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阎罗针出地狱空
“你......你是北境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你只需知道,百万龙军,喊我一声军主。”
陈南很少自报家门,他不想让人觉得,他喜欢以势压人。
但今天,他动了震怒。
嘶......
帐篷里,受伤的特勤局成员,加上余占鳌师徒,全都傻了。
过了几秒钟,但凡能下床的伤员,全都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见过镇北王阁下。”
即便是重伤员,也艰难的翻身,趴在行军床上。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身后,李兴脸色难看。
混蛋,忘记你们的身份吗?
陈南昂着头,凝视余占鳌。
“你骂我的人是杂碎,就是骂我,呵呵,普天之下,干嘛我陈南是杂碎的,你是独一份。”
噗通。
余占鳌仓皇跪地,浑身颤抖。
他的小徒弟更是把头埋在土里,像个鸵鸟
他怎么也没想到,比他还年轻的小子,竟然是北境龙军的军主。
一人一刀,屹立于百万军前,毫无惧色。
当世传奇,大夏荣耀。
对陈南的赞誉,太多太多了。
就在师徒二人惶惶不可终日之际,一名伤员突然大口吐血。
血中还有破碎的内脏碎片。
余占鳌倒是称职,不等陈南开口,直接扑过去,用力按住伤员。
“不好,心脉震毁,危在旦夕。”
“马上手术,按住他。”
伤员不停的喷血,手脚抽搐,几个人上前,都无法按住。
“师傅,给他来一针镇定剂吧,按不住啊。”
“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跟了我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他已经心脉衰竭,镇定剂打下去,他哪还会有心跳。”
小徒弟唯唯诺诺,“师傅,那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哎,灌下汤药,生死看天。”
陈南看着伤员痛苦的表情,还有渐渐涣散的瞳仁,对伤势已经有所了解。
的确伤到肺腑,可余占鳌说出生死看天,未免太无能了。
“闪开!”
一声轻喝,众人回头。
只见陈南大手虚张,小徒弟手中的银针袋里,飞出十几根银针。
银针悬浮在陈南手中,无风自转。
堪称神迹的一幕,让余占鳌倒吸一口冷气。
“凌空飞针......”
“真的存在啊。”
余占鳌位列天医阁,身边都是医道高手,各种绝技层出不穷。
可凌空飞针,只存在于古籍之中,只有上古医圣才懂得运用。
如今,竟然现世。
此少年,风采绝伦啊。
“去!”
陈南轻轻一弹,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刺入伤员胸口大穴,伤员立刻安定下来。
去去去去......
连续轻弹,银针一根接着一根,鱼贯而出,仿佛制导武器般,精准刺入穴道。
银针错落,形成一幅图案。
小徒弟只觉得嗓子发干,瑟瑟道:“师傅......这......这有什么名堂。”
余占鳌比徒弟好不了多少。
“凌空飞针,针针无误,阎罗针出,地狱空空。”
上古奇针,阎罗针。
针出地狱空。
这五个字,足以说明奇效。
不止于此。
陈南张开双手,银针接连悬空,密密麻麻,多达数百针。
长袖挥舞,银针各自散去,刺入二十多名伤员体内。
无一偏差。
最可怕的是,每个人因病制宜,用的针法,不尽相同。
余占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仿佛痴傻一般。
方进不懂医术,又担心自己的兄弟,冒着触怒陈南的风险,低声问了句。
“军主,我的兄弟......”
“怎么,不信我?”
方进赶紧抱拳,“不敢,卑职粗鄙,不懂医术,看不出军主神通,才有此问。”
“放心吧,他们死不了。”
“我北境人行事,从来不会让你们挑出半点毛病。”
陈南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一枚青色戒指,他轻轻在戒面上一擦,戒面绽放出洁白的光芒。
“这......这是元气石?”
陈南手指点在元气石上,元气顿时炸成无数条细线。
细线荡开,竟然连接伤员身上的银针。
一股股洁白的光辉,渡入伤员体内。
哀嚎声顿时消弭。
余占鳌咽了口唾沫,刚醒转,再次木讷。
“凌空飞针,以气渡穴。”
“北境军主,竟然也是天医,不,天医阁不配与他并存。”
余占鳌想不通,他一辈子研究此道,位列天医阁,一生荣耀。
他敢不把李兴当回事,甚至特勤局也要三次登门,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当个外聘。
他有骄傲的资本。
而今天,所有的骄傲,都被踩在土里。
陈南,刚刚及冠,统领百万大军不提,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凌空飞针,阎罗针,以气渡穴。
随便一招,天医阁都得奉他为尊。
最关键,他太年轻了。
等余占鳌抬头,想要腆着老脸,与陈南交流两句时,陈南已经离开。
帐篷外,李兴语气透着虚伪。
“多谢王上赶来为我的部下疗伤,请移驾旁边的帐篷,我备下薄酒,聊表谢意。”
陈南看着他,“谢我?真心的?”
李兴一愣,“当然是真心的,莫不是王上怀疑卑职?”
陈南讳莫如深的一笑,随着李兴,走进帐篷。
李兴亲自斟酒,“尝尝,虽不甚名贵,但在这荒郊野岭,能有一杯酒暖暖身子,到也不错。”
陈南举杯,第一杯酒,却洒在地上。
“王上,这是为何?难不成,怕我在酒里下毒。”
陈南放下酒杯,“这杯酒,我敬你的。”
李兴色变,敬我?
有你这么敬人的吗?
只有敬死人,才会......
李兴猛的抬头,盯着陈南,“王上,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可有下令方进追捕冷华容?”
李兴梗着脖子,“他犯了法,卑职职责所在。”
“好一个职责所在。”
“他不过是退役兵勇,也值得你这位总组长劳师动众,还亲自赶过来。”
李兴表情微变,“王上,我一向勤力,你可以问问我的部下。”
还能狡辩。
“一向勤力......好,若他不是我北境的人,你会如此?”
“数十名精锐,追捕一人,前后跨度数百里,你们特勤局都是废物吗?”
“听说你们做事从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为何对我北境的人,这般客气,哼,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他赶到北境,再动手。”
嘶。
李兴倒吸一口冷气。
帐篷外,方进面色凝重。
他虽没有接到李兴的明令,但他的部下,这次行动显得非常笨拙,他还纳闷,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他转身走到一边,掏出通讯器。
李兴咽了口唾沫。
“王上,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若王上非要难为我,为自己的部下出气,何必说这么多,你要我死,我还能不死?”
李兴语气,再无虚伪的尊重。
陈南非但不恼,反而起身。
“李兴,你想入局,就要先弄懂游戏规则。”
李兴也站起来,正要开口,方进拿着通讯器,走了进来。
“总组长,局首电话。”
李兴面色惊变,怒视方进。
方进低头,双手奉上。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李兴听后,直接倒在地上,面色灰败。
“现在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了吧。”
“方总组长,现在,你信我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