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大手笔
午饭没吃成，陈南在校内便利店，买了块面包，对付一口。
边吃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程煜东在自己的办公室旁边，腾了个办公室，供陈南使用。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电梯门打开，陈南看到一个略显焦急的人影，在自己的办公室前，走来走去。
“陈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陈南知道马洪的来意，想必，他仍不想放弃之前的课题。
“程校长应该找过你吧......”
马洪点了点头，眼神里有一丝不甘。
“陈老师，我不是质疑的专业水平，只是想再跟你探讨一下。”
“我从事元素研究，已经有三十多年了，我认为元素融合是可行的，没错，这是一个未知的领域，还从来没有人，发表过任何论点。”
“可未知不代表不可能，我想邀请你，去我的实验室，见见我的实验团队。”
马洪叹了口气，若事实证明，他的研究方向错了，不仅是他，整个实验团队，都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而他，也必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毕竟，这项实验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他无法交代。
“好，看看也无妨。”
化学系在洛大最北面，考虑到化学实验有一定的危险性，这么安排，也算合适。
一栋二十多层高的现代化大楼，门禁森严，若没有电子通行证，是进不去的。
马洪见陈南打量这栋大楼，脸色颇为得意。
“我当了这么多年系主任，没什么大的贡献，也就为化学系，置办下这些家底。”
走进去，里面的装修也好，实验设施也罢，都算得上一流。
整个一层，上千平米的实验室，都归马洪的科研团队使用。
几名带着护目镜的年轻男女，正在讨论问题，一看到马洪进来，全都围过来。
“马教授，您来了。”
“好，大家放下手里的活，我来介绍一下，我身边周围青年才俊，就是昨天跟你们提起过的特聘教师，陈南，以后，他会经常来给你们上课，大家鼓掌欢迎。”
要不是马洪介绍，他们是绝不会相信，陈南竟然是老师。
比他们还年轻，怕是大学都没毕业，怎么能当老师呢。
有马洪在，他们不敢质疑，只能盯着陈南看。
马洪手指着整个实验室，多达上百台设备。
不无自豪道：“陈老师，还说得过去吧。”
“想听实话吗？”
陈南淡淡说道。
“陈老师，难道你觉得这间实验室，不行？”
“只能说......一般吧。”
陈南的话，惹得在场的高材生，忍无可忍。
“陈老师，你是第一次来，连设备都没认清，就敢随意下结论，这可不跟我们化学人的严谨精神相悖。”
“就是，我们这里的每一台设备，都是目前最新，性能最好的，若这只能称之为一般，我真不知道陈老师所谓好的实验室，都用什么仪器。”
马洪脸一拉，“都闭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要尊师重道。”
马洪为了陈南的面子，不过是象征性的批评两句，不痛不痒。
“陈南，他们都是一群孩子，说话没轻没重，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马洪语气很客气，“我不是想跟你争论哈，别的不说，就说咱们眼前的这台分析仪，那可是我花了大力气，从国外托人买的，花了我两千多万，我现在说起来，还心疼的要命。”
“自从搞到这台机器，其他大学相关课题，都挪到洛大来做，就算王楚阳那个匹夫，也腆着脸，求我给他批一段时间，好让他做实验。”
陈南微微一笑，“我若是没看错，这台分析仪的分析谱最多能做到微米级吧。”
“是啊。”
“后来，王楚阳还用过这台设备吗？”
马洪一愣，陈南不提，他还真没注意到，这几年，王楚阳的研究从来没断过，可他再也没找过自己，属实奇怪。
“知道原因吗？因为他现在用的是纳米级分析仪。”
什么？
包括马洪在内，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
一个学生提出质疑，“吹牛吧，目前市面上，根本没有纳米级的分析仪。”
马洪却相信，他一直没弄懂王楚阳那震惊世界的萃取技术，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原来，手上有宝贝啊。
“陈老师，你能让我看看那台纳米级分析仪吗？”
“你不让我知道也就罢了，我现在知道有这种宝贝，不亲眼见见，我怕是寝食难安啊。”
陈南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老王，我们的纳米级分析仪，还有几台，哦，只剩下四台了啊......”
什么叫只剩下四台？
无形装逼最致命。
马洪捂着胸口，很不舒服。
“行，就那台，打包发到洛大，找化学系主任马洪，马主任，你的电话是......”
马洪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陈......陈......你这是什么意思？”
“送你一台，不过，那台有定小毛病，你们得自己修理......”
马洪不顾及学生在眼前，一把抓住陈南的手臂，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陈南顺手抄起来，“一台破机器，无需如此。”
破机器，就算那是一堆废铁，马洪也会待若珍宝。
微米与纳米之间的比例，是一比一千。
两台设备的价格，也是这个比例。
上百亿的设备，说送人就送人，豪横啊。
“陈老师，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谢谢人家啊，有了纳米级分析仪，我们很多无法验证的想法，都会得到验证，你们这些臭小子，很可能马上就会成为化学家的新星。”
陈南手一抬，“我没那么大方，事先声明，这是一台坏设备，你们自费维修，怎么也要花个几亿。”
“这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吧。”
几个亿？不算什么？
陈南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陈南感受到气氛骤降，不由问道：“怎么，有困难？不会吧。”
“洛大每年的财政拨款，高达数百亿，化学系又是重点院系，怎么也能分到几十亿。”
“几个亿的维修费，不会拿不出来吧。”
马洪重重一叹，“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可就好了。”
他开始大倒苦水，“且不说目前高校越来越多，狼多肉少，教育拨款逐年下降。”
“在洛大，也是如此，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学者，一样见钱眼开，每年到定配额的时候，我都得吃降压药，要不然，撑不住。”
“哎，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汉，更别说，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