爷爷等到萧南时来了,我们就......”
老人就笑了一声,半开玩笑似的问道:
“你都没有见过萧南时的妈妈,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万一我说的就是片面之词,其实背后的幕后推手全部都是我呢?”
周晓诺一下子便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而更加令人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就在周晓诺和爷爷两个人在客厅里面慢慢的追忆着当年的往事的时候,忽然便看见仆人带领着一个人从萧家大门那里走了过来。
真是太巧了,这个人就是萧南时。
眼下萧南时身上似乎沾了一些风尘仆仆的灰尘,他整个人看起来是少有的疲惫和狼狈。
爷爷也很快听见了来自大门那边的动静,接着就转过身去,看着萧南时正在仆人的带领下一步步的走过来。
爷爷倒不像周晓诺那样手足无措,便站起来十分镇静地对萧南时说道:
“你过来了。”
身后的周晓诺紧张地盯着萧南时。
然而萧南时居然再一次扭转了所有人对于他的印象,同样用很是冷静而镇定的语气回答:
“嗯。”
他那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周晓诺所见到的那样。
怎么回事?萧南时看起来好像又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了,可是刚刚见他的时候才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萧南时还喝得大醉,打了他的好兄弟刘振,并且让他们几个人都当面下不了台。
联系着这几天萧南时的异常变化,周晓诺就开始隐隐的担心起来,莫不是心里面承受了太大的打击,萧南时整个人都逐渐走向了失控了吧?
难道这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吗?
奇怪的是萧南时显然也就一眼看见了在爷爷身后的周晓诺,便又绕过了爷爷,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她说到: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