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含情脉脉
周晓诺就瞪了萧南时一眼,又把他的手给甩开,又离了他好几米远,才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萧南时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萧南时一声轻笑,又懒懒的说道:
“你看,许久不条教一下,你性子就变得这样野了。”
周晓诺起初听的是面红心跳小鹿乱撞,再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他这说话把自己比作成了什么?一个任由他调教的阿猫阿狗吗?还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怎么的?
周晓诺便冷笑着说道:
“用不着萧先生你条教,我都是这样野。”
萧南时心中略有所动,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原以为今天在这婚礼上帮了这女人一把,他两个之间的冷战也许也可以叫停了,没想到此刻似乎又有新的战火在绵延。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永远是不一样的,男人只想要快刀斩乱麻,痛得越快越好,痛苦就越早的了结。而女人永远是藕断丝连情意绵绵,只想着这些痛苦无休无止的绵延才好。
萧南时原本来的目的是为了熄火,没想到自己又亲手点燃了一团战火。
周晓诺原本是借着这个机会,向萧南时来示好,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两个难道是命里犯冲不成?怎么每次说上几句话,就会擦枪走火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一说着一说着心里的火气就直匆匆的从心底往喉咙里面冒呢?
为什么就不能和他好好的说话呢?
为什么两个人之间想要交流沟通永远都是这么难?
为什么她连一个我喜欢你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晓诺低头想了半天,在抬起头时,映在萧南时的眼前,那个眼眶居然是红红的,如同一个小兔子一样。
萧南时见到面前的女人,似乎有要哭的架势,语气便沾染了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慌乱:
“你好好的干什么?是要和我来撒泼不成?”
周晓诺索性今天就释放一下自己的天性,直直的走上去,用双手捶着萧南时的胸口,一边哭着一边又说到:
“我就撒泼就撒泼了,怎么样?你要干什么嘛!萧南时,你这个臭男人,我要是不开口你就永远不提了是不是!
你知道我最讨厌有话憋在心里面,难道你不是这样?难道你憋着就很好受吗!”
萧南时起初是下意识的便抓住了周晓诺纤细无比的手腕,听她哭诉着,声音如泣如诉,眼泪又如同梨花带雨一般惹人怜惜。
萧南时纵然是铁石心肠,也看不惯周晓诺的这一哭,只少不得语气中又带了一些服软:
“好了,你别闹,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明明语气是低三下四的柔,软,可是这说话的内容又戳着了周晓诺的心窝子,后者滚在萧南时的怀里面,越发的不依不饶了起来:
“萧南时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还闹!我怎么就闹了?我不过就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你就说我是闹了吗!”
萧南时沉默了三秒钟,揣兜着怀中这个女人的意思,然后回答道:
“你大喊大叫的不是闹是什么?”
周晓诺的肺都要气炸了,伸手直接就揪住了萧南时的耳朵,一声哭腔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了起来:
“人家今天叫你来给我撑场子,你倒好把我晾到了一边,现在还来给我这些不快来让我受,我到底叫你来有什么作用!”
萧南时觉得自己真的似乎说啥啥不好,做啥啥不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周晓诺的背,又沉下声来,极富磁性的嗓音说道:
“给你撑的场子,你难道是没看到?”
周晓诺再次落下了几滴泪水,又苦巴巴的说道:
“怎么你还在顶撞我,这个时候就应该我说什么是什么。你连这点智商都没有,难怪吵架总是输呢!”
说完自己又不住的在萧南时的怀里面抽泣。
萧南时一只手揉着周晓诺的脑袋,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沉下声音来说道:似乎又有一些空洞,还有一些迷茫,最后都落在了无奈上面:
“你这女人,还真是不服管教的野。”
周晓诺见到萧南时,居然还在拿自己先前说的话来顶白自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在不断的抽泣。
萧南时觉得这样两个人在这里耗着实在是有些不好,又勉勉强强的说道:
“好了好了,就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哭。”
周晓诺的怒火一下子又窜了上来,自己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掐了萧南时的手臂一下,后者明明吃痛却硬是忍着一声不发,又强制的拉着周晓诺的手,也不管周晓诺的反抗,便自顾自的说道:
“看你这个样子,在这婚礼上面也不好,不如跟我回家去。”
周晓诺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回家?回谁的家?我们两个可是各有各的家,你可得好好说清楚了!”
眼见着两个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前面的男人是一脸无奈,后面的女人又是一脸的骄矜,众人看了都忍不住纷纷的侧目。
心想着,萧南时这两口子现在又在她妹子的婚礼上闹了口角不成,这些有钱人哪,也和他们一般人相差无几,虽说也有着亲戚间的斗争,但更多的也是常人间的喜笑怒骂,贪嗔痴怨吧。
且说现在萧南时拉着周晓诺,好不容易走出了酒店,听到周晓诺故意带刺的质问以后萧南时又停下来脚步。
“那你说回谁的家,就回谁的家。”
周晓诺此刻还没有停止哭泣,又耸了一耸鼻子,才委屈巴巴的说道:
“我才不管呢,你爱上哪上哪去。”
萧南时听闻又抓住了周晓诺的手,直接把她往自己的车上带,一踩油门就绝尘而去,周晓诺也心里面着实摸不定萧南时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自己一直趴在车窗后面的周家的环境,等过了一会儿才认出这不是去自己的家的路。
她才忽然惊觉,自己似乎是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