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眼狼
被当做哑巴和废物多年,一直忍气吞声,今天,是任长风第一次出气的一天。
林落雪一怔,她不是没想过跟任长风离婚,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没想到今天,任长风竟然主动提出这件事情来!
“离婚?不可能。”林落雪平静的摇了摇头。
林家的企业都是林落雪管着的,一旦离婚,按照法律规定,是要分一半的家产给任长风的。
林落雪不可能同意这件事情发生。
“任长风,你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凭什么提跟我姐离婚?要离婚也是我姐提才对,你在我林家蹭吃蹭喝这么多年,现在你长本事了啊!”林俏俏哼了一声。
她向来喜欢对任长风说一些难听的话,即便是现在,也一样如此。
任长风懒得跟她一般见识,道:“岳母还晕在家里。”
房楠听到林落雪被大社团的人给围住了,当场就趔趄栽倒,让下人去照顾了。
“我妈怎么了?”林落雪一听,急忙问道。
“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
很快,开车回了林家别墅。
依旧是任长风开的车,他在林家当了多久的女婿,就开了多久的车,虽然现在有实力了,开车这事还是他来干,这倒没什么,他本人是无所谓的。
车开到了车库,任长风去倒车,林落雪和林俏俏两姐妹立刻去看自己的老妈。
“妈,你没事吧?”
房间里,房楠躺在床上,额头上放了一块湿毛巾,旁边有下人在照顾他。
“落雪,落雪,你回来了,你没事吧?陈四爷那群流氓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房楠看到林落雪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顿时心里提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妈,我没事......”林落雪摇摇头。
“太好了,太好了,还是俊达这孩子有出息啊,一听到你出事了,立刻开车跑过去救你,他还说跟陈四爷那边的一个堂口的堂主认识,是俊达把你救回来的吧,他人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房楠一边说着,眼睛往门外扫去。
可惜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季俊达,反而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
“任长风,你怎么又回来了?”
房楠一张脸翻得比翻书还快,原本激动的脸在看到任长风这种她觉得是扫把星一样的脸之后,瞬间冷了下来。
“季俊达不会来了。”任长风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不管怎么样,这位毕竟是自己的丈母娘,自己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
然而,任长风不跟她一般见识,房楠却要跟他杠上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废物,就是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这几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结果到头来还要对我不恭敬?你这个白眼狼!”
越说越激动,还骂起了人来。
“落雪,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听妈的,跟这个废物离婚,然后跟天霸地产的季俊达结婚,这个废物除了知道浪费我们家的粮食之外,一点用都没有,并且这一次,要不是俊达救你,恐怕你都没这么容易回来!”
“对了,俊达呢?这孩子,这么久了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林落雪有些尴尬,她妈到现在还以为是季俊达救的林落雪呢。
林俏俏在旁边有些尴尬,她妈妈真的误会大了啊。
“妈,季俊达也是一个废物,他听到陈四爷要砍断他的手,吓得屁颠屁颠就跑了,比兔子还快。”最终,林俏俏无奈说道。
“啊?什么?那落雪是怎么回来的?”房楠吃惊不小,她压根就没往任长风会救人这一方面去想。
“妈,是那个废…任长风救的姐。”林俏俏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但是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她不说也得说。
“什么?”房楠瞬间如遭雷击,“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废物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会说话,而且会打人了,但是他绝对不敢跟陈四爷对抗的,他要有这个本事,就不会在我们林家吃软饭这么多年了。”
这件事情,对房楠来说,简直就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妈,是真的。”见自己母亲满脸激动,情绪剧烈起来,林落雪无奈说道。
“这…废物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房楠还是觉得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不能接受。
晚饭,一家人聚在一起,林落雪的父亲林啸天从外地赶回来了,跟着一起吃了个晚饭。
“任长风,收盘子,洗干净,记得消毒。”
如果放以前,让他这么干,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用房楠的话来说就是:家里不养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于是这几年入赘的时光,刷碗洗衣服这些事情,几乎被任长风一个人给承包了。
虽然家里请了搞卫生的阿姨,但是大多数时候,有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让任长风去干。
对于洗衣服做饭,任长风觉得没什么,自己在家的确也没什么贡献,刷碗就刷碗吧,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林落雪的父亲,林啸天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正悠哉悠哉的看着报纸。
忽然,他眉头一皱:“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的,一直没个工作也不是件好的事情,这几天好好休息,到时候我朋友给你介绍一个工作。“
林啸天以前是公司里的总裁,不过这几年已经退下来了,之前没什么时间去拿正眼看任长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不在家的。
现在在家了,悠哉悠哉,空出时间来了,有时间来给人指指点点了。
“唔…最近这石头市场行情不怎么样啊,都炒到了这个地步了,哎。”
岳父林啸天是一个很喜欢赌石的人。
他不喜欢打牌,不喜欢赌博,唯独对赌石情有独钟。
第二天,日子还跟往常一样,林落雪一大早起床上班,任长风依旧窝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大觉。
两人虽然住一个房间里,但是却一直都是各睡各的床,互相不侵犯,也互不干扰。
咚咚咚!
就在任长风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突然,他的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